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男生都围坐在一起,但包括我也不例外。
按理来讲我不是那个被强加在内的人物,他们讨论的如此激烈我当然也会毫不例外的加入。
毕竟早就数分钟我们就已经打在一片,可惜的是我已经没有了关于初中的那一段青春的回忆。
所以在他们眼里我算是比较另类的存在。
[你们都听说了吗,我们班里面有一个超级大美女]
[切,不用你说,我早就已经用双眼早早的刻在脑海里头了]
[俺觉得,你们这眼光不太行,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看美女]
[咦,就你这样的萝莉控,没得前途]
[俺说云霞,你是市里来的,你懂得更多吧,再不济也是个见过市面的人,你说说今早在班里头你瞅上那个了]
我楞了下神,看了看身旁的男同学,他带着满是期待的星星眼盯着我,一时半会,我半个字没崩出来。
下意识的往后头退了退,突然左手被勇男抓住。
[没事,就是把你的口味说出来给咱听听,也说说你的见识]
[那可不是,咱又不嘲笑你]
我觉着我也不是这样死心眼的人,既然都混熟了,被他们拉着也怪不好意思,索性琢磨了下我现在到底对怎么样的感兴趣。
就这样迎着勇男的手我被他拉了回去,此时的男生都像是,喜字探头,喜出望外,的看着我嘴巴。
可毕竟还没想起失去的记忆,总不可能把小学的感情末节向他们娓娓道来吧。
可我越是这样想着他们期望的眼神,就越是锐利,男生间的默契。
在这一瞬间,到达了一种出奇的境界,所有人都想知道,眼前这个城里人是一种怎样的态度,对待正值青春大好年华的芬芳少女。
反正泼他们冷水是种没义气的行为,也还是简单敷衍下,了事就行了。
勇男也察觉到我的状态似乎有些两难的境地,手稍微放松了些。
这一松不要紧,可我直接因为失去支撑,身体的中心严重向后,一屁股碾在了地板上,来了一个零距离对撞。
[啊——嘶]
我先是大声叫喊了一声。
不仅是我的屁股,连带上我的后背也与身后的椅子来了一个近距离接触。
这种酸爽不是言语能够表达出来的,而后的一分钟里,我的嘴里只剩下,拟声词和无数的文明用语。
表面上我好像是逃脱了,但实际上他们对我的疑问仿佛还没消失。
我也在暗自思索,他们为何还念念不忘,其实在跌倒那一刻我就在狂喜。
兴许这样他们就会将我放过,可还是我太年轻,我并没有因此而被放过,反倒是变本加厉。
[云霞,没事,这在俺们村里头都是小事情]
[看你是不太坚挺,勇男,你那一套也就别安他身上,我怕他身子骨撑不住]
[瞧不起谁呢]
[别来劲,我也就只是说说]
勇男回怼了朝向我们对面的那个男生,在我坐在地上的角度里,那个男生显得十分高大。
至少在我站起时看到的他得有一米八左右,甚至更高。
我到也是不以为然,从村人大大咧咧的性子,我也能接受,他的话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压力,反倒是激起我的热情。
[起来吧,抓紧我的手]
我衔接起勇男的右手,缓缓的坐到椅子上。
站起身来的期间,后背仿佛发出吱嘎的异响,我明白是心里在作祟,可实打实的同感还是依旧从屁股传到了后背。
[嘿,说到底,你到底是啥口味的人啊]
[你说你啊,还念念不舍,你是真的损啊]
[这有啥,都是兄弟,说出来咱就没距离]
[这样,让我想想,我确实不太记得了]
勇男冲着他们摆了摆手向着他们,委婉的挤出笑容说。
[忘跟你讲,慕云他啊,受了些刺激,好像是失忆了]
我有一刻没忍住,想打住他,我并不是受刺激而失忆。
虽然我当时没说出理由,确实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也是草草的向他解释。
没想到勇男曲解了我的意思,理解成我受到了什么刺激。
后知后觉的我还是选择打住了勇男。
[勇男啊。]
我刚想拍打他的手臂想让他就此打住,这时对面的男生见状开始抱着嘴巴开始笑。
[不是,兄弟我说,你看上去也不像没有女人缘的样子,不用编造这种理由,忽悠兄弟吧]
对面的男生笑了笑说,我倒也没咋在意,我也是感觉我自己不像是什么能吸引女生注意的体质。
不敢肯定,但是至少,在我看来,他现在说的没有任何的错误。
我扶着桌角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现在的我确实笑不出来,只不过是我现在变得有些许魔怔,感觉看上去像是丢了魂一样。
[云霞,这事情不怪你,你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从新再来就好]
我也只得苦笑一声,他们又重新开始了讨论别的事情起来,对我的事情冷不丁就放下了。
释然了的我,叹了口气,被放过的我,简直像是卸下了十斤重的炸药,双肩的担子变得轻飘飘。
在他们回到自己的状态时,我早已顺着每一张课桌的顺序来到了最开始的起点。
就是我的桌子上,看着他们之间的友谊,我自认为还是与众不同。
窗外的树上,停留着一只艳红色的鸟,他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方向离群而去,迷茫的在树上蹦蹦跳跳,不知什么原因,我看着鸟儿入神了。
它的姿态吸引着我,它不像是虚影,在我的视觉里看来他是真实存在的,我也感觉,不会无端的在我眼前会出现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老眼昏花,对我来讲还是为时尚早。
我把视线转回了教室内,他们俨然还正在热火朝天的激烈讨论着。
暂时还不想再次闯入他们的空间,好在这次退出,只是一次意外,下次,也许是下次。
我便可能不在抱着侥幸心理,再去挑战混入其中,只能说,现在的我,相对于他们来讲,还是不足够拥有与其争论的实力,又或者是谈论的资本。
我望向窗外,那只艳丽的鸟早已消失,大概那真的就只是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