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器物之中,放有着一些特殊的事物。
“盛血之杯,碎门之钥,重塑之锤……”
“这些东西,应该是运用在召唤的仪式之中……”
亚巴拉看着那些特殊的事物,有些好奇的说道。
“不过,究竟是什么才要用上这么正规的仪式……”
“……”
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些不妙的可能,果断打住话题。
“虽然说里面的灵性已经彻底耗尽了,不过,还是很有研究价值的。”
“在教会内部,对于这些第四纪残留下来的仪式用品,可是开出了高价。”
福楼拜打了个响指,那些特殊的仪式用品突然缩小了体积,变得十分迷你。
“这个魔法,和我以前看过的一个童话很相似。”
“拇指姑娘?还是说是别的童话?”
“应该是拇指姑娘。毕竟这个故事的知名度更高。”
“确实。在我小时候,我母亲就给我讲过这个童话。”
“只不过等我长大一点之后,就很少看童话了。有时候拿出来翻翻,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福楼拜耸耸肩,将缩小后的仪式用品用纸张包裹,放入口袋之中。
“去看看祭坛上面有什么吧。说不定,会有一些特殊的机关。”
福楼拜带着亚巴拉,向着位于大厅正中央的祭坛靠近。
祭坛和大厅一样,都是用黑石筑成。唯一不同的是,祭坛上有些地方隐隐显露出暗红色,像是鲜血渗入之后形成。
“四基石,一圣坛,算是非常具有第四纪特色的祭坛了。”
“物质之地,形成之水,创造之风,神性之火。就算是在今天,很多正规仪式中也会运用它们。”
亚巴拉看着构成祭坛的四层基石,如此说道。
四层基石上面,分别刻有着不同的符号,对应着构成世界的四大基本元素。
“不同于第四纪的是,我们的第四层是虚设,或者说圣坛就是第四层,对应神明。”
福楼拜踏上祭坛上的阶梯,几步便走到了圣坛之前。
那同样是用黑石雕刻而成。原本应该铺放在上面的祭祀布,早已消失无踪。至于说其他的一些用具,则是摆放在大厅各处,刚刚已经探查过。
“看起来,这里当时应该有人作为祭品牺牲过。”
福楼拜用带着手套的右手,抚摸着圣坛。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更带有一种神圣的悲伤。
一些古老的记忆,也随着触感传来,却只是一些破碎的片段。
伴随着血与歌,看不清面容的祭司低语着,高举起手中的碎门之钥,像是以此为媒介,向着某个遥远而伟大的存在进行祈求。
光芒从碎门之钥指向圣坛的那一端传出,却更不如说,是从碎门之钥打开的一扇门中传出。
血的气味愈加浓重,歌声也逐渐变大。而光芒也在这热烈的氛围之中,逐渐增大。
那古老的记忆,就此结束。或许,即便是对于没有生命的它而言,那之后的一切也是不能直视,甚至不能记下的。
“不仅如此。这四层基石,曾经也是圣坛,而且也进行过牺牲。”
左手手背上,又是一道痕迹浮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证明这个仪式的规格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归还于地,逆形为水,破坏化风,堕落成火。再加上最后圣坛上的牺牲,以及那些仪式用品,仪式召唤的对象在神秘上的意义可不简单。”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摸上了圣坛旁边刻着的一些符号。
“不行,时间太久远了,无法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片刻后,他移开放在符号上的手掌,颇为遗憾的说道。
“时间在很多时候是痕迹的敌人,不过时间本身也能留下很多的信息。”
“福楼拜阁下,有没有可能,这些信息本身就是留下来用来误导的。”
亚巴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有可能,而且可能不小。这些消息当然不能完全相信,要仔细辨别。”
黑色的手套上,一张嘴巴缓缓生长出来。
“思久欲知,知繁渴思。”
冷漠却又充满着莫名神圣感的声音,从那张嘴巴中传出。
无形之物从中涌出,将祭坛咬下了一块,然后吞了进去。
接着,手套上的嘴巴闭合。黑色的手套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简直就像是肠胃在消化食物。
“这东西,虽然好用,但代价也确实大。”
深黑色的液体缓缓从手套上流下,还未来得及落在地上,便已经消失在空中。
“圣物消化得到的信息是,当时在这里举行仪式的不只有塔玛拉家族的人,还有着其它很多气息的残留。”
“因为缺乏对比和其他信息的原因,现在还没办法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过,猜测倒是有……”
福楼拜敲了敲圣坛的一角,那里刚好刻有一个符号。
“亚伯拉罕家族的家徽,或者说是那位门先生专属的象征。要说亚伯拉罕家族没有参与,可不太能解释这件事。”
“如果说是有亚伯拉罕家族的加入的话,这里的圣坛不该是这种规格。除开四基石之外,应该还有象征空间的物品。”
亚巴拉微皱起眉头,对福楼拜的说法提出了疑问。
“本来这一点也确实是让人迷惑。因为即使说这个仪式还有其他更多存在参与,也必然会保留有象征空间的物品,但在这里却并不存在。”
“这样的话,要么证明的亚伯拉罕家族并没有深入参与,甚至根本没有参与,只是塔玛拉家族在这里刻了这么一个符号,要么就是象征空间的物品并不在这里,而是存放在其他的地方。”
亚巴拉顺着福楼拜的视线看过去,在原本是墙壁的地方,一扇颜色深蓝近黑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
“果然是有一些惊喜留在这里,也许叫惊吓更加合适。”
福楼拜又取出了一叠纸人,将它们扔向那扇大门。
令人惊奇的是,当纸人落到大门前的地面时,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看起来浪费了不少纸人。”
福楼拜的语气有些遗憾。
“进去看看吗,圣女殿下?当然,进去前要先做好准备。”
“好。”
一番准备过后,两人从“大火炬”变成了“烽火台”——
说不准一些低级的灵体生物,在看到这两家伙身上的灵性光芒的时候,会活生生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