鲛纱宛
等到门口的人走光,乔酥悠闲的抱着白西瓜去买果酱。果酱配面包,香甜软绵绵还带着奶香,最佳伴侣。
白西瓜日渐丰腴,乔酥即使有着系统的加持也懒得抱着了,白西瓜乖乖的跟在乔酥身旁。
“咦?这是?”
乔酥走到门口,看见一束红色山茶花摆放在门口,眉头一皱,带着一些烦躁。
不会又是没有眼色的人送的吧?
乔酥走过去,将花束捧起,花束旁有一个小纸张。“最明艳的山茶花,给最亲爱的你——慕粟。”
乔酥眉头渐渐舒展,抱着花将它放到客厅,然后再准备出门。
乔酥准备好牵引绳,带着白西瓜重新去买果酱,但白西瓜这个馋猫,看见路边的肉类就走不动了。
乔酥扯了扯绳子,白西瓜稳重的身体半分没动。
“买完果酱回来买,等一下去给你定制一个小车,以后你的肉自己拉!”
乔酥无奈的看着白西瓜,白西瓜见好就收,屁颠屁颠的跟着乔酥,喵呜喵呜的叫的开心。
买完草莓、蜂蜜和杨梅果酱,乔酥又去木匠那定制了一个四轮的小车,虽然更大的白西瓜也能拉的动,可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
回去的路上,乔酥一口气订了二十斤鱼和一百斤牛肉,让热血摊主帮忙送货上门。
别看量多,其实也不过是白西瓜五天的量。
什么?
那二十斤鱼?
那只能给白西瓜溜溜缝而已!
乔酥悠闲的牵着白西瓜漫步在街头,如果你忽略她手中格格不入的篮子的话,那这就是一幅精美的油画。
慕家
慕粟看着手里的书,眼神放空,身旁的管家为她端上一杯热茶。
“都处理好了?”
“药引已经可以用了,到时候谁也发现不了。”
慕粟勾起嘴角,挺直的身体慢慢放松,靠在身后柔软的椅子上。
“父亲年纪大了,也该安享晚年了。他应该不会想到,他最讨厌的中医,所谓的文化糟粕会成为压垮他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
俞家那边缓一下,先不要动手。明天让记者过来吧,这个好消息不让那些桀骜的军阀知道的话,可就白费了我这么大的力气。”
“是,小姐。不过俞家似乎有与军阀携手的样子。”
慕粟将书反扣在桌上,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让他们去,军阀早就想和俞家吞下慕家。哼!也不怕撑破肚皮,我倒要看看被他们打压的起义军有多少能耐。
你去暗中交接那些起义军,西三角这块肥肉,我咬定了!”
“小姐是要?”
“告诉他们我提供资金,他们会明白怎么做。”
慕粟躺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精致的钟表一点一点的转动。
她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打开柜子,拿出一袋粉末。
此为白面,由俞家从岛国暗度而来,除此之外还有白面、红丸、小磨、砂子等等。
弹丸之地倒是野心勃勃!
慕粟看着面前的粉末,狠意浮现,咬牙切齿的模样令人胆寒。
她不是没人关心,慕粟的母亲与慕父后院一位姨娘交好,平日慕粟也受其照拂,尤其是母亲走后,慕粟更被她当做亲生女儿。
可前几年,那姨娘每每买上白面用烟草卷起吸食,从那以后日渐消瘦,每次瘾上心头,浑身抽搐如行尸走肉,若是不给她,她还会发狂挠人。
偶尔带有清醒的样子,她会跪在慕粟眼前求慕粟结果她的生命,她已经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也没有力气自尽。
慕粟看着姨娘被慕父用一凉席卷上,扔在了乱葬岗,从那以后,慕粟只有二个念头:掌控慕家,报复慕父。斩断这该死的药物。
如今军阀与岛国携手推动这等毒物,俞家既然想吞这杯羹,就不要怪罪慕粟在里面下砒霜了!
慕粟看着自己的手,她哪里是什么善良大小姐,她的手早就染满了鲜血,她亲生杀了姨娘。
姨娘最后是笑着走的,眼里全是解脱。
慕粟重新将药粉放回柜子锁上,看着钟表旁的黑白照片,是姨娘和母亲抱着自己拍的唯一一张合照。
母亲温婉,像一朵水仙花,姨娘妩媚,像一朵杜鹃。怀中的自己还只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孩童。
慕粟看着相框里的照片,久久没有说话,她前二十年中最重要的二个女人已经去了西方教徒口中的天堂。
世界上真有天堂吗?
如果有,请务必善待我的母亲。
她是一个伟大的医者,也是一个完美的母亲。
如果有,请务必善待我的姨娘。
她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但也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