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真的忘了些什么。
外面下着雨,天气微凉,我却只能在这儿砸这些烂铁,那些人希望我能从这些废铜烂铁中砸出点什么。
但,为什么我就不能和那些人一样,只需管管人就可以得到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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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抹黑被叫醒,电灯坏了,地面上零散的废料有些扎脚,我点燃了炉子。
“嘿!你看起来气色不好。”缺少营养使得这里的劳工每天都处于呻吟中,好像哪天累死了人也与他们无关。
我本想过去看看那人,但夜色里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厌恶——他换了个废料堆继续吃力地翻着烂铁。
每天的基础量是上交一公斤提炼金属,注意,是能从里面提炼的出的金属才算数,而且是基础量。
那就意味着一公斤的可用金属可以换到四个黑面馒头和一碗稀粥。
若是想要更好的,抱歉,我来这一个月了,有着那样想法的人估计都死了吧。
我只能个自为友,时刻保持警惕。
“听说你给老甘付了这个月的工钱。”刺鼻的烟气就这样笼罩住我,可我却感觉到了威胁。
眼前这个穿着还算干净的人叫赌徒,不是外号,是连他自己都这样称呼自己了。
赌徒外面有关系,可以不必上交基础量就能吃到食物,而且他还有一帮打手。
“哑巴了?老甘那杂碎你也帮?我们这里这些难兄难弟你怎么不出出主意,让我们能有口饭吃!”
“老甘快不行了。”我瞥了眼那边气喘吁吁的老甘,先前那道厌恶目光又浮现在眼前,“不是说我们要互帮互助吗?”
互帮互助,这个营地的一条倡导,但我好像从没见过。
“那你就是歧视我们了!”赌徒的叫喊声引来了门外巡逻的士兵,他们拨开一条路让我自己走出去。
“没有名字的,你要记住咱们的倡议,只有那样我们才会有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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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半死就好了,反正那堆废铁里的人也没多少活路了。”
“听说了吗,上头要严清那只逃亡未遂的佣兵小队,没准儿那人就是呢。”
“被这么乱说,被听到不好的。”
铁栏杆放倒的响声给了我一点清醒的响动,但浑身肿痛,应该又是被打了一顿吧。
“会恢复的。”谁来很巧,似乎我身上有种特殊的魔力,能让我的伤痛愈合,只不过第二天会没有力气而已。
我听见守卫的议论了。
“最近那些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想着劫人!”
“抓到了吗?”
“死了一大半,其余的应该是和着北方列车逃了吧。”
“那里面这人?”
“就一破难民,以前老团长和新团长还在这里的时候他还能有口饭吃,现在呢,别说难民,我感觉我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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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能有多厉害?”
“那天看见的一小伙子觉醒的异能了吗?能看得清百米以外的东西!那叫一个百步穿杨!如果不是部队里武器不足,恐怕那小子早靠这个发达了。”
“人家那是名好。”
“所以你就信命了?我告诉你,只要能搞好这一片区,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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