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夜晚，薇罗妮卡和娜塔莉娅二人共枕而眠。
“姐姐，明天凌晨，我就要走了啊。”
娜塔莉娅搂着自家女友，小声嘟囔着。
薇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提前祝你一切顺利，成功屠龙了。”
娜塔莉娅皱了下小鼻子：
“姐姐，你居然摸我的头？我可是你的主人啊，你这是以下犯上。”
“啊对对对。”
薇罗妮卡才不和她争论呢。不过这种回应对人的刺激性，比争论要大的多。
小娜恨得牙痒痒，差点就一口咬下去了，但最终还是刹住：
“哼…算了，我马上就走了，今天就暂且原谅你了。”
“哦？今天这么宽宏大量啊，女皇陛下？”薇罗妮卡笑嘻嘻的，随手摸了摸娜塔莉娅的腹部，“哇…你居然都有腹肌了？”
小娜瞪了她一眼：
“废话，练了这么长时间武技，没腹肌才不正常吧？”
“这么长时间？不过几个月吧。当年我练了差不多几百年呢。”
“切…”娜塔莉娅别过头去，“谁要和你个老怪物比啊？”
薇罗妮卡点头如捣蒜：
“嗯嗯嗯。哦对了，我能舔舔吗？”
“哈？”
女皇一脸不明所以然。
薇罗妮卡解释起来；
“以前都是别人舔我的腹肌，我早就想知道舔着是什么感受了。可惜啊，女妖、真祖或者不老魔女什么的，全部都是体型恒定，死活都不可能有腹肌。”
娜塔莉娅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薇姐脑袋上：
“你还有脸说！老娘没跟你算账就算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提你有过多少别的女人！”
薇姐摊开双手：
“怎么，不爽啊？不爽你咬我——嘶…你还真咬啊！”
死死咬住薇罗妮卡的玉肩，小娜含糊不清地嘟哝着：
“不是你让我咬的嘛。真是的，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薇罗妮卡已经收敛起了装出来的痛苦表情：
“不，你听过。别忘了我求你打我过。”
“哦，确实。”收回嘴巴，娜塔莉娅点头如捣蒜，“噫…这么看来，姐姐你果然是个超级变态啊。”
“切，不要说的好像你今天才知道一样。”
薇罗妮卡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差来一句“我骄傲”了。
一时忍不住，娜塔莉娅虚着眼吐槽一句：
“姐姐你这是已经把找虐给铭刻到骨头上面了吧…”
“也许吧。”薇罗妮卡一脸无所谓，“睡觉吧，小丫头片子。”
一阵呲牙咧嘴，小娜然后换了个话题：
“嗯…对了，姐姐，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菲莉娅为什么这么积极打击教会？就算她是为了成为教会唯一的掌权者，但随着教会血脉者的损失，这等同于削弱了她自己所能掌握到的权力啊。”
思考了一下，薇罗妮卡点点头：
“这个问题，解答其实在生命主宰身上。”
娜塔莉娅有点不理解了：
“哦？”
“生命主宰的尊名一直都让我觉得有问题。医疗、丰收与荒芜，这属于自然一系。但加上善良的庇护，邪恶的制裁？这却属于审判一脉！祂一个类神，拿什么同时吃下来？又不是主神！”
薇罗妮卡的判断是出于对神明的了解，毕竟从广义上讲，她也是神明，只是没有神位没有神权没有神性没有神格，只有神级的力量罢了。
娜塔莉娅还是有点不明白：
“所以呢？”
薇姐冷笑了起来：
“所以？同时吃这么多，祂快被撑死了吧？恐怕快变成没有自主意识的神力服务器了吧？所以菲莉娅杀了教皇，搞掉了那么多教会的人，祂也不管；信仰之力流失成这样子，祂还没和极光女士动手。
“祂就是为了借这个机会，把自己的神职砍掉一部分，让自己恢复正常！就是不知道祂想保留哪部分神职了。”
娜塔莉娅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菲莉娅那么积极地打击教会其他派系，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为了生命主宰。她是要仅仅保留自己的派系，然后实行宗教改革！”
“没错。”薇罗妮卡点点头，“等到生命主宰成功砍掉了神职里赘余的部分，恐怕就是祂和极光女士神战的时候了。”
小娜吐出一口气：
“嗯…这等于把生命主宰为什么还不出手的疑点也解释了。那我们能信任菲莉娅吗？”
薇罗妮卡苦笑起来：
“这点我也说不好了。不过，如果生命主宰保留了仲裁方面的神职，我觉得祂和菲莉娅还是死一死比较好。我们不需要一个负责审判的教会。那还要大法院干什么？”
“确实…可姐姐，你有干掉生命主宰的能力吗？”
“实际上，我有。”薇罗妮卡叹息一声，“我的心象世界「燃烧的雪夜」，它足以杀死一位类神，特别是这种依赖神权战斗的。”
说到这里，薇姐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觉得可能不需要弑神。菲莉娅不是用‘凋零术’和瑟琳娜对轰了一把吗？而生命主宰能供给神力于这个能力，就说明祂想保留自然那方面的。嗯…就是不知道祂打算改名叫什么？森林神？医疗之神？”
小娜摊开双手：
“不管祂改名叫什么，都比现在好。话说为什么生命主宰教会要敌对‘深渊’和‘噬光者’血脉者啊？”
轻轻抚摸着小娜的后背，薇罗妮卡叹了口气道：
“这两个血脉之力因为能力邪异，很久以前就一直遭人歧视。于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圣战之中，‘噬光者’和‘深渊’们几乎都选择了站在魔鬼那边。而和魔鬼们开战的主要就是生命主宰教会。
“偏偏生命主宰的尊名里，又有‘邪恶生命的审判者’的描述，这就等同于在说祂的敌人就是邪恶的。于是，教会当然会敌视这两种血脉者。”
无奈地摇摇头，娜塔莉娅吐出一口气：
“这还真是…令人无语啊。”
“确实挺让人无奈的。”薇姐伸手揉揉小娜的脑袋，“不过还是快点睡觉。你可是要去屠龙的，养精蓄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