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
艾希自知已经不可能逃避,在莱特教会神父的洗礼下,艾希已经正式成为黑袍纠察队的一员。
“我在。”爱丽丝看向已经穿戴好黑罩袍白上衣金色流苏的艾希。
艾希低下头,缓缓抱住爱丽丝把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前。“以后有什么事,提前和我说好吗?我真的一丝心理准备都没有。我们不是伙伴吗?”
突如其来的‘胸杀’让爱丽丝没有一丝防备,难以言表的触感让她幸福的发晕。
“爱丽丝?”见爱丽丝没有回应,艾希着急了。
“我在!”爱丽丝好不容易把头探出艾希胸怀。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走了,这里不会是我的归宿。”出言,爱丽丝顿了顿。
“但是,艾希。你是我苏醒以来,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位结识的‘伙伴’。所以……通过契约你也能感受到吧?我不会害你,就像我第一次同你说的一样。我不会害你。”
老实说,爱丽丝第一次掏出那张暗黑契约纸艾希是极为恐惧的。艾希险些以为自己就要把灵魂卖给阴邪的恶魔了。
但现在,艾希是无比感谢这张契约的。是它,让艾希与爱丽丝心意相通。她明白,怀里抱着的小个子一直在关心她。
最开始见面捕猎不到三头鸡的局促、暗金拍卖会上见到每一个数字跳动的狂喜、对转职成为真正破军的向往、对搬往上城区无限的渴求……等等,她明白这些爱丽丝都看入眼里,也就有了这两天艾希做梦也不敢梦见的经历。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快了。不过两天半,与爱丽丝相处的每一个时刻,艾希都恨不得攥住自己的掌心狠狠地掐上一番,来问问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艾希能做的,只不过是每天晚上给爱丽丝煮上一碗极为廉价的浆果饭。这不过是下城区居民为了减少支出,在拉夫德夫平原随处可见的野果子里采摘充饥。上城区的居民是断然没有下午喝上一碗浆果粥的习惯。
当然……如果爱丽丝没有那么喜欢搞事的话,艾希是丝毫不介意自己再多一位可爱的“妹妹”。
艾希的心情自然也早已传递给了爱丽丝。爱丽丝深深的明白,抱着她的这具温热身躯不过才20岁出头,与“雷伊”的年纪一般。
只不过不同的是,艾希脸上那三道抓痕早已让她连呼吸都是沉重的。生命里的每个日子都必须拼命。“命”是下城区里最不值钱的货币,下城区的流浪孩童们早已明白什么是狡诈,什么是**,什么是朝不保夕的痛苦。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珍贵。
尊严?还不如一碗随处可煮的浆果饭罢了。
艾希没有恶意,对弟弟妹妹的热切关爱,保护家人们的舍生忘死,甚至昨晚爱丽丝见到艾希从怀里向流浪的孩童们投下一枚刚刚交易而来的银币。
那时拍卖会还没真正开始,银币是她身上最后的财物。当然,这些都尚不足以令爱丽丝倾心,直到艾希为了“保护她”飞身硬吃月精灵的斩击。这不是她那样做作的表演。契约告诉爱丽丝,这是艾希在拉夫德夫打拼多年的本能。
“你就知道不会害我是吗?”艾希没好气的轻轻拍打爱丽丝的额头。“我的影天使大人,这一下再也装不了人类流浪法师了吧?”艾希得意的窃笑。
“唔——艾希你欺负我!”
“哪有。”
“我不管!窝说你欺负我,你就是欺负我了!哼!”
“那我该怎么补偿你呢?”
“带我回去!我要喝浆果饭!”
“好,这就带你回去。”艾希拉住了爱丽丝的手。“跟我来吧~”
…………………………
“所以……这是我昨晚破坏居民区的账单?还有?!老鼠那个混蛋居然要我付他五倍拍卖费再加赔偿拍卖会损失的钱?!!!”艾希尖啸的声音整栋小阁楼都能够听见。由于昨晚纠察队疏散及时,艾希那一发斩击并没有造成多少人伤害。但是五倍的赔偿款,再加上整整一条由三国出资修建居民区的赔偿单,已经远远不是一名普通的破军冒险者“红鬼”所能支付的起了。
“这是听说我在拍卖会赚了一笔就要狠狠地宰我一顿吗?!老鼠的‘三倍’本来就要拿走我近一半的钱!现在翻成五倍……我还要赔付居民区?!”艾希顿时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额,老大你大概还能剩个30古西塔金币吧。”希斯带着成堆的账单,一件一件搬运到艾希的门口。
“30?!黑袍纠察队一年的工资才多少?!艾比还要上学怎么办?法师学派可是很烧钱的!我弟弟娶老婆的成家钱我还没挣够!”艾希今晚也是绝赞为钱发愁的一天。
“可能我记错数了,老大你还能剩个300金币……也说不定?”希斯出声试图安慰艾希。
“呐~爱丽丝,我的好爱丽丝~”艾希急忙跑去抱住爱丽丝。“今晚你再带我去拉夫德夫平原捕猎好不好?我们去挣一笔大的,别说浆果饭,黄金饭我都能做给你吃!”
“那个……艾希?”
“嗯嗯,我在呢”
“因为前天那一票干的太狠了。主教爷爷告诉我,三国的人都被拉夫德夫巨蟒狠狠地警告了一番,紧止他们这个季度再去平原上打猎。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三国的人希望主教告诉我最近最好不要再去平原了。”爱丽丝不好意思的逃离了艾希的怀抱。
“我……”艾希只觉的脚底一股邪火直奔天灵盖,人生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所以……”爱丽丝无奈地摊开了手心,里面是五枚古西塔金币。“只要艾希你还允许我住在这里,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五枚古西塔金币。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咳!咳咳!”艾希自觉现在的表情有些不雅,试图整理仪态。“呼——太好了,爱丽丝。我差点就在今晚给你煮的浆果饭里面下特辣了。”
“不给了!”爱丽丝生气地扭过头。
“哎?!!!”艾希十分惊慌失措。
“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需要有人哄我!”
艾希即刻抱住爱丽丝,脸颊在爱丽丝的脸上不停地蹭。“爱丽丝~我可爱的爱丽丝~呐,爱丽丝啊。今晚你想被抱多久,就可以被抱多久哟。”
“那你可得抱我一整晚才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