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该死的月考终于考完了!”澄白亦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成绩什么的她完全不担心,现在只想好好放松一下。
月考完了,众人也迎来两天的短暂假期,除了不允许出学校和保证自身安全的条件以外,就没别的要求了。
对于温岑瑄,她始终得不出能让她神情变化的答案。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离大学部很近的绿茵走廊。
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回来这,倒是很安静,也就有几声鸟叫。
“哟,这位同学,这个地方我们已经霸占了,路过的话是不是要意思意思一下?”也不知道啥时候出来的几个虎头虎脑的男生。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澄白亦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手不由得攥拳。
“我没钱。”她直接表明意思——想要钱,开玩笑呢?
为首的男生啧了一声,使了个眼色:“兄弟们,懂我意思吧?”
澄白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倒在地,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而接下来两个男生则是冲上去对她拳打脚踢。
面对这么多人围殴,澄白亦根本没办法还手,她只能被迫挨打,她突然之间被重重踢了一脚,吐了一小口血。
“喂,别打死人了你们。”为首的男生怒斥道。
而就在这时,澄白亦突然听到温岑瑄的声音:“你们几个,为什么欺负同学?”
她还以为是幻听了,连忙睁开眼睛,吃力地想看清楚来者是谁。
黑色秀发,精致的五官,带着象征性的管理徽章,正是温岑瑄。
来了啊……
澄白亦舒了一口气,再不来自己就要死了。
“温、温岑瑄?!”为首的男生大惊失色,“完蛋了温岑瑄怎么来了!我可不想被处分!”
“那快走吧,赶紧跑!”
“喂!”温岑瑄还没抓住三人,他们就已经从拐弯处跑远了。
“咳咳……”澄白亦虚弱地咳了几声,再次咳出一点红色血液。
“你、你能自己起来吧?我领你去医务室!”温岑瑄看到澄白亦这副样子有些慌了,不同于以前的冷漠神情,现在是真真切切的看得出慌张。
澄白亦虚弱道:“能……”
她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眼镜戴上。温岑瑄刚伸出手想扶,但突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把手收了回去。
“你赶紧跟上。”温岑瑄转身道。
温岑瑄耳朵有点因为紧张地泛红,她转身略快步的走在前面。
“你们几个,出来吧。”澄白亦往拐弯处小声喊了一声。刚刚那几个男生灰溜溜地跑了出来。
“唔!”为首男生突然吃痛闷哼一声。
澄白亦一脸和善地往他肚子上挥了一拳。“虽然血包是个好东西但是,你下手是不是故意的?”
“对、对不起!!”
“你还在干什么呢赶紧跟上!”温岑瑄站在远处喊了一句。
澄白亦瞪了一眼他们:“回头找你们算账,答案你们拿好。”
校医室内。
“校医有事出去了,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温岑瑄淡淡道,她拿出几张创可贴,先是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再是把创可贴小心翼翼贴了上去。
“谢谢学姐……”澄白亦委屈巴巴地含着泪,“我真是太差劲了,打架都打不过。”
温岑瑄训斥道:“打什么架?打你个大头鬼。”
虽然是训斥,但温岑瑄并不知道自己这话澄白亦耳中听来暖暖的。像火一样,热乎的。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学姐,我护着你,我看还有谁欺负你。”温岑瑄愤愤道。
“你真好。”澄白亦温柔地说着,拉上温岑瑄的手。“不要抗拒我好吗,学姐?”
“我或许以前喜欢沾花惹草,但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唯独你。”
“也许你还没有准备接受我,或许我也没准备怎么样去爱你,但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候。如同明月习惯清风,高山习惯流,繁星习惯与梦相伴。”
“我承认是一开始我是贪图你的美色,但后来,与你相处的每一个时候我都贪恋着。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贪恋。或许是我奢望能夺取你的初吻,你的时光,你的青春,如果你接受,就请你放下戒备,去相信我。”
温岑瑄听到着一大段话,却是有些恼怒。她与其他人抛媚眼,耍帅,不都是为了吸引人的目光吗?她又能喜欢我什么,作为成年人,我怎么能去影响她的学业与生活。
知道什么是爱吗?
不是单纯喜欢就可以了。现实是残酷的,我们还会遇到很多很多不同的声音,厌恶的、恶心的、指责与愤怒,同性的想爱,会有结果吗?我们能坚持吗?
相处仅仅短暂一个月,就说出喜欢和爱,究竟是你不成熟了,还是我太现实了。
澄白亦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苦笑一声:“我或许是不成熟,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但请允许我能拥有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个最好的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只要敢爱,就要去敢追,这才是青春。我不惧怕世俗的眼光,正如同她们也不惧怕那般。我会变得成熟,我会变得强大,去替你遮挡流言蜚语,恶心与谩骂。”
“我不需要。”温岑瑄冷冷道,但她却拉住了澄白亦的手:“要挡一起挡,我们一起扛。”
谢依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来到了新学校,融入了新学校,有了朋友,爱人也在自己身边,可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孤单,恐惧。
我不能理解。
是我天生敏感多疑吗?是我内心太脆弱了吗?还是如同妈妈所说那般我只是太多想?
一道道划痕划破了旧伤,但她却不感觉疼。
“为什么不疼啊……为什么不哭啊……我应该觉得疼啊我应该觉得疼啊!”谢依依发疯似的拿美工刀在手臂上一道道划着。
为什么,我不疼呢?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慢滑坐在地上,这个时候抱头痛哭。
这里是她找的秘密基地。
没人能发现这里,我把门锁上了。
也不会有人来找我。
为什么身处人群,还是难过,为什么呢?我始终不明白。
不明白啊……
有谁能救救我,哪怕只有一个人。
像断线的木偶,像坠落的风筝,像撕碎的纸片,像冰冷的寒天……
没人会理解。
也没有人会懂。
只会把她当作神经病,当作敏感多疑,当作一个卖惨的人。
可我不是啊……
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