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吹,月儿弯,清河边,见河底;
刀口折,手漫红,新母把我作腹食;
火灶起,肉羹香,旧父一脸笑哈哈;
以我骨,造为笛,姊妹心中把我藏……
“又是这个梦。”牧歌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从七天前开始,他每天晚上睡觉都梦到了这首用童音唱出来的民谣。
第一天开始时,这首民谣还不太清晰,第二天醒来他也就没当一回事,只当在哪听过后大脑潜意识在梦里安排的,结果第二天晚上做梦又唱了起来,而且唱的更清晰了。
到了今天,那民谣的声音就像在耳边唱起,空灵的童声加上灵异的民谣直接把他吓醒。
牧歌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半夜一点整。
“看来明天要抽空去看心理医生。”他自语道,随后端起柜上的茶杯出了卧室朝客厅里的饮水机走去。
连续七天的噩梦童谣让他的精神萎靡不振,已经影响到了白天的工作。
哗啦哗啦。
很快,茶杯中的水就已经接满。
牧歌喝着水,伸手将客厅桌上的一个玉笛拿起把玩起来。
玉笛入手冰凉,泛着白光,一根红色的丝线绑在上面,看起来煞是漂亮。
这玉笛是他前段时间从古玩街上五千块钱淘来的小玩意儿,有点小贵,虽然不是什么真货,但身为半个音乐爱好者,他还是破费买了下来。
一股尿意袭来。
牧歌放下了手中的玉笛,匆忙的跑向厕所。
正当他龙泄时,矇胧的余光瞟了厕所里的镜子一眼。
令人意外的是出现在境中的不是他龙泄的身影,而是一个莫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眼睛凸的像快掉出来,不,是已经掉了出来。
牧歌看到这一幕,赶忙用挂在架子上的洗脸巾擦了下自己的眼睛,等再回头去看时,镜子上哪有什么男孩的影子。
幻觉啊。
他心中松下一口气,看来多日的噩梦已经让自己有些精神失常,得再回床上再补一觉才行。
不多时,牧歌便昏沉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他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被子下蠕动,触感冰凉刺冷,有些黏糊糊的。
牧歌一把掀开被子,一个模糊的人影露了出来。
人影趴在他的身上,周身滴落着黏稠的神秘液体。
似乎感觉到被子已经被掀开了,人影渐渐抬起了头,一颗圆圆的东西从人影脸上落下来,掉在牧歌的手背上,冰冷而黏滑。
借着手机充电时的微光,他逐渐看清楚了人影的脸,渐渐瞪大了眼睛。
男孩,是之前在厕所里见到的那个小男孩。
男孩用那空荡的眼眶看着牧歌,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叔叔,你愿意来陪我玩游戏吗?”
……
“死亡时间凌晨两点零四分。”
“又是一个。”
一个老警察拿着本子记录着案发事件,开口道。
“是啊,这个月已经是第三起了。”
“死者死状极其凄惨,肚子被什么东西暴力撕开,里面的心肝肚肺全部被掏了个干净。”一旁的尸检官回道,手里拿着个手术刀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凶手随机犯案,每七天一起,不留下任何证据,这案子,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