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黑夜教会大主教的因斯.赞格威尔,在晋升失败后,希望从‘收尸人’途径转为‘不眠者’途径,晋升半神,却遭到了拒绝……”
“为了报复教会,他决定窃走一件‘0’级封印物,并以此为复仇的依靠,这是很合理的.....”
“而在黑夜教会掌握的七件‘0’级封印物中,比起剩下的六件,只有编号为'0一08’的封印物对他表示了最大的善意...…”
“在经过一番思索后,因斯.赞格威尔决定窃走‘0-08’,并利用其力量来完成对黑夜教会的复仇,证明他们放弃他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依靠大主教的身份,因斯.赞格威尔成功拿到了‘0一08’……”
“按照他的计划,黑夜教会应该在一周后才会发现这件事。但由于某些不可控.同样也不可抗的因素,黑夜教会的天使竟然出现了!”
大片字迹被涂改,看不清原本写的什么。
“天使的降临导致了一些异常的发生,‘0’级封印物的收容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为了防止它们逃出收容地,天使不得不放过了因斯.赞格威尔……”
比起之前,涂改的痕迹更明显,范围也更大。
“噢!因斯.赞格威尔真是太不幸了!他竟然遭遇了阿蒙!”
“幸运的是,阿蒙对他并不感兴趣,让他得以成功脱身……”
又是大片大片的被涂改的字迹。
“尽管困难重重,但戏剧性的是,因斯.赞格威尔成功逃离了贝克兰德,并且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只是被好好惊吓了一番……”
”接下来,这位戏剧主角又会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故事呢?”
一只手握住了羽毛笔,未沾墨水便在笔记本上书写。
“相信,那一定是一个属于成功的复仇伯爵的故事。”
写完那句后,羽毛笔被他放入一个盒子中。
他身着黑色双排扣礼服,暗金短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五官轮廓深邃,犹如雕刻而成。深蓝近黑的眼眸中,罕见的满是仇恨。
他带上盒子,进入灵界,向着远离贝克兰德的一座城市而去。
他的复仇将从那里开始,伴随着他的新生。
“这是必要的牺性,不是吗?”
因斯.赞格威尔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那个一点点腐朽的笔记本上,在结尾处,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
一位神父正坐在一旁,手握十字架,虔诚的祈祷。
神父留着浅浅的胡须,淡金色的发丝更为其增添了几分神圣之感。
“他”好像一直坐在这里,只是没有被发现罢了。
……
“大蛇,你要不要试着去抓小乌鸦?”
“虽然只是一个分身,但好歹也是序列2的。真要抓到了,你的主肯定会高兴的。”
两个克洛修斯各自握着一套卡牌,对抗着乌洛琉斯。
无形的波纹以祂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每一圈波纹,便是一次灵性冲击。
“啧,真是无赖的手段,不过也是最有效的。”
“单纯比拼灵性,我是绝对比不上你的。所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两个克洛修斯同时取出五张卡牌,刚好对应五条途径。
然后,祂们直接将卡牌融合在一起,然后飞向乌洛琉斯。
纯净无比,同样危险无比的光芒,将乌洛琉斯包裹。
“……主……”
祂只是低声说道,任由光芒淹没自己。
当光芒散去后,祂的躯体开始一点点虚化消散。
“还好,这只是一个‘留影’,不然就真危险了。”
“真要是真身,我们估摸着得有一个交得在这里。”
“既然现在打完了,你就继续回来睡吧。”
“好好好。下次记得别在打不赢的时候找我。”
“放心,以咱俩的关系,不找你找谁。”
“啧,浑蛋……”
一个克洛修斯再度化为玩偶,被放回至盒中。“唉,智慧太高也不是好事啊……”
一边感慨着,祂一边脱离隐秘世界。
“乌洛琉斯已经离开了,阿蒙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还没等女人询问,克洛修斯就已经把问题回答完了。
“祂们是被引导过来的……”
“是啊。不但是被引导,同时还被误导了。”
“阿蒙的话,估计是来贝克兰德寻找帕列斯,然后‘偶然’出手。”
“乌洛琉斯的话,祂可能真的是追随生命学派的那条‘水银之蛇’来到了见克兰德,然后被某些家伙借我们的手暂时驱逐。”
“啧,估摸着也就只有‘作家’才会这么干了,毕竟巧合太多。”
“还没有完全复苏的‘0一08’,做不到这种程度,也不会这么做。”
“那么,祂的目标会是什么?”
沉默片刻之后,女子向着克洛修斯问道。
“我原本以为祂是为了'0一08’出手,但现在看来,却未必了。”
“但不管祂的目的是什么,除非叛逃的那家伙是个傻子,不然我是没办法在一件‘0’级封印物的干扰之下找到他。”
“我会请示女神的……”
“那我先离开了。记得小心阿蒙。”
些许星光在祂身边闪烁,构成通向远方的桥梁。
祂踏上桥梁,前往另一端的马锡,消失无踪。
能够比祂的传送更轻松方便的,也只有“学徒“途径了。
毕竟,“空间”的权柄是归属于这条途径,而其余途径只是涉及。
在克洛修斯离开之后,女子也将自己“隐秘化”,在隐秘世界迅速前进,前往位于阿曼达山脉的黑夜教会总部。
一位大主教的叛逃,已经足以召开”御前会议”了。
……
这座“万都之都”,仍然保持着它的威严和平静。
夜晚仍然是安详的,是属于凡人的时间。
绯红月光照耀下的世间,仍然幸福安逸,仍然痛苦绝望。
上层的人追寻权力与享乐,试探与金钱堆砌着他们的夜晚;
中层的人追求安逸与幸福,休息与宁静构成了他们的夜晚;
下层的人追逐欲望与生存,放纵与死亡遍布于他们的夜晚;
底层的人等待着白昼的到来,却在夜晚永远沉眠。
这是凡人的时代,是蒸汽的时代,是工业的时代。
但同时,这是一个罪恶的时代,一个告难的时代,一个血腥的时代。
当绅士们歌颂着这个时代之时,工坊中的孩子在遭受着毒打,西区的母亲失去病重的孩子,路边的流浪汉于寒冷中永眠;
拜朗的军阀正在互相征讨,种植园的奴隶不得自由,殖民地的原住民卑微的讨好着他们的“主人".模仿着他们的“主人”.失去了自己的文明。
没有一枚铜便士上不沾染着血与泪,沒有一块黑面包中不来杂着肉与骨。
辉煌的表象之下,是更加残忍血腥的真实。
但没有人会在意的,没有人……
“绅士们,让我们为这个伟大的时代干杯!”
某处,一位富豪举起酒杯,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