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毕业没有后退,把萧雪儿放在椅子上,抄起地上的酒瓶,迎了上去。
只见眼前醉醺醺的男人,沙包大的拳头朝着毕业飞来,毕业一个扭头,擦着自己的脸划过,大手一挥,装满红酒的酒瓶砸到另一个男人的脸上,红色的酒洒在他的脸上。
“我曹,你小子还真动手啊。”
或许是没有想到毕业真的敢动手,他们的脸都绿了,巨大的疼痛感让他们的酒也清醒了不少,
“老四,叫人,”
完了,坏事了。毕业顿感不妙,是谁说坏人没有脑子的,他又抄起一个酒瓶,发现手感好像不对,但时间不允许他思考,
毕业猛然上前,想要抢夺他的手机,可是,自己上前的身形却被另两个人拦阻,他拼命的捶打,双拳不要命的打在那个人身上,可是他的力量还是太过于渺小,之前的经历只是让他有着比平常人更加耐打的程度,他更多的时候,就是靠着体力活下来了。
“就你小子想英雄救美啊?”
忽然,毕业感觉到自己的眼神一黑,他没察觉刚才被他开了瓢的领头已经从地上醒来,回头看去,那人手上正拿着一个碎了的瓶头。
毕业看了眼萧雪儿,简单的晃了晃脑袋,顾不上伤势,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剩下的两人连忙从上去,三个人围剿着毕业,毕业越战越勇,他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劲,不断的被击打,不断的回身反击,他也不知道撑了多久,那些家伙也是硬茬,听到报警了,依旧不走,似乎早就做好了吃牢饭的准备,胡子好多的人了,依旧还逞能,倒下又站起来,都不服气。
就这样,打了快半小时,起来被撂倒,又起来,来来往往。
打得毕业都恍惚了,他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小时能那么漫长,后面的过程毕业只知道,恍惚间,他们好像问毕业尊姓大名。
在听到毕家毕业之后,打的就更起劲了。
不一会,
倒在地上的毕业,看着同样挂彩的三人,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的生活还是过得太好了,太过于不学无术了,要是自己早点接管家里的生意,也不至于事到临头手足无措。
“你小子,知不知道你怀了那位大人的好事,啊。”
“不过,这几年你的变化很大啊,你放心,我们没动你媳妇,我们三兄弟出来混江湖,还是讲仁义的,只是上面那几个大人物,想要这N市重新变天,他们想要重新洗牌,
你们毕家才成为了垫脚石,被人盯上了,不过我们三兄弟在收手的时候,发现你们的产业并不是见不得光的那些,所以,你好你的小女友在放学的时候才逃过一节。
兄弟,不打不相识,我们三个认你这个兄弟了,记得在在我们出狱的时候来给我们接风……”
话还没说完,那三人就倒在了地上,毕业在昏迷前隐约听到韩哥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毕业猛然张开双眼,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他刚想扭头看看着是哪里,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嘶嘶嘶,他有些艰难的张望,发现自己居然在医院,自己的脑袋上裹了好多的纱布,手上还插着好多的仪器。
难怪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坏了,雪儿姐没事吧,毕业突然想起,忍着疼痛起身,整个人已经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脚麻麻的,动不了,
忽然,楼道里传来谈话的声音。
毕业看向周围,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一个名牌的包包,看样子应该是萧雪儿给自己办的住院,
“哎,情况不好?”
“怎么了!”
“可能要截肢,你看,他还那么小。没想到小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脸上都快毁容了。”
“啊,那怎么办,都怪我,早知道我就让他去那些地方了。”
“好了,他好像醒了。”
躺在床上的毕业,听到这些,整个人的心都死了,截肢,毁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要是那个下午,自己早点回家,不如看那狗屁展览,是不是能赶上啊。
要是自己不那么痴情,当一个负心汉,现在的状态会不会好很多。
那些过往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整个意外的发生,就像走马灯一样。他觉得自己有好多个节点能够挽回,可命运就是如此。
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绷带,他释怀了,至少,她们都没事。
嗡,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身职业总裁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毕业的注意力被吸引,意识直接被拉了回来,抬头一看,是萧雪儿,此时的她也是素颜,脸上贴着一个创可贴,远远的看见,好像还是小妮熊的。
“醒了?”
“刚醒,我都听到了,我还有多久?”毕业看到她没事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什么多久?”萧雪儿不明白毕业在说什么,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她一想可能是出院吧,
便回答到,“大概三天,”她想不明白,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场面一地狼藉,自己的人刚刚控制现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毕业,连忙送来医院。
额,毕业感觉天都塌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能活很久,再不行,做个轮椅,也能过下下半身,老了,回个老家,在附近找个小区,过一辈子,找个对象,干点脑力活,就值了。
结果你告诉我,就三天。
萧雪儿一脸茫然,这小子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虽然毕家的事她没参与,但多少也知道些传闻,那两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不可能没有给这小子留下些遗产保障啥的。
“你怎么了?”她还是决定问问,她着急的来到病床边上,握着毕业的手,并没有很冰凉啊。
毕业深吸一口气,
“我爸妈有什么要你嘱咐给我的吗?”
“好好照顾你。没了?”萧雪儿不理解毕业现在的状态,想起医生说的,要注意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她伸手摸了摸毕业的额头,害怕又失误,整个人起身,把自己额头贴在毕业的额头上,确实有一些温度上升,不过应该不是发烧。
她又做了回去,拿起包里的单子,确实没啥大事啊,这家伙怎么一脸要死的样啊。
毕业觉得她在演戏,没放在心上,想起自己要走了,连忙交代,
“其实他们在小的时候就打算让我经商,可是我不喜欢那些官场的弯弯绕绕,想要平静的生活,现在的我才知道我但是多年的天真,
他们的消失我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我在老宅子那一边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既然他们要走了,在我所住的那个小房子,靠左边床头的二柱子下,那快重新刷过的地砖下面,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他们给我的东西。
我没敢打开,我还是接受不了事实。”他一口气说完,说的话给萧雪儿手都停下了,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
毕业宛如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交代完了他想要说了。
还么等萧雪儿说话,就听到门口有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走了进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雪儿,你的宝宝给安顿好了,下次可别在……”
“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她捂着耳朵,宛如欲擒故纵。
“额……”
“医生,救我!我不想躺在床上,不想就剩下三天,我对象还没谈呢,房贷车贷,贷贷未碰呢,不对……”这是毕业对生的渴望。
她们两个人终于反应过来,顿时笑了起来,整个VIP病房响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