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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能叫做军队?能够守住阿迈斯山脉就是个奇迹!】
菲琳斯对此嗤之以鼻。哪怕就是天险,这样的军队能够守住也是个奇迹。
可笑的是自己之前还在为了所谓的‘家族’拼尽一切。
为了不会在半路上饿死,她要用尽自己人生中所有的智慧。并且要越做越大。
要想彻底改变这种状况,就要拥有绝对的权利,自己足够信任的人,和不会再犹豫的心。
看看路边的尸体吧!菲琳斯!你要是再狠不下心来,路边可一直都有你的空位!
她们也许穿着军装,也许是粗麻制作的衣物;她们的家里或许有人在等待着她,或许因为战火只剩下自己;只是因为一场无谓的战争,只是因为活不下去了。压死骆驼的不只是那根稻草。
如果说,这是为了保家卫国,这是为了你们的妻儿不受欺负。那为什么还没有到达前线就倒下了?
菲琳斯死死地盯着房子里悠闲地吃着下午茶的军官们,心中有着阴暗在叫嚣着撕碎她们。
不,我要踩在她们的头上,让她们永远跪着乞讨这些无辜亡灵施舍般的善良吧。
几年后,菲琳斯做到了,用尽各种手段从军中坐到都斯汀澜最年轻的总阁。议会暂且不提,那些旧贵族一个也别想跑。
把她们全拖下海,溺死在这无尽的深渊里。
......
《都林》──伊法娜·克洛里斯·易菲德拉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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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做准备?那可是‘精灵’啊?神话一样......】
我和斯切尔齐坐在宿舍里,一筹莫展的盯着对方。
距离夜晚一点还有不到八个小时,若是再想不出对策......
我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精灵’。芳塔涅说这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就像是给军人带上装备一样。可具体是如何的效果,我们一概不知,甚至是就像瞎子一样。
以前这些故事,也就孩童时候的我会信。不过现在不信也得信,因为我确实看见了,那个‘精灵’。
【测试。】
【什么?什么测试?】
我没有理会旁边斯切尔齐的嚷嚷声。现在再去想一个应对方法也来不及,就只能用老办法一点点测试。
可具体怎么测试又是一个问题。
【......斯切尔齐。】
【怎么了?】
【你说,‘精灵’的耳朵很好......对吧?】
【对啊,而且眼睛也很好,据说能够看到我们看不到的呢。】
【超人呢......】
那也就是说,偷偷观察她也是不行的,需要另外想一个办法。
【那,我们偷偷的测试?】
【嗯?】
斯切尔齐抬起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有一瞬间的愣神。或许可行?
【怎么......偷偷测试?】
我示意她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来不及去想好的主意,有一个是一个,提出来后再去考虑可行性。
【就,别引起她的主意什么的......就像是不小心搞砸了......之类的?】
不小心?搞砸?
嗯......
【这个‘不小心’是可以的。既然方法有了,实施起来就不是问题。】
......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
【昨天晚上你在革命大道的巷子里,与谁交谈?】
【......】
【啧。】
真是失策,这个‘精灵’小姐根本不开口啊。现在是夜里的两点十七分。刑具什么的我也已经用过一次了,她没有任何痛苦的表现,一直是没有表情的看着我。被那个灰色近乎于白色的瞳孔盯着,倒是有点瘆人。
斯切尔齐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挡着在我耳边交谈。
【银卡斯现在怎么办啊?现在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她,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啊......】
我歪着头,听她说着那些废话。
不过她确实是什么都不怕,甚至是上刑具也没办法。导致我们这个‘测试’不起任何用处。
太奇怪了,我分析芳塔涅说的话,大概的基础就是她先是个‘人’,才能被成为‘精灵’。
可是她对于疼痛、噪音什么的根本没有反应。
她是不是,听不见啊?
因为我审讯的原因芳塔涅还没有对这位‘精灵’小姐做详细的身体检查。
【斯切尔齐,你现在就去把芳塔涅叫过来。我有事问她。】
【哦哦,好,我现在就去。】
斯切尔齐离开了。
我走到‘精灵’小姐的身边,仔细观察她的身体状况,或许能够发现什么。
她的手臂很细很白,不像是她这个身高和看上去的年龄相符。血管暴起,感觉像是从地面上表露出来的树根一样。就像是,营养不良?
我没有接触过医学,我只能用我看到的记忆来判断。
我见过边境的孩子,大概就和她一样。
头发干燥,皮肤很差,摸上去就像是干皮一样。微凉,像是受冻过后的温度。
我有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检查她的脉搏。
很慢,很慢,差一点就能停止心跳。
这就是精灵?这也太奇怪了,不,这不能叫做精灵,这也不能叫人。
毫无生气,跟一个人偶一样。
昨天没有仔细的检查是因为诸多原因,这次我有机会检查。
手又覆在她的脸上,她的头向我的手蹭了蹭。
我的手温热,她的皮肤微凉。
她有趋热性,这一点倒能说明她还活着,但看这样子,这半死不活的......
*啪
【银卡斯,我把芳塔涅带过来啦!】
我回头看她拉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眼镜因为跑动的缘故歪歪斜斜的搭在鼻梁上。浅蓝色的头发随意的挽起一个马尾。
【银,银卡斯,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看着她弯着腰扶着膝盖喘粗气的样子,我才想起来她的体力很差,要不然就被派到前线去当战地医师了。
【给她做一个身体检查吧,我觉得有问题。】
【可以,下次可千万别再让斯切尔齐把我拉过来。】
【下次我亲自去请你。】
【别,可千万别,我可受不起您的请啊。】
芳塔涅连忙摆摆手。
我把这位精灵小姐的手铐解开,一个公主抱抱起来,随着芳塔涅走到医室,把她放在手术台上。
【好了,我接下来要进行简单的检查,你们俩先去吧,一会儿就检查完了。】
不过,我和斯切尔齐刚从医室出来,就碰到我最讨厌的人。
【银卡斯少尉,我的配枪呢?】
爱丽丝带着她那两个‘金色钻头’走了过来。不过不像是偶然遇到的呢。
【少校。】
【少校。】
敬完军礼以后,我就丧失对她说话的兴趣。所以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俨然一副接受惩罚的模样。
【哈......我知道我在军中风评不好,少尉也没必要对我有什么偏见。】
【是,少校。】
【我过来不是为了配枪,总阁让我通知你,你被列为庆典亲卫队的内卫......你并不吃惊呢,看来是已经知道了。】
【是,少校,昨日马泽塔诺亚上将已经派人通知过我。】
*咔哒,医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芳塔涅一脸不可置信的晃着我。
【银卡斯,银卡斯!我想你一定要看一看这个。】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芳塔涅看着爱丽丝上校,从惊慌中站直后敬了个军礼。
【你姐姐还给我说了一件事:你们知道的所有东西都不许让其他人知道。包括所有人,直到这件事结束。】
爱丽丝说完就走掉了,真是莫名其妙。
【好了,银卡斯你跟我进来。斯切尔齐,你就在外面把风吧。】
【欸?!为什么?我也要进去看看啊!】
【你得了吧,上回你打碎我好多东西我都没向你追究呢。】
我随着芳塔涅进来,看见床上的人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和一具死尸一样,安静。
我看着芳塔涅,芳塔涅看着我。
【呃......我给她打了麻药,我没把她搞死。不如说根本就搞不死。】
【......什么意思?】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我听见这句话不是很惊讶。从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精灵’,我本能的直觉告诉我她......
芳塔涅把手术刀拿在手中,顺着那位‘精灵’的胳膊划开一道比较深的口子,大概有十秒钟之后,相近于灰色的血液缓慢的从里面流出来,落在手术台上的白色床单上。芳塔涅用试管取了一点血液。
【我从未见过像这样的血液,就像是被污染、发霉一样。而且就在我准备靠近观察的时候,血液凝固了。】
芳塔涅指着架子上的一个试管,里面是灰色的沉淀物。
【她的心跳频率很低,根本不足以一个生物对于呼吸空气的需求,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养成之后没有改掉的习惯。还有,她对于痛的感觉几乎没有。】
【*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芳塔涅还对着手术台上的‘精灵’自言自语着,说些我听不懂的专用名词。
【你......能解决这个事情吗?】
【不,我根本解决不了这件事。太奇怪了,她带给我的感觉没有一丝生气。不过我倒是可以形容和她现在的状态。】
芳塔涅推了一下眼睛,血红色的瞳孔看着我。
【什么?】
【被抽走灵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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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细节需要注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