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
一群记者早早的等在病房外,看见慕粟从病房里走出来蜂拥而上。
“慕小姐,听说慕先生身体抱恙可能会将遗产托付给你是真的吗?”
“慕小姐,听说是你气到了慕先生,慕先生才会住院是真的吗?”
“慕小姐,你如何看待外界说你暗算了慕大少爷才得到继承人的位置的事情?”
……
慕粟看了眼保镖,保镖立马散开维持秩序。
这时,慕粟安排的几个记者乘机溜到前面开始发问,并且拿着本子记录。
慕粟非常沉痛又自责的说:“很抱歉,我的父亲身体状况......可能无法再挽回了。如果不是我忙于帮助父亲的工作的话,我想应该能早点发现父亲身体的抱恙。”
说着拿出手帕轻擦着眼角,豆大的眼泪砸在地板上,情绪激动,带着哽咽的强撑着开口。
”父亲不想让我们担心,才瞒着我们。大哥他是姨娘的孩子,如今收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海匪。
我,我只能暂时撑起慕家,父亲他若是不能痊愈,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竟然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一时激动昏倒过去,管家扶着慕粟,保镖连忙叫来医生。
“散开散开,你们这样围着病人会呼吸不过来的!”
很快医生将慕粟带到另一个病房,早早安排好的医生从病房走出来。
“病人情绪激动才会暂时昏厥,这段时间不要太大喜大悲,你们也少给病人添加压力。散了吧!”
记者也不在继续蹲着,连忙回去给自己家报社第一手消息。
《慕家二小姐接手慕家》、《慕家家主疑似病危》、《慕家家主病危,慕家二小姐对其大哥下手》等等的报纸漫天飞舞。
无论缘由如何,S城的百姓被塞了一口新鲜的瓜,现在非常兴奋。
”这慕家二小姐可不得了啊,这慕家主才刚住院,她大哥就被劫持了?谁信啊!要我说,这慕家主的病来的也蹊跷!”
“去去去,一边去。胡说啥呢?慕二小姐娇娇弱弱一个女孩子,心地多好啊,经常在街头发粮,哪里像那种心肠歹毒的人。”
“那怎么说他大哥失踪的事?”
“哟嘿,你忘了那海匪有多猖狂了,人家连外国佬的外交官都绑过!那时候我们整天担心海匪过来,你忘了?那时候粮价比金子还贵,是慕家二小姐卖廉价粮我们才没被饿死。”
“这倒也是啊!这慕家谁当家不都是当,但是你看之前慕家家主哪里为我们谋过福,也就慕小姐用自己的钱帮我们!我可是听说,慕小姐那段时间裤腰带都快勒断了。”
……
“小姐,消息已经传开了。”
慕粟躺在床上,给自己的眼尾涂抹上红晕,看着像是哭的眼皮微肿。
“很好,外面的流言向着谁。”
“原本是谩骂小姐心肠歹毒的,可是后来我们的人安排下去后,那些人也记起了小姐的好,如今流言是向着小姐的。”
慕粟扯开嘴角,像是凄惨又强撑着的微笑。
“呵!谩骂?到底是百姓想谩骂还是有人插手!俞家不是自诩是名门望族,如今看来倒是像个又当又立的!”
管家没有说话,等待慕粟交代。
“俞家那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该动手了,告诉他们务必用心,否则别怪我断尾求生!”
管家低头应下,走出房门后连忙坐车离开。
慕粟穿上宽松的裙子,又将腰带系上。但宽松的衣服不会让人看起来有精神,加上慕粟憔悴的样子,足够应付那些记者了。
果然,不久后报纸上再次出现《慕家二小姐面容憔悴强撑病体处理事务》。
鲛纱宛
乔酥看着报纸上的字,默默起身去厨房做了汤羹。
作为朋友,乔酥理应去看一下慕粟,无论此事是真是假。
乔酥熬了银耳莲子羹,做了一些蛋黄酥,又去楼下买了许多精致的果干和水果。
乔酥自己DIY了一个鲜花果篮,鲜花插在精致的竹篮上,水果和零食各占一半,另一只手拎着糖水。
乔酥到了门口,管家也才刚到门口,连忙让人给乔酥开门,然后再次坐车离开。
“扣扣”
慕粟将镜子收回口袋,连忙在眼里泛起泪花。
“请进。”
乔酥走进房间,将果篮放下,拧开糖水放着慕粟面前。“我看见报纸了,我熬的银耳莲子羹,你保重身体,喝些养养胃。”
慕粟看见乔酥一楞,难得享受乔酥的关心,慕粟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压下。
“我没事,多谢你了,我没有那么难过的。”
乔酥看着眼前强忍着泪水的女人,叹了口气。
“笑不出来就不要勉强。”
慕粟站起来抱着乔酥,眼里哪里有半分悲伤,满满的都是笑意,笑到微微有些颤抖。
乔酥就这么静静的让她在自己的肩上“哭泣”。
慕粟喝完糖水,乔酥拿着饭盒就离开了,她没有看见在她转身的时候,慕粟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