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艾斯洛琳睡到大中午才被门外杂乱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还躺在床上,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喊道:
“筱楠!”
筱楠委屈的声音传来。
“是佩利乌王子他执意要见你……”
“九妹,为何不出来见我!”
艾斯洛琳抓着被子盖住脑袋,在被窝里恼怒了好一阵,才探出头,说道:
“不见!今日休息,大哥你也休息去吧,免得身体劳累。”
“有要事相求,快开门吧,艾斯洛琳!”
佩利乌边说话边敲门,那砰砰砰的声音听得艾斯洛琳脑袋直疼。
等了两周多,白姐姐是见了师父忘了她,自从回去那破房子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王良也是,那天把白巧交代到这里后,就跑路了,说好的一周来汇报一次也不来,自己派人出去,王良也每次都不在家,谁信啊!
就只有这个最讨人厌的佩利乌还记得她!
“知道啦!我这就开门。”
艾斯洛琳换下睡衣,穿上平日里的衣服,在这段时间里,佩利乌还在不停地催促自己。
她真想开门的时候用门把佩利乌给扇出去。
艾斯洛琳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筱楠在一旁帮她修整边幅。
“大哥这么焦急的来找我,不知何事?”
艾斯洛琳闭上眼睛,怕自己看到这张讨嫌的脸就控制不了情绪,这大清早的……大中午的来干什么,真不会挑时间!
佩利乌严肃的看着艾斯洛琳,问道:
“还记得袭击了巴克的断狼吗?”
艾斯洛琳眉毛轻微幅度的挑了挑。
什么叫做袭击了巴克的断狼?巴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不应该是袭击了白巧的断狼吗?
艾斯洛琳板着脸,说:
“不记得了……额~~”
她假装头疼的皱起眉头,然后轻轻拍了拍额头。
“昨天夜里,我沐浴之后,又伏案书写了许久,有些着凉了……今天早上起来人很是困乏,没有精神,于是才回去睡觉,现在有些……头疼。”
佩利乌看到艾斯洛琳脸色的确有些憔悴,语气不由得弱了许多。
“九妹这样劳累,该早些告诉我才是,免得来打扰你。”
艾斯洛琳可真像给他翻个白眼,就他那气势像是会听人劝的样子吗?
“呵呵,是我太小心没有注意……话说,大哥所说的断狼是谁?”
佩利乌叹了口气,开始介绍起了断狼。
艾斯洛琳假装听得津津有味,实际上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佩利乌开口讲这么一长段话,简直是折磨自己啊。
佩利乌好不容易讲完,发现艾斯洛琳昏昏欲睡,于是伸手过去准备拍拍她的脸蛋。
艾斯洛琳梦中惊醒,躲开了佩利乌的脏手。
“嗯?哦,我,我听到一半又睡着……哈哈……”
艾斯洛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不过我已经知道你说的断狼是谁了,有些印象。”
佩利乌点点头,差点又要跟她说一遍。
艾斯洛琳让筱楠为两人倒了两杯热水,对佩利乌说道:
“可是这个断狼我认为是假的。”
“哦?何以见得?”
艾斯洛琳轻笑一声。
“这明显就是利日代让我们转移视线,捏造出来的假人物……我早在威尔莫里斯那边旅游时,就早已经听说了断狼的事迹,不过大多夸大其词,只是初听感到好奇,但只要细细思索,就能发现里面有不少漏洞……”
艾斯洛琳准备往下讲,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编不出来漏洞,于是喝了些热水润润喉咙,画了个方向。
“而且断狼如此厉害,为何现在才闻名我国,但拜塔国那方却是不久前才得知断狼这号人物,尤其是等到我国关于断狼的消息传到拜塔国,那岂不是会有人联想到断狼是我们领土的人,让拜塔国与我们有了冲突,利日代那边攻击拜塔国自然要轻松许多。”
艾斯洛琳一只手在空中来回晃悠,继续说道:
“虽然这件事说出来很难堪,但是,我还是告诉大哥……我旅游回来时,遭到了利日代的袭击,知道遇害的地方是那里吗?那里位于威尔莫里斯山脉边缘,属于我国南方,而断狼的消息正是从我国南方传来……可见,利日代的人已经打入我国腹地……”
佩利乌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发现的确有可能,他当即激动地双手握住艾斯洛琳的手,看着她那对半睁半闭,迷人的双眼。
艾斯洛琳还仅仅是这种疲惫的状态就能有如此考量,难怪父皇母后要请年迈的国师对她教学,实在是有天赋异禀……
要么杀了,要么留下做后宫!
艾斯洛琳被佩利乌捏的手疼,但更多是觉得他的手脏。
“你捏疼我了……你捏疼我了!”
“哦!抱歉!”
佩利乌松开手,当即站了起来。
“九妹一席话语,令兄长如拨云见日,茅厕顿开!”
随后,佩利乌便离开了艾斯洛琳的府邸。
艾斯洛琳看着他急匆匆的离开,气的嘟起嘴来。
搞什么啊,大中午的不是说有要事跟自己说吗?结果自己说了一些话,佩利乌就自个先跑了,真无礼!
艾斯洛琳让筱楠好好洗了洗刚才被佩利乌紧握的手,准备回去睡回笼觉时,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把这些话告诉父皇才对,之后断狼是虚拟的消息传遍各地,王良就不可能被暴露出假扮过断狼,这样,真的断狼也就会以为没有人假扮过他,王良就不会被真断狼报复了。
艾斯洛琳兴奋的笑了起来,她坐在了椅子上,说:
“筱楠,准备纸笔,我要开干啦!”
另一边,惑岭已经通知了自己的上级,不过惑岭毕竟一个从来没来过皇都的人,现在不仅突然有了朋友,而且还能免费住下,现在又说要送她回去,不禁让人有些担心惑岭被骗了。
于是王良、纹利、诺蕾莉来给惑岭做了个证明,惑岭的上级才同意这件事。
尤其是惑岭告诉了上级王良就是公主的骑士时候,那些人别说有多为惑岭感到高兴了,能单独被骑士送回家,比车队劳苦一个月不知舒服到哪里去。
回家的路上,王良叫住了惑岭。
“惑岭!怎么说我们送你回家,这大中午的你该请我们吃一顿啊!”
“啊……可以罢,不过你都在王宫里呆过了……你可别点太贵啊,不然我可买不起。”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