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夜晚,繁华的城市,灯火酒绿的街头,以及,忙碌与悠闲同在的人群。
第二次回到了城市中心,只不过,这次是被强迫的.......
真的.......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那个.....主人,为什么咱们不做点伪装?非要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这地方?”
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地隐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可惜只要稍稍注意一些,还是会被看出端倪,更可怕的是,旁边的伊真根本一点隐藏身份的意思都没有,两只修长雪白的兔耳朵在头顶上晃啊晃,再配上姣好的脸蛋,几乎吸引了街道上所有人的回头,仅仅走了一会儿,我俩就成了整条街道的焦点。
这和就相当于把一个穿着暴露的美女扔在一群死囚堆里好吧?!
“切,有关系吗?反正只是一群动物园的液猴子罢了。”
伊毫不在意地说道。
猴子......好比喻.....不过我感觉咱俩会被猴子吃了....
“对了,那家伙你锁好了吗?”
伊接着问道。
“锁好了,主人。”
一提到九魂祭祀,我的头又有些发疼了,本来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整整这家伙,可惜我对阵法的理解并不多,一些伤害能力强的阵法束缚能力不好,要是被九魂挣脱了,那可就是真懵了,没办法,我只好把九魂祭祀简单地吊起来,然后设置了一个相当坚固的锁阵。
不过说起来......我的目光移到了街角贴着的几张通缉令,以前回来,总会在这里找些事做,只不过现在的通缉令似乎比以前减少了很多,原本满墙的纸现在只有寥寥几张,而且危险等级最高的也只不过是C。
淦......这可不好玩啊。
我暗暗地吐了吐舌头。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右肩被人敲了敲。
“喂,那些人是谁?”
伊指了指不远处一群身着黑袍白衣的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呃.....
说曹操曹操就到.....黑袍白衣.....那不是协会阴阳师的标准穿着么。
“主人,他们是人界的阴阳师,专门负责解除灵异事件的。”
我用略微恭敬的语气说道。
“如果没猜错,他们很可能是冲着咱来的。”
“什么?他们想死么?”
一听到后半句,伊的声音顿时就提高了八度,一股淡淡的杀气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不不,主人,请注意您的身份。”
我连忙劝阻道,额头上急出了几粒大大的汗珠。
这要是打起来会被人海怼死的啊!
“您的身体的身份是那些人的上司,所以您大可利用他们,带您去目的地,甚至还能命令他们为您保驾护航。”
我一口气说完了请求,随即又趴在伊的耳朵边,轻轻说道。
“而且您身为神器,应该不会不知道现在是谁的主场吧?”
“我当然知道!”
伊不满地甩了甩头发,眼里有些不甘。
“卑鄙的猴子,等我解除了封印,就彻底清除你们,现在看你们还有用,就留你们再活一会儿。”
“呼.......”
听到这句话,我总算松了口气,至少以刚才的那句话来看,无罪者在短时间內不会乱来了。
之后的事情还算顺利,伊借着九魂祭祀直属的“猎头”身份,不仅成功瞒下了我,还让他们把我俩送到了当地的阴阳师协会分部。
“呃......这个.....”
刚刚踏进阴阳师协会的分部,里面的景象简直令我跌碎了眼镜。
虽然外边看起来和猎人协会差不多,都是高楼大厦,可猎人协会里边装饰豪华,气氛严肃,犹如金碧辉煌的宫殿,可阴阳师协会.......怎么像个卖菜的农贸市场?珍贵的玉石地板上坐满了人,几乎每个人面前都铺了一大块不怎么干净的绒布,上边摆着各种新奇地小玩意儿,一些穿着协会正规服装阴阳师的穿梭其中,观赏把玩着自己中意的东西,有的还在和摊主讨价还价,嘈杂的场面与高大地写字楼外观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主人.......他说‘水珠’放哪儿来着?”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地摊,里边卖的东西大多是很常见的施法素材,而只要稍稍珍贵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卖。
“.......”
伊皱着眉头,并没有回答我,锥子般的目光在地摊与摊主上来回扫着,一遍又一遍,似乎要从那一堆破烂中搜刮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了一丝冷冷的笑容。
“原来如此......不愧是阴阳师,智商比那群猎人高了点,差点把我阴到了,暂且夸奖一下吧。”
说着,伊轻轻拍了拍手。
“哈?”
我被这句话绕得有些迷糊了,不懂伊到底在说什么,刚想问个清楚,伊就转身对我下达了命令。
“这里的分布有些复杂,我们分头行动,你去东边的地摊看看,我去南边的,记住,不要碰任何东西,也不要问任何问题,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说罢,便匆匆向另一边走去,扔下一头雾水的我呆呆站在原地。
“真是的.....不能问不能碰,就看吗?我又不知道‘水珠’长什么样。”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既然无罪者命令了,我就去装装样子好了,没准还能淘到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
......
果然,我凭着直觉逛了一圈,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偷偷瞄了伊那边一眼,看见的只有大片流动的人群和摆得乱七八糟的地摊,而伊的身影早已不知被淹到哪儿去了。
“艹!”
我暗暗骂了一声,不知道无罪者智商是不是有问题,这么乱的地方,也不说个见面的时间或地点,现在我调查完了,上哪儿找她去?
“唉,算了,老办法。”
时间不等人,要是和伊在这里错过了,那就糟了,简单思索了一会儿,我最终还是无奈地采用了一个蠢却十分实用的方法——大门口蹲着。
嗯,不得不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真心庆幸,自己是蹲在门口而非在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