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慕斯咖啡,谢谢你......”
柜台那里的男孩。我怎么也没看懂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给我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就像是落在海里的星星一样。
很不对劲啊......
但是那个夏木还是没有打来电话,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打给她。
那串数字,只要点一下就可以,但是......
我在害怕什么?、
“给给,你的咖啡。”
他把咖啡递到我面前,我抬头想说谢谢,但却被他的笑容给弄的哑口无言。
“怎么了?”
“不,没事。”
他的背后,有一片黑色的东西,我看不清,但很让我有些不舒服。
黑猫......
“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为什么咖啡杯里的拉花会是黑猫......
我洗了把脸,试着稳定自己的情绪,虽然那只是一个拉花,但还是让我不适。
真的不适啊......为什么这种感觉......
“嘟~嘟~”
夏木......
“喂,夏木?”
“你在哪里啊,还没到吗?”
“我在星空下咖啡店。”
“我知道啊,但是你在哪里?”
猜对了吗?
“我在卫生间,马上就出去。”
“好吧好吧,那我先点了哦。”
“嗯。”
打完电话,我探了个头,却突然发现那个男孩不见了,服务员也在收拾那张桌子。
我不会去问,怎么说我也不认识他。
“这里啊这里。”
一个女孩向我挥着手,大概就是夏木了。只不过我真的认识她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来多久了?”她问。
“没有很久。”
她穿着很漂亮的礼服和高跟的小皮鞋,就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一样。
“不好看吗?”
我怔了一下,马上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了,我猜现在我的脸是很红的。
“什么意思啊,”她很生气的看着我,我也看到她的脸上有一点红晕,“不回答就是不好看吗?”
“不不不,好看,好看的。”
“今天可是我的合作会啊......”
合作会?但是那广告牌上写的明明不是她的名字啊,是Alice......
Alice?
“怎么了,头痛吗?”
“稍微有点,没事。”
“欸,我才你没买门票吧。还能去看吗?”
“欸,我吗?”
“不然呢?”
我看着杯子里的小熊拉花,沉默了一下。
“去看。”
“那好哦,一会跟我一起吧。”
“呃,不会出绯闻吗?”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哥哥。”
“哥哥?”
我大概是懂了,只不过我一个旅者,真的存在朋友吗?
“百色先生,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呢。”
驾驶员先生突然这样说,我一愣,才发觉是在叫我。
“呃,我叫夏怜树。”
“嗯?你在说什么啊?”夏木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哦,也对,你现在是我哥哥,还蛮好听的。”
呃不是,那个......算了还是。
我们一路沉默着,就那样到了剧院,她挥了挥手,就被团团围着的保镖带进了后台,而我正准备下车,却被司机拉住了。
“看上去,你有什么事情。”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说才对吗......
“呃,没有。”
他突然睁开眼睛,很认真的看了我几秒,叹了口气,就又眯起眼来。
“Good luck。”
然后就走了。
抛开这些不讲,我很幸运的拿到了后台看音乐会的入场券,当然也是在很多羡慕的目光下走进去的,而且听后面的议论声,肯定是有人在咖啡馆看到过我们。
随便吧,我不太在意这些。
灯光很华丽,甚至晃眼的很,也有工作人员从我身边经过,不过就像是看不见我一样,我也就按照指示进到了后台。
啊,夏......
“又见面了。”
我回头发现是那个请我喝咖啡的男孩。
“啊,你好,你也是来听音乐会的吗?”
“音乐会?啊,你是说这个,我是小提琴啦。”
蛤?
“也真得亏能进来呢,我忘记给你后台票了”
——是Alice给你的吧?
“下次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
我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甚至把我自己给吓了一跳。
我好像从没说过这种过分的话,不过好像也貌似不过分。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那请问你和Alice是什么关系呢?”
(接下来把身体交给我吧,一会就好。)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睛就突然一片漆黑,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一个空间。
什么叫把身体交给我吧?
“为什么要把身体交给你啊,还给我啊!”
我大吼,但回应我的只有回声。
虽然又没一会,我的眼前就又恢复光明了。但是那个男生已经走了。
“你是谁?”
没人回应我。
“你是谁啊!”
(别瞎喊啊,有意思吗,好歹也是公共场合。)
“你到底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了?”
(无可奉告,好好听音乐会吧。)
然后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说话了。
也不管怎样,我还是到了后台。
“您就是Alice小姐说的哥哥吧?”突然一个女人我笑呵呵的朝我走过来,说,“您可真是有个好妹妹呢。”
“啊,谢谢你。”
“请来这里吧,我们在这里看。”
我没有坐下,因为我心慌,那种莫名其妙的压力迫使我站着,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
“您可真的是个好哥哥呢。”
“啊,嗯。”
(吱嘎——)
什么声音?
突然砰的一声,一堆玻璃碎屑就朝我刺了过来。等我好好去看的时候,那一堆烟雾弥漫的地方,正是刚刚夏木演奏的地方。
我刚想大喊夏木的名字,但回过神来,却是夏木和那个男生朝观众鞠躬的场面,我还没搞懂是什么情况,夏木就已经坐下来开始准备弹奏了。
刚刚那个是梦吗,还是什么......
不行,但是我冲上去的话,一定会毁了这场演唱会......
我看着头顶上的吊灯,怎么都不像是要掉下来的样子,但是在那个不实际的梦里......
我......
我不能不信!
“夏木!”
在第二个重音结束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冲了上去。抱住了她。
然后那一声意味着崩塌的决裂音,就像是意味着我的死亡。
我的死亡......
为什么......
你是谁?
(我是我。)
那我是......
(不知道啊,大概是旅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