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攻击性也不能掉以轻心。”
捕捉人员过于了解谭斐的“善”,死活不肯交付男人四肢上镣铐的钥匙,双方长达半小时的争吵最终以谭斐的妥协告终。行走相当不便的他,谭斐费了好大劲才带到自己的休息室。
身为博士,休息室配置自然也高档。偌大的房间里平日只有谭斐一人,略显空旷。这兽耳男的到来,似乎反倒是件好事。
“喏,床在那里面,右手边的屋子里有按摩椅,你想躺着坐着都可以。”
谭斐翻出条毯子裹在他身上,转过身去从储物柜里翻找食物给他。可惜不知是布料过于柔软顺滑,还是他手脚不老实,毯子又溜到地上。
“哦啊哦啊……”
男人像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唤着谭斐,示意她再次帮他裹上毯子。
啊,好麻烦,自己不会要当保姆吧?
谭斐从自己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就“立志”未来一定要做个丁克,因为照顾小孩子什么的真的要把她搞疯掉。她实在是搞不懂自己刚才为何要选择留下这个家伙。但事已至此,只得顺应其发展。
今天是保姆斐!
捡起毯子,展开,裹上去……
男人很顺从地展开双臂。
“哇啊啊啊啊!”
谭斐瞳孔颤抖得厉害,慌乱中踩住毯子一角,摔倒在地时额角与桌边重重相撞,痛得失去了意识。
待她再醒来时,额角上的伤口已被粗略包扎好,男子也不知何时套上了自己衣柜里不合身的衣物,捉襟见肘的模样,看着有些好笑。
“呃呃,喔!”
男人指指自己的额角,再扯扯谭斐缺了一角的外套。
“你是用我的衣服为我进行包扎的嘛?”
“嗯嗯。”
这可是抢了好久的限量版啊……谭斐还处于受惊的状态,只是盯着男人不知何时逃脱了镣铐束缚的手腕不敢多言,一直重复着“谢谢谢谢”。
“嗯?谢……谢!”男人猛摇头,张开双臂。
这是不让我说谢谢,而用其他代替的意思吗?
谭斐再次拎起毯子,试图帮他裹好,可这次他反应有些激烈,扯过毯子一把丢在谭斐头上。
“我说你这是要干嘛?”
怒火像只不听管教的恶魔,吞噬了她的理智,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前处境的危险,语气中带些埋怨和不满。
男人看着嘟嘴叉腰的谭斐,反倒勾起了嘴角,上挑的眼尾配上这笑容更显魅惑,再看看这对枫色的,顶端泛黑的耳朵——谭斐实在想不到,除了狐狸,还有什么动物能够形容他。想到这,身为动物研究博士的她又提起了兴趣,耐着性子重新展开毯子,示意要帮他裹在身上。
挑战狐狸的耐心,应该是件相当有趣的事。
“哼嗯?”
男人努力将双臂伸直,希望自己的意思不被再次误解,可自己怎么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家伙——谭斐又双叒叕拿着毯子朝他展开了攻势。
“嘁。”
谭斐只看见一个一跃而起的黑影,那迅捷程度简直不是人类的能力所能达到的范围,转眼间自己就被扑倒在地,后颈传来一阵刺痛,伴着的是男人温热的鼻息。
完了,自己的研究生涯断送在给狐狸裹毯子上了——算了算了,死而无憾,可惜的是没有人帮忙记录。
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只觉得自己被一把拎起,上肢被什么紧紧束缚。后颈的刺痛消失了,温热也转移到了颈窝。
孩儿不孝!
“唔……”
诶?
谭斐半睁开左眼打探情况。
男人双臂从背后紧紧环住她,并无杀意。
什么嘛,原来是要抱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