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林源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以前初恋时喜欢的女孩子,站在他面前,脸上好像在微笑。
她抬手轻佻地挑着他的下巴,幽幽靠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林源听着她嘴里说着那句话。
“林源,好想看着你穿上女装,然后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把你草哭。”
然后……
林源他就被热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背后的任兮年果着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敞露的胸膛。
林源的眉头一点一点的紧锁起,他掀起盖在下半身的毛毯,下身皮肤凉飕飕又黏糊糊的,果不其然他现在也是啥也没穿。
林源不由得想起凌晨的疯狂,她和他在七彩的霓虹光之下交织着拥吻,她薄得近乎透明的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错乱的喘息声中光芒万丈。
“你醒了?”正搂着他身体的任兮年睁开了眼,她漆黑的双眸,似乎在结合后变得更加的明亮清澄。
“你……”林源有点头疼。
“今天是周六,放心没课。”
“不是这个,那个最后一次的时候安全套没了,你记得吃药了吗?”
“我要是没吃药,你会负责吗?”
林源的瞳孔微微一缩,“你可别吓我。”
“林源,我们重新开始吧。”任兮年略略加重了手臂的力度,她紧抱着他,“这一次,对你的朋友和家人我不会再那么没礼貌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
林源挣脱开了她的怀抱,起身坐在沙发上,视线寻找着内裤的存在,只可惜乱丢在地上的衣物都脏兮兮的。
他转过头,看向任兮年,问道:“你这有新衣服吗?”
“我要你的回答。”
任兮年冷然地望着他,眼底一片寂然。
回答——为什么不接受她的重新开始呢?
林源压根就没想过他有什么必要的理由要离开任兮年,离开那看起来就幸福的前途。
任兮年绝对称的上是学术界的才子,长相还出众,并且年纪轻轻就是一家跨国上市公司的董事。
如果他可以得到她,那么他的后半生将会比他想象的富足还要富足。
他只是有时候会觉得任兮年真的很冷血。
她学了这么多年的法,却只学会了利用法律作为自己敛财的工具,所以她才会昧着良心帮她的那个公司获取了那么多的不义之财。
“我想谈一次真正的恋爱,这你能给我吗?而且就算重新开始,你会让我的心安吗?我学法是为了帮那些不能发声的人发声,而不是为了钱。”林源每说完一句话的时候都会沉默一会。
听完,任兮年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噗哧”一声,不甘示弱地冷笑出声,“你真是天真。”
林源深深的看着她的脸缓缓的说道:“我就是因为天真才会被你骗。”
任兮年的眼波流动,伸出双臂抱着林源,胸脯抵着他的后背,两个人一前一后紧贴着,她的语气瞬间就恢复了冷静和清明。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吗。”
“我来学校只是来教书的。”
“除了做一个老师之外,其他的所有事我以后都不会再插手。”
林源微微一怔。
他倒是有点不敢置信。
任兮年也不放手,就这么囚他在怀中。
林源的脸颊有些发烫,再这么抱下去,他又要忍不住了。
“你能先给我找几件衣服吗?我想穿个裤子先。”
任兮年脸庞微侧,贴在林源的脖颈,“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要不要重新来过?”
“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如果你还是从前的你,那就永远不会。”林源真是怕了她,他可不想就这样光着下半身干站着。
“我觉得,未来你会更加爱我的,林源。”任兮年的那双眸子似笑非笑,怜爱地吻上他的脸庞。
她话里有话……
好像他就是她掌中之物,一切就在她的算计之中。
……
过了几分钟。
林源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深黑翻领衬衫和牛仔裤穿在身上,衣服和裤子长短尺寸都很合身,想必是专门为他准备。
值得一提的是他换衣服的期间,任兮年就坐在沙发上,嘴角勾起,饶有兴致地观看。
她的眼神偶尔会“不小心”地往下移动,每当这个时候,林源就会干咳两声提醒一下她,化解一下尴尬。
“你衣服穿好了?”
“我是好了,但你为什么现在还不穿衣服。”林源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任兮年点了根烟,笑着说:“我怕你还想要啊。”
林源隐隐叹息。
“这就不麻烦你了,你记得吃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