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門被大力地且有節奏地敲了三下,伴隨着“吱”聲,木門緩慢地打開了,陽光一條一條地從室外透過門**進圖書館內,館內的視線和亮度稍微亮了些。館內的周圍一切都是顯得多麼寧靜,就像空氣凝固了似的,毫無聲響,和室外吵鬧的街道完全是兩番景象。又伴隨着“吱”聲,門被快速地關上了。圖書館內,一下子變得如此地晦暗,但沒過幾下功夫,館內的燈自行亮了起來,窗簾已被事前拉上,如此神祕凝重的環境下,讓人不由得不寒而慄和緊張地出冷汗。燈光照得明亮的環境下,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圖書館前臺,說是前臺但是卻擺設在了一羣書架後面;隱藏得很隱祕,從門口和小道上來看無法直視到前臺到底有沒有人,只能隱約聽到一些翻頁擺動的聲響。
他終於走到了前臺,前臺的那位老爺爺看到他便說:“你終於來了......” “確實,畢竟最近有些事需要向上面報告,且外面情況越發不對勁。” “羅夫什維利,我知道現在外面情況很危機,但是我們這些作爲潛伏在地下的黨員一定要保衛革命的火種......” “安德洛夫,你是住圖書館住傻了嘛?前幾天又有一位同僚被抓去監獄拷問了,現在露西亞帝國聯邦的政治審查越來越嚴重各種機關部門都來審查和查禁各種想推翻沙皇的黨派,先不講這個,我們得想想我們得如何去營救那位同僚!” “你先冷靜下,你過於急躁你也會把你自己搭進去,況且我們連他的位置都不清楚我們怎麼去救?我得聯繫上級,叫他們派線人去偵查到他的位置先,不過這得花上至少一星期的時間......” “好好好,這比什麼都好,就這麼辦吧!” “還有的是,我託你做的事你完成了嗎?” “剛好完成拿到情報。” “那我老婆在前線醫院現在怎麼樣?” “根據情報上寫的,西南防線現處於被愛瑞卡帝國軍隊的猛攻,有大量的傷亡人員,但好在後勤補給站,醫療中心諸如此類的輔助設施沒有被戰鬥造成損傷。” “所以你妻子應該沒事。” “唉,但願吧......” “羅夫什維利同志,請不要氣餒,雖然我們社會民主黨現還是力量薄弱,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建議上面聯合更多力量組成人民陣線,來組織一次起義或罷工,來對帝國造成一次嚴重性和全國性的癱瘓,雖然風險很大,但我覺得值得一試。畢竟國家議會不允許我們這些所謂的“危險”黨派參與選舉和進入議會,且還要鎮壓我們,而我們生存的道路和權利就只有革命這一條路可走了。” “你瘋了嗎?你想要把全部全國的反帝勢力都暴露在一個位置之下給他們一拳頭打下來?這樣做的真的風險太大了,如果失敗了,那之前的努力就一切都白費了!況且我們的準軍事軍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的準軍隊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 “我明白你的擔憂,這也是我們一直起義失敗的原因,但是在這極端的環境下,有些東西也是被迫所行,我們也是如此地無奈。我們的黨魁也是四處奔波尋找力量和資源,而我們這些黨員也是盡我們所能去守衛革命火種罷了。雖然黨得規矩是人人平等無分老幼,但是我比你早入黨好幾年,作爲你的長輩和同僚,我覺得有必要建議你幾句,煽動的三次起義我都均有參加,雖然都是失敗告終,我那時也學着你一樣,看着同僚一個個死於憲兵腳下,我悲憤至極但我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是革命,要流血的,我也差點想放棄違背自己的信念,但是次次失敗我總能重振旗鼓,承擔着前人的意志繼續前進,前進,再前進。正是這份革命熱情,才讓我堅持到現在。” 羅夫什維利嘆了口氣便說到了“我們的有生力量已不多,怎麼繼續下去?” “所以我才提議要聯合更多黨派。” “那也對”羅夫什維利突然間醒悟了過來。“我今年也60了,也老了,年輕時的那股一腔熱血早已煙消雲散,革命之事,你們年輕一輩也需繼續努力,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呆在這外表是圖書館的祕密基地,並守護它......” “安德洛夫,革命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無論如何都要實現共和這條道路!” “啊對了,關於你同僚的那件事我會向上級報告的,到時候有行動再用線人來通知你。” “行吧。”說完羅夫什維利嘆了口氣。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奈和不順心。
他與安德洛夫道了別之後,便轉身,一步一步地緩慢地又走回了圖書館門口,他輕輕地推開了那扇木門,陽光又從外面直射進來,這陽光是如此的亮眼,亮的睜不開眼睛。“希望我們的理想也能像這陽光一樣,在這世界上發光發熱。”他自言自語道。隨後便關上了門,走向了郵局。
“爸爸,你到哪去了!急死我了真的”安科對着他爹喊道。父親輕鬆地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去見我的一位老朋友罷了,稍微遲了點,抱歉嗷女兒。”說完面摸了摸安科的臉頰。安科的面龐是如此的白淨和順滑,就如一位公主一樣,相當的乾淨。“信寄出去了吧,那我们回家吧。我相信妈妈会很快地收到我们写的信的。”父亲温柔地说道。说完父亲变便启动了停摆在一旁的拖拉机。并用手势叫安科上车。
安科慢步地走上了车,并坐到了一旁,她看着父亲一脸平静但又带着些许焦虑的样子感到奇怪。安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会不会是爸爸刚刚和别人聊天时谈到些不愉快的话题?而且那人是谁?爸爸之前一直都没给我提起过他在外面有老朋友,他最多也就和邻居一起耕田的农民们有些交集。真奇怪......”安科百思不得其解,摆着一脸迷惑的表情托着头望向车窗外。
没过多久,车又开回了花田,在微风的吹动下,一切都是显得如此的平静和舒畅,就连安科的心情也是。安科在车上哼着她自创的小曲子,脸上摆着喜悦,在回想着刚刚寄信的过程和想象着妈妈收到信件后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且期待着母亲如何去回信。又经过了一大段路程,安科回过神来,发觉外面已到达了农田,即代表快要到家了。不过安科还是非常好奇父亲的那位老朋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