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呢。所以，但凡是个提督都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舰娘。是因为所有人都有着这种……业绩压力？”悖论找了个很妙的词。
“没错，业绩压力。这个词用的很合适。”齐柏林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笑了好几气才继续对悖论解释：“而且其实不只是前线。镇守府和镇守府之间也有.一家镇守府新建造出来的舰娘，在最开始都不会直接走上战场。没有人会把注定有潜力的新人直接扔到战场上，活下来才代表合格不能直接淘汰。但是单纯地理论也不行，所以演习就成了一种替代的方案。而经过时间的发展……”
“发展？”悖论想了想，大致猜到了之后要说什么。这也给悖论带来了新的疑惑。
“经过时间的发展，演习成为了一个被推崇的模式。镇守府之间的相互演习除了可以增进了解之外，也能变相的调动起提督们的积极性。所以这种演习是被总督府鼓励的。甚至还有个排名。大洲内部排名，然后每个大洲的第一竞争世界第一。”齐柏林没有卖关子。
“这个大洲第一，世界第一，以及更高的排名，是有奖励的？”
“没错，更高的排名会获得更多的来自总督府的物资补给。物资补给是很重要的，除了建造舰娘，开发装备，给舰娘修理舰装等等功效之外。在轮换到前线的时候，能拿出更多的物资就代表着能够支持更多的主力舰的活动。对于新人能为自己的舰娘带来一份保障，而对于老鸟至少代表着能够获得更多的贡献点。要知道前线的贡献点可是能够换到很多东西的。比如高级的装备。甚至是舰娘。”
“舰娘？”
“当然，都是自愿的。对提督有严苛要求的舰娘有。对提督完全没有什么要求的也有。这就是舰娘的另一种性格。而不管怎么说，能够把她们换走的都是有实力的镇守府，可以让她们跳过前期的成长更快的成为战斗力，也能保证她们不会被无穷的琐事埋没。何乐而不为？”齐柏林说出的理由的确无法反驳。
“确实是这样。”这的确是更优秀的选择。
“嗯，那悖论妹妹还有其他问题吗？都可以问，过期不候哦。”齐柏林的话里带着点别的味道。
“还是有的。”悖论连忙接上：“这些东西……为什么海军学院的图书馆里只字未提？”
“这些啊。”齐柏林可能是没想到悖论一上来就问的这么大。想了想反问了悖论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些重要吗？”
“当然重要。”悖论想了想，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齐柏林会问出这种问题。
“事关生死吗？”
“……”显而易见，并没有。
“所以，就让这些东西成为一些新鲜感和小考验吧。新鲜感能够让他们在最开始的日子里能够保持最大的热情。而小考验则能够检验锻炼他们的能力。舰娘不是靠脸吃饭的明星，提督也不是温室的花朵。”这就是齐柏林给出的回答，怎么说呢，有些意外，有些微妙。
“然后。”齐柏林看悖论陷入了思考，跟上了一句：“直到这些东西全部随着时间退去，变成沉甸甸的责任。”
“……”悖论大致理解了，就像是新兵营里面教官们会变着法的让枯燥难熬的体能训练多点生气和主动性。某种意义上，这谁对新兵的期许和保护。
那么……
“那把这些全都和我说没问题吗？”悖论感到疑惑。
“虽然说的好像很有意义，但是本质上都是入职一年谁都能懂的小细节。就像是上班偷懒的小妙招的这种东西。提前知道也不会产生什么特别大的影响。有人能够从你或者我们这种老舰娘嘴里套出话来，那也是能力。”
“那要是有人成为了我的提督呢？”悖论提出了另一种可能。顺便招来了齐柏林迷惑的眼神。
“如果有人成为了你的提督，嗯……”齐柏林想了想，摆了摆手：“如果是已经拥有自己镇守府的老鸟，那这些一点用没有。如果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菜鸟……其实也没什么用。因为当你看上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他之前是做什么的，是否穷困潦倒，是否鄙陋低贱。当你宣称这个人是你的提督的时候，这个人将会自行拥有和总督相等的地位。”
“……”
“这就是你的价值，你掌握的力量的价值。”齐柏林最后用感慨的话收尾。
悖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把这写信息记录下来。
“不过说是这么说，如果你真的有了提督。估计你和你的提督也会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齐柏林叹气：“就今天的作战录像放上去，没有谁敢和你演习的。单舰轻轻松松干翻一支编制完整的深海舰队。这些深海等级是不高，但是谁相信你的实力就这些？而且演习是有公平性要求的，你一个人上，对面就只能派一个人上。然后……”齐柏林看了看悖论舰装两侧的光棱炮，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我现在也不用考虑，但是我的确还有一个问题。”悖论拉开了这个有些微妙的话题。
“你说……啊，抵达预定海域了。”
“没有别人？不是说协助吗？”
“你没见到别人的舰载机吗？”
“见到了啊。”
“那就是了，机动部队在后面呢。像是这种肉眼可见烈度高不起来的，封锁范围也不大的场景。一般就只有一支反应舰队和几位航母舰娘。航母舰娘各自负责一个重叠率在20%左右的前方半圆形空间。然后这些空间共同组成一个大圆弧，机动部队就在这个大圆弧的圆心上。”
“很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防御力量不够。”
“不，实际上有你在这里，我倒是觉得后面的机动舰队都能撤了。”
“……”
“放轻松，这不是没撤吗？你也熟悉一下和别人并肩作战的感觉。这种感觉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支陪伴着你。然后，还有什么？”
“有，那就是如果一个提督真的倒霉到建造不出大船，真的没有能力进行轮换，该怎么办？”悖论提出了一个有关大局的问题。
“这？”齐柏林挑了挑眉头：“虽然欧洲人和非洲人的争端又来已久。但是实际上这世界上运气特别好的可能有那么几个，但是运气绝差的也不会多惨。只要物资投入量加大。实际上没有那么容易出驱逐的。而只要能组一队巡洋，在前线也是混得开的。更何况，其实按照统计数据来讲。召唤舰娘这种事情，存在着某种独特的，额，按照最近几年兴起的手机游戏领域的概念，应该是‘保底机制。’。”
“保底机制？”
“也就是，随着你一直不出大船，不出大船，那么你下一次建造获得大船的概率就会变高。当然这不像是电子游戏里面数据都是设定好的，但是这个波动范围也不是特比大。其中最差的波动范围也在45%之内。一群人天天研究这个也研究不出来为什么，就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提督没法建造出两位相同舰名舰级的舰娘。”
悖论陷入沉思，怎么说呢？总觉得这不像是自然现象啊。但是原理不明又不好说。毕竟世界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