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衣服没什么堪比汉服的复杂可言，从头上朝下套，从腿提到腰，但是因为方妍在这过程中暴露在外的地儿太多，让两人在边上干看着怎么过瘾？忍不住上下其手，羡慕又嫉妒足足折腾了半晌才出来。
莫薇坏笑，徐冰红着脸。
此情此景勾起了回忆，洛雪提溜着小裙子，方清拿着化妆品，俩人眼底放光、摩拳擦掌的朝她扑过来的一幕幕...
如果说还在幼儿园那次只是亲人间的玩闹、恶趣味而已，眼下方妍算是彻底开眼界了、给女人定了性了！那就是外表再怎么正经女人，内心深处真就是网上形容的那样，鸡蛋。
外面瞧着白白嫩嫩，碰一下Q弹软滑，等剥去了这层伪装看到内核才发现，其实都黄到了极致，半点都不比男人差。
眼下莫薇脸上的表情，类似电视剧里坏人欺负良家女子之后的得意差不多，方妍倒是不意外，徐冰羞得跟红苹果似得脸蛋算怎么回事？！
刚刚对自己动手最多的就是她，被欺负的明明就是自个，怎么她反倒一副委屈受尽的表情？
女人，个个都是伪装大师啊！
啪！
"嘿！想够了没？"
两人准备妥当了，方妍还在车前原地感慨，动也不动的，莫薇悄咪咪的凑过去，对准了浑圆饱满的地方就是一巴掌。
方妍出窍的魂儿被打了回来，浑身肌肉跟着抖了抖。
这下不算疼，但打在了灵魂上。
拎刀的手可不是一般小女生那么柔弱，不是她不想反抗，是怕弄伤了人，或者过了头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那就麻烦大了！再怎么说她们两个都是有男朋友的，自个虽然变成女人了，算不算NTR的不讨论，只是跟对方之外的人...那啥相见了，听起来就不对味儿！
拳头咔的一声，方妍真想不顾一切，就地解决了这两个不知深浅的小女人！但是，今天并非什么出门踏青享受生活、观光游览自然美景，而是干活儿。
金主在前，恪守本分。一两次的，还是女人家家的，无所谓了啦...
最多拿笔记本把这些通通都记下来，以后有空了再跟她们好好的算一算。
方妍松开了手，磨磨牙把嘴抿成了一。
"够了。"
"去芦苇荡前面，从东往西走，待会儿听我的指挥。"
方妍比了个ok，奔着已经渐渐有些枯萎的芦苇荡边上走。
莫薇轻轻皱着眉，徐冰也把相机放下了，两人无奈的对视着。
"先回来。"才走出去没多远的方妍被喊了回来，"姐姐，走路含蓄一点，别那么大大咧咧的。这是拍照给人看，不是去一线战场。"
方妍装作一脸的茫然，还摊手无奈的眨了眨眼，摊手道，"习惯了，怎么叫含蓄？！二十多年了，我都是这么走路的。"
看着两人当场无语，方妍刚刚那点被迫和被动的不爽稍稍好了点。
徐冰把相机递给莫薇，扯掉束着马尾的皮筋，走出去约摸十米远，"看着我！"
微风吹拂着脸庞，柔顺的长发随风摆动，徐冰朝这边迈起了步子，轻缓、柔和，胳膊扬起的幅度恰到好处，踏出的脚印像是两列平行的铁轨。
到了跟前淡淡一笑，自信的美感扑面而来。
徐冰一直都是以含蓄的姿态示人，甚至有保守过头的嫌疑，明明会气场全开魅力四射，平时偏偏绷着不显山不露水。
这步子，一点都不输电视上那些超模。
惊艳的瞬间，方妍看的都有些愣神了，被徐冰的响指打到了才把木头似得表情放开。
"学会了吗？"
"试、试..."
说归说，真的做起来...不是她不会，实在是性格使然，这种类似于小碎步的模式怎么用怎么别扭。
"别把屁股扭的幅度那么大。"
"手都快举到头顶了，你当是阿三阅兵啊！？"
"慢一点，再慢一点点。"
"你这猫步实在...哎！"
从出门的八点，到现在整整十点，在路上半小时，穿衣服瞎闹腾半小时，让方妍暂时收敛大开大合的姿态足足用了一个钟头！
其实，别扭归别扭，方妍不是不会慢慢的走，就是心里盘算着自己那本小册子，存心闹一闹她们。
莫薇什么人，小机灵鬼儿化身，八面玲珑的小魔女，眼睛贼的很，方妍什么心思早看出来了，只是已经被她们强迫着背弃天性，冲她们的模特，实在不好意思再点破，然而方妍一味的玩，确实有点过。
眼看徐冰被折腾的无聊到姥姥家，举着相机看别处的景，莫薇的眼睛都比刚刚睁大了一圈，隐隐有火星子在跳跃，方妍及时收了自己的放纵，好好的走了一小段。
咔嚓，属于相机的声音钻到了方妍的耳朵里。寻着这声回头，些许的发丝在脸上，镜头后的人抓住这一机会又摁下快门。
"完美！接着来！"
方妍眨眨眼，后知后觉的朝‘残垣断壁’那边继续走...
凭方妍的感觉，约摸十几分钟，不知道拍了多少张，只听到不断的快门声。徐冰时而左时而右，跟猴似得在身边窜来窜去，莫薇举着反光板，本来不算什么，但被风吹着有点拿不稳，几次都快盖到方妍脸上，还是卯足了劲坚持着，俩人都挺累。
"行了，歇一歇，开始下一套。"随着徐冰的明令下来，莫薇总算松了口气。
前者低头摆弄相机，把刚刚的成果看了又看，后者也不把什么淑女形象再端起来，当时就坐在了枯草坪上。
"其实，我觉得你穿这身也不错，看你那么辛苦不如换一换？"
耳听方妍的挑逗，莫薇的牙磨的咔咔响，"笑我个子矮，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方妍茫然了，明明是好心，怎么就变了味。
莫薇藏在脂肪下的弹簧启动，噌的窜起来，撩着方妍的裙摆。
"你穿都快遮住小腿了，我穿上，还成拖地的了，抹布呀？！"
呃！
还真是，以莫薇的个头，穿这身衣服确实有点难当大任。四肢不够长，高领长袖那块得多几个褶，裙子也要提到肚子才行。
"呵呵！"方妍干笑着，不敢再去看莫薇冒火的眼珠子了。
"美女们，吵的差不多了吧。"
刚刚是真的不想，现在方妍都有点巴不得了。
"唉唉唉，开始吧。"
"站好，左腿绷直，右腿腿弯朝里拐..."
"...穿这个，都盖着呢，没必要..."
"别发愣！"
莫薇威胁了一句，方妍照做了，哪知道徐冰的指挥还没完，"两手比一个心形放在胸口，微笑、脑袋稍稍歪一下。"
方妍面上没漏什么，心已经扭的跟麻花差不多了，徐冰左跑又窜的找了好几个角度，差点还她坚持不住歪下去。
莫薇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方妍赶鸭子上架的尴尬劲儿，嘴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好！"
随着徐冰手握成拳，方妍赶紧把这别扭到家的手势收了。嘴上一阵的嫌弃，捋了捋这件被她们成为打底衫的衣服，跟捋别扭的心差不多。
"转过身，手轻轻扶着墙，腰以下不要动，上半身微微前倾，眼睛稍稍眯起一下。"
噢！淦！
这是摆姿势还是卖骚呢！？
扮可爱、装柔弱，所有对方妍而言难以启齿的姿势用了个遍，身上的这套总算搞定。心里寻思怎么也要有个百十张了，凑过去只听徐冰说，"留了不到十张。"
"啊！？"
方妍绝望的哀嚎，再看兜里的手机...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一些曾经难以理解的问题迎刃而解，比如穿裙子的女生又没带包，手机放在哪儿？曾经方妍跟贾翔，还有班里的大老爷们儿一起讨论了很久，脑洞大开的不怕、lsp们也不怕，就怕脑洞大开的lsp，那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做了二十多年钢铁直男的方妍，在今天才算知道，原来裙子也是可以有兜缝在里面的！
闲篇扯到此为止，方妍现在最是感慨效率这回事。照徐冰来之前在路上说的，一共九套，这才拍了四分之一不到就过了一个上午。
照这种速度，不挑灯夜战完不成两位老板下达的任务！
"吃口热乎的，歇歇脚，下午速度快点用不了多久就能搞定。"徐冰拎着个保鲜膜封好的锅，莫薇拿着大个精炉。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拍这套好几次因为动作坚持不住，徐冰一直嘟囔着快好了，下面没这个，可过了一会儿还是照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