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慢一点!”
“呵~”
芸桑嘴角一勾。
“要加速了,抓紧。”
踩在飞剑后半截的陆长空抬起无处安放的手。
这……我抓哪?
飞剑再次加速,陆长空本能环住芸桑的腰。
“啊啊啊……”
惨叫响彻云霄,森林飞鸟惊散。
飞剑停下,陆长空躺在地上,心脏砰砰砰的跳!
自己御剑和踩在别人的飞剑上完全是两个感觉。
形容一下,就好比老司机将方向盘交给了一名女司机。
陆长空起身,拍了拍土,他的面前有一座类似道馆的房子。
不过,道馆的正位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口铜鼎。
“这是哪?”
芸桑没有回答,而是走进道馆,陆长空跟在后面。
陆长空摸了一把桌子,搓掉指尖的积灰。
“积灰并不厚,不过山脚的气候潮湿。5-7天内似应该有人打扫过。”
“祈愿馆,仙宗庇护方圆千里之内的小镇,这道馆便是供他们祈愿用。”
“祈愿?求子、祈福、保平安?”
“那是神仙庙才管的。”
说着,芸桑走到铜鼎前,以灵力催动铜鼎。
乌黑的铜鼎浮现出金色的符文,铜鼎的盖子震动,最终掀开一角。
一只竹签飞出,芸桑双指夹住飞来的竹签。
“这就是下一阶段的修行。”
一脸疑惑的接过竹签,歪歪扭扭的字大致能认全意思。
“陈家村,疑似邪物作祟。已有数人横死。”
“陈家村……”
芸桑陷入沉思“似乎是距离宗门最远的村子。坐落在醉墨宗附近的村子很少受到邪祟侵扰。但那些距离很远的,等他们的消息传达过来,应该已经很严重了。”
“邪祟?”
修士要对付邪祟鬼怪之类的东西,至少要等到开窍境吧?
毕竟那些邪祟一旦成型,最次的也不弱于开窍境的修士。
加上邪祟的那些诡异手段,稍不注意,高阶修士都容易阴沟里翻船。
“师傅,我会为您祈福的!在你前往陈家村的这段时间。我会把房间收拾好的。”
说完,陆长空转头就往回走。
开玩笑,上一世在金丹后期都不想招惹这玩意儿。
现在筑基期就插手这些,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徒儿,你不想去么?”
陆长空不太好明着拒绝,毕竟是自己的师傅,以后还要相处一些时日,甚至要到金丹境。
“这个事我感觉有点棘手,所以问一下您什么境界?”
“金丹初期。”
告辞!我溜了!
这可拉倒吧,修为还不如我巅峰的时候呢?稍微遇到棘手点邪祟,估计都顾不上我,那我不是分分钟去世?
陆长空缓缓后退,芸桑笑了,看着她的笑容,陆长空感觉背后发凉。
“傻徒儿。你以为你能拒绝么?”
芸桑抽下纶巾,乌黑如墨的长发披落在肩上。
她抓住红色纶巾的两端,使劲一拉。
啪!清脆的声音发出。
“是我把你打晕捆走,还是你自己走?”
“嘿,师傅。瞧您这说的,我还是喜欢您束发的模样。来,我给您把头发束上。”
……
脚下的风景快速掠过。
迎面而来的风吹的陆长空睁不开眼睛。
“陈家村大概有七八百里。看样子到陈家村要到半夜了。”
“太阳落下了,我们先找一处地方歇脚。第二天一早再出发。师傅,你看怎么样?”
“孤山野岭,孤男寡女。徒儿,你是那种平时看着老实的类型唉。”
“我不是那个意思!”
芸桑点头,一副“我懂”的表情。
太阳逐渐落下,由于遇到上一个村子的时间还早,结果芸桑没有停,御剑继续赶路。
结果现在太阳彻底落山了,也没有看见下一个村子。
“行了,荒郊野岭。找个草窝睡吧,这也在您的计划之中么?”
“哎嘿,今晚的月亮挺圆的不是么?”
芸桑装傻,生硬的转移话题。
“出远门,司南也不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解决睡得地方还不简单,施展一次寻物的法术而已。”
说着,芸桑摘下一片树叶。念了些什么,树叶突然“活了”,化作蝴蝶飞向远处。
“跟上叶蝶。”
叶蝶在黑暗中散发着翠绿光华,格外显眼。
二人三步并做两步,急忙跟上叶蝶。
一刻钟后,碍脚的灌木以及杂草稀疏了不少。
附近明显有人为清理过的痕迹,只不过因为长时间没有管理,重新长满了新的杂草。
“那是不是一间房子?”
脚步加快,二人走到进前,发现是一栋废弃的房屋。
“乖徒儿,别那么激动。兴许那是一些邪祟的障眼法呢?”
听到这里,陆长空停下脚。
“师傅先请。”
“你可真孝顺。”
芸桑抓住陆长空被风吹的如同鸡窝般的头发狠狠蹂躏了一番。
随即走到陆长空前面,一把推开了废弃房屋的大门。
“乖徒儿,看这些朽化家具的摆设,还是个大户人家唉。”
“似乎是一个姑娘的房间。”
“徒儿。”
芸桑神色复杂。
“为师不反对少年风流,但是要节制。感情债,老了要还的。”
“啊,师傅,你在想什么?我是从这里的刻痕判断的。”
说着,陆长空彻底拨开了桌上厚厚的灰尘。
“东隅红叶夜飘零,终日盼君君不归。残阳花落容颜改,山……”
“徒儿,接着往下念啊。”
“没了,第四句只有第一个字。似乎没刻完。”
“看来,这也是个痴情的姑娘。不要乱动人家的东西。我们睡正房,我的纳戒里有床。”
说着,一张床从芸桑的纳戒里取了出来。
至于陆长空,从行囊里取出四只钱铃,挂在了房间的四角。
“这是什么?”
“在一个老道人手下当过几年学徒。学到的本事,这荒郊野岭的,如果有邪物靠近,这些钱铃会响。”
挂完钱铃,看她双手抱肩站在一侧,陆长空陷入沉思。
“看着我干什么?”
“只有一张床?而且还是单人床。”
“我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带两人睡的床干什么?”
好有道理,陆长空甚至不知道如何反驳。
“那,只能按照平时在屋子里的居住方法了。为师睡二层,徒儿你睡一层。”
“这床铺只有一层,难道说,师傅打算让给我?”
“乖徒儿,为师的意思是。我睡床铺,你睡床底下。”
陆长空惊了,你这是什么魔鬼发言?
“……我还是睡外面的梧桐树上吧。”
“哼哼,乖徒儿。为师懂,你是想和我一起睡吧?”
“那……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