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好像下得更大了,开着车窗,绵绵细雨吹扑在任兮年的脸上。
水滴黏糊糊的……
像是结合过后留在身体上没擦的唾沫,腻在皮肤上一点点变干,一点点变涩,只觉得奇痒钻心。
任兮年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指捏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她并不是想要抽烟,而是反复拨弄着开关,解闷似的听着拨动打火机的声音。
一个男人淋着雨走到车窗,低下身问道:“任总,那个女生该怎么处置?”
任兮年的眉间微蹙。
国内毕竟不是美国,她总不能做得太过火……
雇佣黑帮杀人放火,然后丢在美墨边境线什么的,也压根不可能。
女人思索着说道:“公司新开发出了一批稳定性不高的新药,你们就拉她去试新药吧。 ”
话刚说完的时候,任兮年的手机突然振动了,她掏出手机看过去。
是她那个“志同道合”的同学。
“絮珏,你找我有事吗?”
耳边传来一个带着几分玩味的女声,“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还是直说吧。”任兮年看着窗外的雨,轻轻地闭上了眼说,“你可不像是没事会找我浪费时间的人。”
“你的那个男人叫林源吧?”
任兮年的双目一下子睁开,昏暗的光线中她的眸光盈盈闪烁,“是叫这个名字,他怎么了?”
“我很好奇林源他是怎么勾搭上我的儿子,让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求着我给他转专业。对了,他转专业该不会因为你吧?”
“哦,应该是吧。”
任兮年好像连一声惊讶都懒得表示了。
“好了,具体的你应该都明白了。Joshua非黏着我要给他讲小故事,那么我先挂断了。”
电话被挂断了……
任兮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话筒渐渐从她的耳畔挪开。
手指滑动通讯录,毫不犹豫地选择林源的名字拨打了过去。
任兮年淡淡的开口, 嗓音却有点沙哑。
“你现在在哪?”
林源声音有点疑惑,“在家刚准备睡觉,你怎么了?”
“给你十分钟之前常去的那家清吧陪我喝酒。”
“可是这么晚了,我比较想睡觉。”
任兮年忽然开口冷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也陪别人睡觉。”
默不作声了一会……
林源大概是屈服于这作贱自己的“威胁”。
他缓缓地回答说:“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
任兮年常去的那家清吧,隐藏在街道上的街头艺术涂鸦中,壁画中暗藏着一个小型门铃,暗示着涂鸦门面背后的更多谎言。
林源并不怎么喜欢去酒吧。
无论是热吧还是清吧,屋顶旋转迷离的光总会夹杂着男男女女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他一把推开门,酒吧里灯光非常的昏暗,这里仿佛是年轻人颓废放纵欢乐悲伤的天堂,偶尔耳边会蹦入“失身酒”、“脱单夜”的字眼,然后又是一阵男女的嬉笑。
林源很快就找到了任兮年的位置,她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常年混在酒吧这种地方的人。
任兮年还是早上上课时那副白衣白裤的打扮,只不过现在她的左耳现在戴上了黑色的钻石耳钉,身上酒精、香烟和种种不知名的气味搅在一起。
他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的卡座上,本来只想要杯柳橙汁,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杯奥林匹克代替。
林源喝了一口酒,“你干嘛不说话?”
“把这杯酒喝了,我再和你喝说话。”
她摇晃起高脚玻璃杯里晶莹的酒液,白色衣袖卷起,露出一截冷白却线条分明的手臂。
“我要是喝完了,你就乖乖地给我回家。”
林源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把空杯放在吧台上,转头看向任兮年。
他发现任兮年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略显无奈地笑容。
“这杯酒名字的“床笫之间”,床笫之欢这个成语的意思你还记得吗,真是敢喝啊……”
林源一下子愣愣地看着她,他只觉得现在身体里有一股热灼灼的恐慌……
这酒绝对不对劲……
后劲怎么这么大……
Ps.六点时,我一个好好先生居然被审核以涉及yellow交易的理由逮捕了。
但是鼠鼠我啊死性不改。
我就是要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