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斯是个男孩名字,她出生在利西亚北部的偏远山区,一直跟着爷爷生活。爷爷是村里的好猎手,他尽力教会了帕拉斯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但显然他肯定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女孩。
少女情愫融汇在儿时的听到的童话故事里:圣骑士罗曼蒂继续进行着伟大的冒险,某天他路过一座黑色的城堡,高高的塔顶传来悦耳的歌声。路边的牵牛花告诉他塔顶囚禁着一位美丽的公主,但城堡里有一位贪婪的暴君。暴君侵占了所有财富,把所有敢于反抗的国民都变成了牵牛花,自己坐在如山的金币堆上,最终变成了吞吐毒液的巨龙…罗曼蒂举起圣剑斩下恶龙的首级,面对公主罗曼蒂不忍拒绝,便许下诺言在日月交汇的那天就回来娶她。
帕拉斯知晓动物的习性和草木最细微的变化,她坚信自己也可能是位被遗忘的公主也许某一天也会有一位骑士骑着白马路过,但她不会等待,她会抓住着骑士腰带和他一起去冒险。
娇小的身体被霍吉尔粗暴地拦腰抱起倒放在肩头像扛着只面口袋,帕拉斯迷迷糊糊中感到臀部上传来异样的触感。
“色鬼,快把手拿开”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帕拉斯的脸唰一下红了,好在霍吉尔背对着看不见。
“别乱动,小鬼,要是掉下去了可别指望我会回头救你”霍吉尔对背后的捶打不管不顾,气喘吁吁跑得飞快,飞溅的子弹紧咬着他的脚后跟,贝利亚的士兵不愿放弃这两只唾手可得的猎物。
帕拉斯感觉坐上了旋转木马,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积水的弹坑,燃烧的战车,焦黑的树干,残破的墙壁都在狂暴的霍吉尔面前都纷纷向后退却,帕拉斯知道这是失血过量产生的幻觉。
即使隔着厚实的军服帕拉斯也能感到霍吉尔猛烈跳动的心脏和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枪声也渐渐平息,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他们想抓活的。
“霍吉尔,把我放下来,他们快追上来了”帕拉斯小声抽泣着祈求道。
“怎么,你是在哭么?”霍吉尔头也不回,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帕拉斯的伪装。
“不是为了你!”帕拉斯高举起拳头又无力地落下,真是个混蛋。
“混蛋,听着要比色鬼好那么一点”奇怪的是霍吉尔似乎能察觉自己在想些什么。
“抓紧了”霍吉尔双腿发力猛地蹬地。帕拉斯感觉自己整个儿飞了起来。
“啪”俩人没能像霍吉尔想象中那样帅气着陆,而是差一步之遥被引力拍进了壕沟里。
“呜呜唔,都怪你,学什么英雄救美,现在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帕拉斯把灰头土脸的霍吉尔从土里刨出来,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你要是能少吃点我肯定就跳过去了,右手还能开枪么?”霍吉尔将脖子上挂着的步枪取下架到在壕沟上,扣动扳机击倒了最靠近的士兵。
帕拉斯点点头,从霍吉尔腰间抽出手枪,
上好弹匣。一枚手雷划出一条弧线准确地落在沟底,打着旋儿冒出浓烈的白烟。
吉普车由远而近横在沟边,车载机枪咆哮着扫翻了几名来不及躲进掩体的贝利亚士兵,艾德和拉海尔从车上跳下来,把死尸般的俩人拖进车里,扬长而去。
幸好只是震撼弹。
…
“好些了吗,给你带了清淡的点心”薇儿将餐盒放在床头。
“当然,区区致命伤”帕拉斯坐起来挺起并不发达的胸脯。
“那…霍吉尔欺负你了吗”薇儿不擅长八卦,这是艾德想问的。
“?”
“从中枪后,你的对讲机就一直没关,只听到你又哭又闹,说着什么色鬼混蛋的”
“啊”帕拉斯摸着发烫的面颊脸色通红,迅速躲回被窝里把被单扯过头顶,恨不得立刻躺回那条壕沟里。
“切,她有什么值得去侵犯的,既没有胸也没有屁股”战地医院没有隐私可言,隔帘被拉开,霍吉尔右臂打着石膏就坐在隔壁。
“霍吉尔一听到你受伤了就不管不顾要先冲过去。”
“那是因为我们是兄弟”
兄弟?
麻醉针发挥了效力,帕拉斯沉沉睡去,梦中英勇的骑士掀开面罩露出的却是霍吉尔那张戏谑的脸,真是个噩梦般的故事。
红线第四行动小组报告:
贝利亚前线军,近期04号转运站接收了超过6辆卡车的建筑物资,结合之前的情报分析,贝利亚正在建设的大型工厂已接近完工,建议立刻开展空袭。
艾德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份拿命换来的珍贵情报被某个晕头转向的参谋打上了“普通”的标签,排在一堆“紧急”后面,最终作为过期信息遗失在堆积如山的废纸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