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今朝之皇都。
“运气不错,还有个位置。”李宁在快要座无虚席的茶楼上随便找了几下,便找到了一个好座处。
他望着窗前那灯火通明的景象,不禁摸了摸手上的茶杯,像是怀念故人似的:“虽今非为盛世,但有如此辉煌之景象,这兴许变就是你所希望看见的吧?这兴许就能让你安息了吧?”
这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她将手按在了李宁双肩上,身子微微弯曲在李宁的耳旁以极小的声音说道:“可惜…她已经看不见这一些东西了,我们仨已经无法再坐到一块喝茶了呀…”
“许久未见啊,阿宁,我的朋友。”那白衣女子仅仅只是对李宁打了个招呼,便就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李宁的身侧。
“看来你还是喜欢独自一人,独自一人坐在茶楼上啊。”
“我不是独自一人?难不成还可以是独自半个人?这不给吓死人?”
李宁的一连串反问使郎钟翻了翻白眼,李宁不受其影响,在两个并不大的茶杯中灌满了茶水。
“郎钟,你是最了解我这个人的。”
“这个世界上能被我称作为朋友的人是十分少的。”
“算上你和她也只不过是三个罢了。”
郎钟的头慢慢的靠在李宁的肩上,她试图稍稍温暖一下李宁的心房。
但她却又无比清楚,李宁的现在需要的是新人,自己做一个是能是无法温暖他的。
“像你这种宅在家里面的宅男,哪有什么机会接触外面的人啊?”
“再说,你没有心去和其他人做朋友。”
“又怎么知道其他人不愿意和你做朋友呢?”
郎钟虽然知道这个原因站不住脚,我都起真正的原因 和这一个原因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么说是因为这是在茶楼上,贸然说出真正的原因会让李宁失了面子。
“话说,你觉得窗外的美景怎么样?”
“很美。”
“还有呢?”
“很繁华。”
“还有什么?”
“很有人间味。”
“就仅此而已吗?”
“嗯……今夜美如天上街,了却美景是欢乐。是之前所没有的味道,在却又与过去联系很紧。”
李宁夸了一番江都的美景,但却又联系上了前朝。
“你呀……这么说下去,真不怕被砍头吗?”郎钟无奈的笑的笑,但却也不阻止李宁这么说。“到时候留下一个碗大的疤,可别来找我治。”
“郎钟,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李宁端起乌龙茶抹了一口,看着郎中的眼睛中闪烁着点点星光。“朝廷那些人应该会对我进行凌迟的。毕竟我,可是【罪大恶极的鲨海】啊。”
“如果你是罪大恶极之人,那我岂不是助纣为虐?”郎钟端起茯茶也抹了一口。“你泡的茶越来越好喝了,什么时候去她的墓前来一杯?”
“你觉得当朝的狗皇帝会让人建一座她的墓?”李宁将话题引到了当朝的皇帝身上。“你也知道的,她和当朝皇帝有很大的仇。”
“给她建一座衣冠冢,不行吗?”郎钟12岁时便就和亲人被迫分散了,所以并不知道痛失爱人的李宁现在的感受。
“好端端的,建什么衣冠冢?”李宁压下心头的愤怒,故作心平气和的回答。“她衣服也没几件,建衣冠冢,你是想我到外面买衣服穿吗?”
李宁这一番意味不明的话,使郎钟沉默了。
过了许久,反应过来的郎钟用手捂住了嘴,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李宁。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宁被郎中的动作搞蒙了。“还有,你的茶快冷了。”
“哦哦哦。”郎钟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端起获茶就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你该不会见我女扮男装了这么久就……”
“就什么?”
“就男扮女装准备和我组cp?”
“你的兴趣真奇怪。”
“我觉得还行呐。”郎钟视线飘到了窗外,右手的手指围着发丝转圈。
“我们的内在还真是和外在相反啊。”李宁感叹了一句。“正如同我们眼中的她,与世人眼中的她一样。”
“我先离开了,你今天少喝一点。”郎钟怕李宁没想明白,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怕你今天又喝茶喝醉了,又被人抬到我的药馆罢了,绝不是怕你被庸医治死。”
李宁望着郎钟离开时的背影,笑了笑。
‘你能陪在我身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