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乔酥成功与大部队汇合,并且赶出来近万支枪和充足的弹药。
乔酥看着手里的情报,明天将有一场恶战。
大队目光坚韧,他让所有人都好好休息一番,这些天的不眠不休终于让一半的人有了枪支。
S城已经守住了,喜报频传。
这些枪支中有不少都是S城的部队支援的,他们在凌晨的夜里从城河中潜水将那些物资带了过来,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
现在务必要养精蓄锐,这些起义军队不过二三万人,那些岛国倭寇可是有十万人啊!
六点吃完晚饭,八点全部洗漱干净上床睡觉。
凌晨三点,乔酥带着白西瓜悄悄潜入城门,白西瓜咬断他们的咽喉,乔酥在后面补刀,绕过一个又一个暗哨。
城门外,三天前带队赶到的老周悄悄地猫在墙边。
乔酥没办法一个人解决那么多人,只能将落单的人挨个解决,城楼下的人被姊姨抹了脖子。
事情到现在还算一帆风顺,直到一个暗哨发现不对,开枪向乔酥打去。
乔酥刚好抹了一个人的脖子,弯下腰去,枪落空,但枪声已经打响。
乔酥撒腿跑,去打开城门,姊姨带着部队拿枪冲锋。
那些听见声音的百姓连忙起来将门窗锁起,躲在床底和墙角。
乔酥依旧是拿着青鸾簪,青鸾簪的先是变幻出一把剑,然后一直颤抖扭曲,逐渐有了枪的模样。
“宿主不要再尝试了,青鸾簪只能变出冷兵器,如果在修仙位面还能变成仙器、神器。枪支就算变化出来,那些普通的弹药也用不了。”
“他喵的!”
乔酥将青鸾簪拉长,变成一把剑,再次冲上前去。
“巫女幸运咒!”
她在人海中走位,幸运的避开子弹。但那些子弹只是避开了她的骨头和内脏,还是会打到她的肌肉,虽然不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遗症,但还是该死的疼。
乔酥恨不得偷到晕厥,但她也知道真晕了命就没了!
这种情况下不白西瓜不适合变成虎的模样,只能用娇小的猫身穿梭在敌军的炮火中。
它利索的挠着他们的眼,咬断他们的喉咙,乔酥拿着剑在人群中见缝插上一刀。
不停有人在她身边倒下,乔酥依旧记不得这些是多少人了。
“下次不能带你到这种混乱的位面啦!和平系统都要被你玩成战争守卫游戏了!”
很不巧,乔酥被一枚子弹打穿的手臂,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打到骨头和关节。
她咬这牙将剑换到左手上继续挥。
“我也没有想到啊!我居然能有一天为了正义而战!该死的,疼死我了!”
很快战争结束了,乔酥这边火力压制,时间只是过了一个小时。
乔酥疼的度秒如年,她往地上一躺,又是浓浓的血腥味道。乔酥像是习惯了一样,再也不会觉得恶心,她躺在地上让后面的人过来包扎。
慕粟拎着枪缓缓走向乔酥,还没有坐下,就看见一个本该被焚烧的尸体站起来将炸药扔向乔酥。
她来不及反应,跳起接过炸药,像城外跑去。
慕粟看着咻的一下站起来的乔酥,只说了最后四个字。
“朝华!婚纱!”
乔酥来不及反应,只看见她在城门口炸成肉块。
“快快快,乔小姐昏过去了!”
乔酥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住了,她失血太多了。
三天后
乔酥在病床上醒来,她躺着,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她面无表情,眼尾的有水珠滑落,她不确定是不是昏睡太久,还是因为慕粟的死。
她的心很疼。
护士拿着纱布进来给乔酥换药,看见乔酥已经醒了连忙出去叫人。
乔酥扭头看着门口,老周、姊姨、木头他们在这三天理清了她和慕粟的关系,欲言又止的看着乔酥。
姊姨满脸心疼的拉起乔酥的手。
“是她让你们瞒着我的?她来南城多久了?”
姊姨的嘴唇动了动,想劝些什么,看着乔酥却又开不了口。
老周沮丧的开口:“是,但她说想给你个惊喜,这是她留给你的东西,说原本是想在十二月给你的。”
乔酥挣扎着要起来,在护士的帮助下终于坐起身。不过就是一份遗嘱,几张她抱着山茶花的照片。
遗嘱只说了将遗产一半交给起义军,一半交给乔酥,那座房子交给乔酥,那辆车给管家。
她看着,眼泪划过脸颊,她像一个呆滞的提线木偶,愣愣看着那封信和遗嘱。
姊姨心疼极了,想为她擦去眼泪,老周却拦住了她。
也许该给乔酥一些时间。
乔酥抚摸着照片,为什么不多骗自己一会儿,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生离死别。
她不应该犹豫的,她错过了她前世今生的爱人。
姊姨看着她,心中动容,点了点头和老周他们出去,为乔酥关上房门。
战争还没有停止,乔酥也没有任由自己沉浸在悲伤里。
她请假回了S城,带走了疑似慕粟尸体的骨灰盒。她拿着照片穿上婚纱,去了照相馆。
她只留下了一张照片,供在房间里面,剩下的全部收起来了。
1954年,抗战四年。
乔酥被授予新国十大人物之一,她的一生都在建设国家,为社会做贡献。
在她的协助下,新国实现了质的飞跃。
她一生都没有嫁人,有人说她嫁给了国家,有人说她没有时间去触碰那些俗物。
乔酥却在花甲之年,在广大媒体面前,向大家展示了她的爱人。
她的脸已经不在年轻,美眼间满是皱纹,她抚摸着慕粟的遗相,满脸都是少女的羞涩和爱意。
在所有人都在歌颂她们的爱情,讨论着她们年轻时候的美艳。
乔酥却抱着慕粟的骨灰盒,永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