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这种小贵族,自然比不上,能跟轩家一争高下的向家,小贵族从来只有一个命运,没落代表着死亡,淘汰代表着绝望,我们小贵族只能依靠你们,如果连狗都做不起,那也不配活着了”
向忠天眉毛挑了挑“你倒是活的透彻,就看这做狗的机会,给不给你了”中年男人甩了甩手“家族事在我,不管怎样,这做狗的机会,还希望你赏赐我”
向忠天眼神犀利起来“呵——几句好话,就想得到向家的庇护?你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小杨备车!”黑西装的男人微微屈下身“好的老爷—”
一辆黑色跑车径直停下,“请吧,我向家倒也不至于欺负你,就看你也没有这本事了”中年男人缓缓上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黑西装的男人弯腰将副驾的车门拉开,
向忠天一屁股坐了上去,车随之震动,“走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你知道我们用了多少办法吗,那个混蛋!”向忠天一拳捶在玻璃上,娇嫩的玻璃瞬间四分五裂
鲜红色的血参透在空气中,碎渣子随风往后飘落,一阵阵鸣笛声宛如交响曲般响彻人心,怒骂声越来越大,甚至一块石头砸在车屁股,向忠天擦拭着手“这穷病,什么时候可以根除呢?”
黑西装按下按钮,车后门立马打开,一袋现金随着风飘向后方,怒骂声越来越小,甚至不敢冒一点跟头,一个个人如同回归本源,拳打脚踢哄抢,地上的红钞,在这一刻尊严如同狗屎般践踏
“你明白了吗,人啊染上了穷病,就再也救不了了,你现在跟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吗?只不过比他们干净些,高贵些,你想用所谓的孩子,来圈住我向家,是——白日做梦!”
中年男人的手皮,早就被他的指甲扯得血淋淋,他内心的火越来越大,却怎么也发不出去“向先生,我明白我这种人,这辈子再也回不去了,我们虽然被抛弃,但我们有尊严,人与人之间是要互相理解的,
我做错了事,我想要弥补,我牺牲了我的女儿,来获得所谓的怜惜?哈-哈哈,很可笑是吧,我恳求您给我的家族,一个站起来的机会”
向忠天犀利的目光,平淡了许多“机会?如果事实真的跟所说的那样,我会考虑的,但(向忠天眼珠子转了转)这孩子要姓向,你没意见吧”
“我……”(男人的眼神空洞许多)心里的火药越来越浓郁,开什么玩笑他只有一个女儿,就算把家族扶起来,可还会记得他的好吗?
人的变脸速度,不是你想的到的,前一秒还在称兄道弟,下一秒就刀剑相认,他深知人性的贪婪,可面对向家,这种庞然大物,自己又有什么胜算呢
男人脸上的汗,滴的到处都是,向忠天看不下去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怕养了一堆白眼狼,反捅你,是吧,你心中对不起家族,我把它拉起来,然后你带着你的女儿,去国外,越远越好,我会给你一大笔钱,够你用到死,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
“我答应你,你说话算话”“算话,我向家,家大业大,会骗你?”“好——”男人身后的一支笔,按了下,他悬着的心也安稳许多
向家表面上是知书达理的好官,实际上心里黑的宛如一摊死水,亏是不可能吃的,更何况是不如自己的小狗呢,
小狗想要奖励,那就给好了,但是里面有什么,就不是我的责任了,黑心的贪官,是绝不可能有亏,这一说的
一个漂移黑色跑车笔直停下,一个宛如桃园般的别墅径直在眼前,后靠山有水有林,空气清新脱俗,与世隔绝,
就算他跑出来,他还是向家大少,毕竟一代单传,只有一个,那就只能给他塞得满满的,向忠天一脚踏入,迎面而来的尖叫,让他站不稳脚跟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中年男人有些意外,他绝不可能听错“小雅?”中年男人略显笨拙,从车上下来,跑过去
嫩挺的绿草,被踩得垂头丧气,门被狠狠的踹了一脚,丝毫未动“混蛋!——”向忠天被气的不行,“小杨!开车给老子撞开它”
黑西装有些犹豫,他跟着向族长,已经不少年了,其中拼命的事也没少做,可他年纪也大了,他年轻的时候可以狂,可以不要命,就为了得到他的信任,可这次下去,真的要没命的吧
黑西装苦笑了下,踩着刹车将马力开到了最大,笔直撞了上去,如果拒绝,他的家庭,也许不是家了,他死了至少凭这么多年的交情
家里最少能衣食无忧,向家最要的就是面子,黑西装没有犹豫,如果我的死可以换得你的情,那我的死,也值了
生来有钱的人,从来不会明白,那些底层人民,为什么会争夺,他们看也看不上的东西,这就是暴发户和富二代最本质的区别
门被撞了个大洞,辛运从来没有眷顾谁一说,坚硬的玻璃狠狠地刮烂了他的脸,接连几块大的玻璃,戳破了气罩,插进了他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志格外清晰
向忠天一声怒喝“倒车!”他早已没有知觉,他的眼角不禁留下一滴泪,他忍着疼痛,从他那可怜的神经去控制他的脚踩下了油门,也许他已经傻了,车又往里面进了几分
向忠天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倒车啊!——”那醒目的玻璃,实在是入不了他的法眼,他那只几乎残废的手,艰难的挂了档,他已经没有力气,鲜血染红了车,他的视线渐渐模糊,
向忠天跟猴子似的在他眼里狂跳,“你要是不抓紧,你家里的人还要活着吗!”这一句话如刺刀狠狠插进了他的心脏,他的眼睛发红,
眼里血丝,格外亮眼,他几乎是用尽了性命,狠狠的踩在了油门,破败不堪的跑车,硬生生的往后倒了几米,向忠天等不急了,他直接冲了上去
他的眼底越来越疲惫,疼痛已经刺激不了他了,他当了一辈子的舔狗,却换不了「一丝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