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回忆完自己的峥嵘岁月后,王木木不禁再次叹息一声。
除了感叹一声生不逢时之外,其他地方他也算是完全认命了。
最起码他要比那些社会底层那些卖苦力的好上不少,重复的机械劳动看不到任何上升的希望,同时还要感谢自己的老板没有裁掉他们这些普工。
在机械化生产已经无比发达的今天,事实上流水线对于人手的需求已经非常低了,只会机械重复劳动的工人更是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只不过碍于对社会的负责等原因,这些工厂内都会保留着一定的工人岗位,但听说那种地方内卷的严重程度已经超越了职场。
收拾好自己的那复杂无比的心情之后,王木木点击了开始直播的按钮。
他立马换上了少女天真烂漫的笑容,立马冲着摄像头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Hi嗨,今天的快乐游戏时间又要开始了哦。”简单的喊了一声后,她立马熟练的打开了最近大火的游戏。
永劫无间,一款武侠吃鸡动作网游,算是今年内最新火起来的游戏。
而像她这样的小主播,更是要抓住一个又一个的风口努力发展,什么游戏有热度就玩儿什么。
只不过他的这一次转型算不上太成功,除了女主播这么一个特点之外,其他方面他几乎不占有任何的优势。
好在风口之所以能叫做风口,就是因为许多人就算不能站在风头浪尖上,也能跟着这股浪潮上升到曾经不曾达到的高度。
这段时间来看他直播下饭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就算学不到什么技术,还是有不少人把他当成了一天的快乐源泉。
在他又一次被敌人振刀处决死之后,他直接靠在了身后都电竞椅上成为了一条咸鱼。
他的手迟迟没有点在那返回大厅的确定按钮上,因为那代表着他又要面对新一局的挑战。
而这个时候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疯了,一条条充满了快乐气息的消息在直播间内闪过。
失去狗头的狗头酱:两个国服赔玩儿都带不动你,真不愧是你啊,小琳儿。
姬姬水娜娜:原本我觉得我就已经够菜了,现在我觉得我还能拯救一下。
咖喱棒还不能输:求求你平a吧,你的刀已经被振烂了。
而与此同时王木木带着的粉色猫耳耳机里,也传来差不多的请求。
“老板,要不你玩儿个奶妈站在后面加血就行,别人打你的时候你跑就行了。”国服迦南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是啊老板,你要不就当魂冢看着就行,我们两个绝对带着你拿下不朽面具。”
另一位国服特木尔的陪玩儿就比较直接了,要不是这老板是个声音甜美的妹妹,以他的脾气早就当场发飙了。
大不了爷不伺候了还不行嘛,老子这边直接给你单子退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嘛。
不过王木木显然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听话,他花钱找这两个人过来又不是为了上那点儿分的,他是一艘做出节目效果的。
但这两个陪玩明显已经遭不住了,所以她准备再发挥出他们最后的余热后就换人。
“那我们就先休息调整一下吧,等下我们再继续上分。
你们放心,等下我肯定好好发挥,咱们仨一起指定嘎嘎乱杀。”
直播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一条条弹幕立马刷新在直播间中。
你是一只葱油饼:咱们仨一起指定嘎嘎乱杀(滑稽)
来一杯冰茶:我信了,你们呢?
不过王木木并没有理会这些弹幕,说了一声自己要去上厕所后就直接离开了摄像头前。
在直接一个葛优躺瘫在了沙发上后,她不禁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直播内容。
眼看着这陪玩儿圈子里面的大神都快被自己祸祸的差不多了,她准备搞一期曾经老游戏的回顾,算是炒一波冷饭。
而他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三国杀,那是他接触到的第一款网络游戏。
从最开始的标准场到最后的至尊场,那款游戏也早就没有了曾经的那份感动。
虽然三国杀在这个世界也还在依旧运行着,但一局八人军争在一圈下来之后,只看将面便已经基本能宣判某一方的胜利了。
边凉企我爱杀这六个字也深深的铭刻在了记忆中,尽管后面的公司早就已经换了,可那个口口声声喊着的凉企还依旧存在于那份过往的记忆中。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之后,在他起身准备回去继续直播的时候,老旧的大门上却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敲门声。
在这个时候用砸门来形容或许会梗合适,因为没有哪个人敲门会是这种样子。
虽然这个小区是不折不扣的老破小,但王木木为了改善生活质量着实是愿意花钱,所以他的大门可以说是整个小区里最结实的了。
然而当他走到大门处的时候,却发现防盗门的两边墙壁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裂隙。
虽然门依旧坚挺的立在那里,但是看样子两边的墙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王木木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拿好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那些道具,战术军刀是他亲手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
还有其他各种逃生道具,都被放在了房间中隐蔽但却不难拿到的位置。
不过这会儿他根本就没有看一眼对方的打算,看着情况不对里面拿上自己逃生绳子准备从窗户那边溜下去。
而在拿好这一切的东西之后,王木木就变成了背着背包拿着一捆绳子的状态。
在他走回直播的那间小屋后,立马就将摄像头调准对着窗口,一边将绳索挂在自己身上的同时,一边迅速的和观众们说道。
“我现在在安南省滨江市南江区的迎春台小区,六号楼一单元601室。
现在我的大门正在被不明人士砸开,麻烦你们帮我报个警。”
在有条不紊的说完这段话之后,王木木立马就顺着绳索直接溜了下去,这条她提前准备好的逃跑路线早他就在心里演戏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