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晨和姚依依跟随着马车夫回到了村庄,这座村庄临近一滩小潭,小潭中显然有一匹妖兽作为守护兽。
“老高啊,你可回来了。”另外一名老者跑了过来,和马车夫相拥而泣。
远处,几名孩童为了几株野草挣得头破血流,老人们几乎个个骨瘦如柴,只有马车夫可能经常跑遍各个驿站,身体还算结实,还会用挣来的钱给村里改善伙食。
“这位是?”村民们看到了后面的夜凌晨和姚依依。
“这两位是雍州来的大侠,实力了得,一剑就杀了扬州军呢。”
“什么?他们杀了扬州军?”村民们大惊失色,惶惶地看着夜凌晨。
“那要是扬州军来寻仇怎么办?”村民们无不担心。
“不怕,到时候来多少杀多少。”夜凌晨自信道。但这显然不能服众,还是有不少青年围了上来。“好了好了。”马车夫赶忙拉走了这些人,面黄肌瘦的青年一哄而散,老人遍带着夜凌晨一起往村中心走。
“老人家,这里似乎对外来人不太友好啊。”夜凌晨看了看后方的居民,他们个个脸色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村中央,一位老者正端坐在广场的石头上。
“这位是我们这里的老者,两位大侠如果有东西可以来问他。”
“老人家,你们村是做什么的呀?”姚依依凑近看着眼前骨瘦如柴的老者。这里没有田地,很难想象这里的人怎么生活下去。
“我们啊,我们以前都是给越州的大官当苦力换粮食,但是后来,我们的粮食是频频被克扣啊,我们上衙门去告状,却被人打了回来。几个胆大的青年一起去山阴,结果大半年了也没个音讯,估计是遇害了吧。眼看着屯下来的粮食越吃越少,我们决定要去衙门,但是衙门却声称我们是反贼,开始抓人,抓了好多人呢。自此以后我们的粮食被克扣地一点都没了。”
夜凌晨开始怀疑。“那么,朝廷就没人派出来这里调查冤屈吗?”
“哎,你是不知道啊,那些朝廷派来的官员,基本上手也不是很干净,说是来我们村调查,实际上把我们村抢了一遍又一遍,还没有惩罚贪官,那些人啊,比土匪还狠啊,我们都盼着恨啊。”
夜凌晨深深叹了一口气,乱世之中,世道艰难。
马车夫将夜凌晨和姚依依带到了一处简陋的柴房,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只老鼠蟑螂在吱吱作响。
“这里条件简陋,实在找不到好的房间,就委屈二位了。”马车夫一脸歉意,看着夜凌晨和姚依依。
“没事的,我们也风餐露宿习惯了,不寒酸。”夜凌晨安慰了姚依依,边走进柴房,这个原本堆砌了很多木材的房间,此刻一捆柴火都没有。
看来这里的生活确实艰难。“我们就在此地休整一番,再去其他地方调查吧。”
夜凌晨与姚依依席地而坐,各自打坐修行,运气全身,保持灵力充沛。不知不觉中,鸡开始打鸣了。夜凌晨缓缓睁开了眼睛。
“师兄,似乎有情况。”姚依依的神识感受到了什么,立刻向夜凌晨报告。“走,去看看。”夜凌晨起身向屋外走去。
村外,一支衣着破烂的扬州军士兵闯进了小村庄。“喂,该到交粮的时候了,快点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啊?可是我们才刚交过粮啊?”
村里一些老人练练求饶,越州西部本身就没多少收成,怎么交的上粮食呢?
“之前是杨州军的我们管不着,现在你们要交的是扬越兵马大元帅的,不交,就将你们法办!”衣着破烂的扬州军举着刀看向村民,吓得村民膝盖一软,想要下跪求饶,却被一双手挡住扶起。
“扬越兵马大元帅似乎没有向平民收税的权力吧?你们的官文呢?”夜凌晨挡在村民身前,看着扬州军。
“你是什么人?敢挡在我们扬州军的前面,识相的快滚。”
一旁的副官凑到耳边,小声提醒说:“队长,这人知道扬越兵马大元帅没有权力征收税款,恐怕来头不小。”
“哦?看来你的来头不小嘛?但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趴在地上。”扬州军的队长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诶,别别别,我交,我替全村都交了还不行吗?”夜凌晨给姚依依使了一个眼神,姚依依立刻从兜里摸出了一颗刻了龙纹的丹药。
“算你识相。”队长也感觉到夜凌晨不一般,也没多见识,就一招呼,待着兵马走了。
“谢谢两位恩公。”村民们都感激地看着夜凌晨。
“师兄,就这样放过这些兵痞吗?”姚依依忍不住问道。“你啊,你的杀心怎么那么重。”夜凌晨摇了摇头,便放飞了一只黑鸦,向着扬州军离开的方向飞去。“师兄,你这是想?”姚依依惊讶地看着黑鸦离去。
“没想干什么,探查一下敌情而已。”夜凌晨笑而不语。“我已经将事情告诉冷溪,不久后就会有不小的成果。”
夜凌晨回到了村民之间。夜凌晨刚刚解决村里的麻烦,村民们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大人,你这一次帮我们交了,但是那群天杀的,下一次还会回来的,甚至,我们还会被收更多更多次啊。”村民看着夜凌晨焦急地说道。
“放心好了,这些人不会再作恶了。”夜凌晨看了眼扬州军消失的方向,自己眼神也变得冰冷。
一处山洞之内,之前的扬州军与其他人马汇合。
“哇,一颗丹药,哪里搞得。”见到战利品的其他士兵眼红地问。
“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罢了,就是那个村子里正好来了一对散修,帮他们交了一笔。”
“那还不得天天去敲诈,哈哈哈哈。”扬州军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一个黑衣男子出现步步逼近,吓傻了所有人。
“你是谁?是你?你怎么找过来的?”拿名队长还没能听到回应,就人头落地,夜凌晨举着刀,逼近扬州军。
“可恶,拼了!”在财富与性命之间,他们似乎选择了前者。夜凌晨毫无怜悯,刀光残影飞舞,剩下的扬州军如同纸糊的一般被击杀。
夜凌晨见洞窟中已经没有了别人,便轻喊:“冷溪。”
在夜凌晨的呼唤中,冷溪的声音响起,“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