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和我们动手？”希欧尔莉丝皱了下眉毛，“我恢复巅峰时期的实力，加上混乱之后这个傀儡，能够拖住现在的你一分钟吧？这点时间，足够雅典娜战胜现阶段的阿撒兹勒了。”
“呵…你真的这么想吗？”
薇罗妮卡冷笑了一声。
希欧尔莉丝继续说道：
“你有心象世界，我同样有。我们两个同时解放，恐怕谁都不会占到好处吧？”
“也许吧。”薇姐依旧在充满冷意地笑着，“问题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可不是主物质界，而是乱海啊。”
什么？难道说…
想到了什么事，希欧尔莉丝都瞳孔瞬间爆炸了。
几乎在同时，苍白的火焰从薇罗妮卡掌心生了出来，缠绕在她的右手上。
是的，这里是乱海，是依托于一块地狱所形成的世界，而非主物质界。在这里薇罗妮卡动用“寂火”，不会遭到世界法则的抑制！
“该死的…”
即便冷静如雅典娜这般人物，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没有人愿意面对能够动用“寂火”的“神寂”薇罗妮卡，尤其是自然神们。他们的战斗方式倾向于依靠神权，可偏偏“寂火”对于神权有着惊人的抗性！
薇罗妮卡左手拉了拉帽檐，冷酷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刚刚的问题，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你们真的要和我动手？”
希欧尔莉丝叹了口气，偷偷瞥了雅典娜一眼后道：
“薇罗妮卡，你帮助阿撒兹勒，是为了什么呢？”
“和你的理由差不多。”薇姐平静且坦诚地回应道，“你下注在雅典娜身上，而我下注在阿撒兹勒身上。”
希欧尔莉丝深深皱起眉头，却没再追问。
刚刚二人的对话，翻译翻译就是：
——“你为哈子要帮阿撒兹勒？他现在的实力有限，可不是个好的下注对象。”
——“管你卵事啊？”
嗯，大致就是这样。
事实上，无论有着怎样的身份和地位，真正进行交流时的潜台词，都和小混混对话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连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实际上也是用最文雅的语言，表达最粗俗的含义。
那边，一身金色护甲的雅典娜吸了口气，看看薇罗妮卡，又看看阿撒兹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薇罗妮卡和阿撒兹勒则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纠结。反正他们两个又不急。
终于，雅典娜开口了：
“我想要的，我迟早会得到的。”
薇罗妮卡表示：
“是吗？那祝你好梦了。”
这话意思就是，“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吧，想都不要想了”。
雅典娜脸部的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却强忍着没有动手。她转过身，身体迅速虚化，消失在了这里。
希欧尔莉丝看了薇姐一眼，再度吐出一口气后，一个闪现也离开了。
薇罗妮卡在那两个人离开之后，转头看向阿撒兹勒：
“雅典娜想要得到什么？”
“两样东西。”阿撒兹勒摇摇头，“第一是杀死我后可以得到的力量结晶，那相当于纯净的神力，可以帮助雅典娜获得更强的实力。”
薇罗妮卡点了下头：
“这个我猜到了。”
阿撒兹勒继续说道：
“第二则是奥秘之冠，那是我杀死拉吉尔后得到的战利品。”
回忆了一下，薇姐说道：
“大天使之一的神之奥秘拉吉尔吗？难怪，祂的遗物也属于知识与智慧一脉的，雅典娜得到之后，配合你的力量结晶，足以让她的实力提高一大截，甚至取代宙斯都不是什么难事。”
“嗯。那么，你有为什么要帮我呢？”阿撒兹勒看着她，“我们之间还没什么交情吧？我知道你和梅菲斯特关系很好，可我和他也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两个原因：第一，在神明和堕天使之间选一个，我宁愿选择后者，至少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说谎或背刺。神明那种虚伪的东西…谁爱信谁信吧。”
听着薇罗妮卡的话，阿撒兹勒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了。
“第二，如果雅典娜获益，对娜塔莉娅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薇罗妮卡继续说道，“她的情况让神明，尤其是雅典娜这种，绝对会把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你的意思是…”阿撒兹勒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你可以保护她一辈子吗？我就是这么以为的，结果薇尔诺死了。”
“所以我需要和你交好啊，你以为呢？”薇罗妮卡笑了出来，“我需要至少三位地狱君主的支持。梅菲斯特那边没问题，莉莉丝和亚巴顿都可以争取，而萨麦尔、别西卜、贝利尔和玛门，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九位君主里，路西法已经转世重开，等同于退位了。所以薇罗妮卡压根没考虑过他。
“你这是要…我明白了。确实，有我，梅菲斯特和莉莉丝或亚巴顿二人其中之一的支持，她就有了资格。”阿撒兹勒明白了，“好吧，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让我想想…萨米基纳的力量结晶，应该可以帮你恢复点实力吧？”薇罗妮卡阴险地笑了，“我帮你处理掉他和雅典娜，你欠我两个人情，如何？”
“呵…支持算一个，另一个呢？”
“以后再说吧。”
阿撒兹勒沉默了两秒：
“我明白了。”
说着，他朝着薇罗妮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薇姐抬起手，和他交握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