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就在亚雷斯塔正忙着批阅文件时，依莉娅推开办公室的门，和康斯坦丁一起走了进来。她随手一挥，一个晨星水晶球就落在了亚雷斯塔面前。
这位夜皇不是很在意地低头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阴影戒律想要打开一个亡灵亚世界的大门，发起亡灵天灾，以此让魔鬼降临？还是从薇罗妮卡那里传来的消息？”
依莉娅隐约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我有让他们用占卜术和奥术验证真假，可惜完全无效。薇罗妮卡那家伙怕不是免疫占卜。”
“啧，麻烦…”亚雷斯塔抿了下嘴唇，皱着眉头说道，“康斯坦丁，集结你的人，做好围剿阴影戒律的准备。依莉娅，你让你手下的人配合康斯坦丁工作。还有，让塞琉通知娜塔莉娅，让伽拉泰亚也投入这项工作。”
不得不说，格蕾丝皇国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借助占卜术，预言类奥术，“博学者之书”的各种类法术能力，“阴影戒律”的人根本无从躲藏。两个星期内，无数据点被挖出来，无数魔鬼信徒被处死。大半夜的地底下突然传来爆炸，那不用问，肯定是格蕾丝官方和阴影戒律打起来了。
但伽拉泰亚那边的情况就不是很好了。
也不知道“阴影戒律”什么时候，和“混乱之后”教袍、“银白之日”教派两个邪⁺教搭上线了，反正他们已经开始合作了。
伽拉泰亚官方也想投入围剿阴影戒律的行动，却被另外两个教派骚扰的烦不胜烦，不堪其扰，根本无法集中力量。加上“守夜人”建成没多久，缺少了薇罗妮卡的领导，暂时还无法完全发挥。
但亚雷斯塔总有些疑惑：
“和海族的战争中，双方都有不小的损失。那些死者的灵魂与尸体，难道还不够召唤魔鬼降临吗？为什么还要让亡灵天灾到来呢？”
这也是身在亚世界的薇罗妮卡的困惑。
听完早就变回一坨白火的薇罗妮卡的困惑，希欧尔莉丝靠在岩壁上啃着干粮，随口说道：
“不理解为什么？我也不是很理解。以战争的伤亡数量，按理说没必要再搞屠杀了啊。”
除非，那么多死者还不够用？
可能性不大吧。就算亡灵天灾再猛，造成的伤亡也不可能比如今人类和海族共同的伤亡还多吧？
难道说，这事还有什么隐情吗？
啧，就算有，以我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去调查啊。
而且我总有种预感，那就是一切真相都可以在乱海里找到。
猛地甩了下身子，薇罗妮卡把这些多余的思绪扔出脑袋，对希欧尔莉丝说道：
“半个月了，我们搜集的情报差不多了，先回主物质界让你把仪式做了，然后去合适的地方，帮我重塑身体。”
希欧尔莉丝在颔首的同时，随口问了下自己陪薇姐去乱海的报酬。没想到这次薇罗妮卡不再隐瞒：
“当你或你的朋友有需求时，我可以为你们举行一次提高灵魂强度的仪式。此外，我还会给你一个延长寿命的仪式。”
“你不是说要等你重塑身体再告诉我吗？”希欧尔莉丝先是困惑，旋即恍然大悟，“你只是自己还没想好可以给我什么报酬吧。”
薇罗妮卡别过头去：
“废话。”
叹了口气，希欧尔莉丝才把注意力放回到报酬上去。
一次提高灵魂强度的仪式，希欧尔莉丝当然不需要，因为压根就没几个仪式增强类神级的灵魂。加上薇姐特意加了“或你的朋友”，希欧尔莉丝明白，这是给塞琉用的。
而对于这个仪式，薇罗妮卡说的是“举行”而非直接给仪式，这说明这个仪式复杂到了一定程度，只有次神位格的她能成功主持希欧尔莉丝自己玩不来。
后面那个增加寿命的仪式，希欧尔莉丝倒不算太在意。作为成名多年的魔法师，还是隶属于魔法议会的，她也有这方面的仪式。
只不过和前面那个条件结合起来，希欧尔莉丝估计，薇姐要给的仪式是比较特殊的。
通过仪式增强灵魂强度，进而获得突破的机会虽然有用，但隐患却会很大，减寿是必然的。大部分延寿仪式对这种情况的补救效果有限，甚至有可能出现原本可以延寿一千年，结果只延了五百年的情况。
也就是说，薇罗妮卡大概想给一个，即便由仪式提高了灵魂强度，效果依旧很好的增寿仪式。这两者加起来，塞琉才有可能长久陪伴回归类神水准的希欧尔莉丝。
想到这里，希欧尔莉丝轻轻点点头，答应了她的条件。
至于薇罗妮卡有没有这些仪式，希欧尔莉丝绝不怀疑。好歹她也是和斯内普交好，后者作为荣获两次希尔薇娅奖的亡灵法师，类似的仪式肯定不会少，交易给薇姐几个也正常。
就在这时，希欧尔莉丝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手上的这些仪式，都是为了司晨那小姑娘吧？她一个普通人，和神秘毫无牵扯，如果没有合适的仪式，恐怕是陪不了你多少年。”
司晨是薇罗妮卡的前女友，也是让她转变成抖M的那个女人。
薇罗妮卡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是啊…可惜还没有用上这些仪式，她已经去世了。”
“司晨死了？”希欧尔莉丝愣了愣，“那场…是你为她报仇而做的？”
“对。”
薇罗妮卡没再多说什么。
希欧尔莉丝明白，她不想再探讨这件事，便换了话题：
“我们该怎么回去？找大门吗？”
“你觉得这种事情有难度吗？”
薇姐撇撇嘴，双手之中跃动着苍白的火焰，在半空中切割出一扇虚幻的大门来。
二人离开这个满是亡灵的亚世界，回归主物质界的位置位于幽暗山脉的恐怖谷内，也就是当初薇罗妮卡和娜塔莉娅相遇的地方。
“这里的时间流有问题，空间类能力也会被在一定程度上干扰…”希欧尔莉丝点点头，“可以算作神殒之地了。”
在地球上，因为七个世界锚的存在，次神殒落也不会对周边环境造成影响。但在地球以外的星空内，在其他可以进出的宇宙，神殒之地还是可以见到的。
——顺便一提，极光女士海伦殒落并没有对周边造成影响，毕竟她是死在心象世界里的。
“准备仪式吧，老伙计。”
薇罗妮卡拍拍希欧尔莉丝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