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僧支提寺
陆游
高名每惯习凿齿,巨眼忽逢支道林。
共夜不知红烛短,对床空叹白云深。
满前钟鼓何曾忍,匝地毫光不用寻。
欲识天冠真面目,鸟啼猿啸总知音。
***
【2011年12月12日】
孤窗,寒头,与之微雨连下,我好像梦到了…………童谣,有几分怀念,沉甸甸的古城小巷里,流传出来的歌曲。我竖起耳朵,当准备仔细的去倾听其中的内容,鼓膜突兀的静默,接着,重新踩空在了黑暗里。
眼皮渐渐吃力的张开,童谣的声音同时也消失了,唯独剩下屋檐雨水的沙沙,以及身旁安心的酣眠。
灰蒙蒙的方形,那是窗户外的阴冬,老旧掉漆的防盗细柱在落坠雷电的衬托下,更显单薄。
即使关上纱窗,吹进来的雨,依旧是把出租屋的地板打湿了一片。
睡去,亦或是假眠?
我不忍让自己的全身都在此时充满活力,等待着自己慢慢适应这夜晚来临的前戏,空灵沉稳的呼吸。
棉被里逃出来的情味,在这个大概只有半个教室大小的屋子弥漫,兴许是这天气的原因,我并不会闷热难耐,不过是一些胸疼。
手机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忽明忽暗,微光照着床头的边缘,这不断飘忽而来的讯息,又因为我开了静音,自然的无视了。
大脑,与生锈的天使。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少日夜轮回呢?只是早就没了最初的感慨。
从杀了入河狗那天开始,我便再也没有回到红仪家去,和戾初待在这个狭窄的出租屋内,这边的环境称不上美好,甚至满是压抑的部分,当这夜的雨后,霉渍又会爬上这旧黄的老墙。
可比起那归终竹林的洋馆,我反而比较喜欢这小小的地方,有着和霍童老宅和南岩洋馆完全不同的感觉,却更适合我,思维污秽肮脏的那一部分。
可能我本来就天生如此,喜欢困在难以透气的地方。
继入河狗以后,每当我和戾初出门的时候,唯一能称得上娱乐的事情便是屠戮南岩其他的非人,它们很像是人类,但我忽然变得无法与人类共情,只觉得眼里那些穿梭在人行道上的生物,渐渐如同没有营养的粗粮罐头。
可非人不一样,明明只要杀掉就好了,但某些奇怪的本能已经在我体内觉醒,有了朦胧的第一次,才会有浸入佳境的第二次,去击杀他们的动力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户犬规则,而是为了非常低微的饱腹感……………
活着的感觉,但没有生命感。
柔滑的手指探过来,在我的下巴上轻轻的摩擦,心里是知道的,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低下头去,仿若咽喉的被窝里,湛蓝的幽珠淡淡的悬浮过来,束缚住了刚刚醒来的模糊,就算知道黏在我身上的,是一个*****,可这不易挖掘的熟果和成瘾的爱欲,让我顿时忽略了外表,仅有亲情和伦理的诡异,继续保持原本的模样。
她像是在进行着一种特殊的仪式,认真的抚摸过了我锁骨的每一处,然后把全身轻盈的重量,都抛给我下半身来承受。
疲惫使我希望她下来,可是戾初紧紧抱着我,难以扒开,对别人来说,这不过就是两个被禁果支配的野兽罢了。
没有穿任何衣服的我们就这样相拥在这并不宽阔的床垫上,自己的脸上,有种不可思议轻松的感觉。没有阴影与不甘。
【戾初】“怎么,红仪,没有睡好吗?”
拨乱的耳语,产生阵阵的不悦感,像是狂欢前的银杏。关怀下,对我们两个的戏谑的冷眼。
【刹】“………跟你一样的。”
【戾初】“什么嘛,真是没个性。”
一时间,名为“兴致”的情调泄气了,她懒懒的躺在我的身上,纵使觉得别扭,我还是慢慢听着她的抱怨。
漫无目的,不知道能否继续找到有意义的目标。
在这里过完冬天吗?
没什么好着急的,我的时间还有很多,多的令人讨厌。
戾初缩起来,然后面对着我,微微一笑。
【戾初】“就这样抱着………也挺好的,如果是红仪的话,即使是就这样简单的度过每一天,也挺不错。”
【刹】“嗯。”
我只是点头,却没有品尝出这源自自我的失落。
戾初不知为何,很了解这样的状况,她用尽浑身解数,来***,看上去有些认真过头了。
【戾初】“要是你愿意的话,再***也不是不行哦。”
她有些红着脸,在等待我的同意。
如果就这般容易,我还会沉溺在这里吗?不会的,我明白自己有着追求,但无法真正看清。用最原始不过的**去麻痹,怎么想都是可怜到了极点。
可人是矛盾的。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除了出门对那些非人进行清算,只要我和戾初待在出租屋里,就是不停的**
不断的持续着,从未停下过。
羞耻,愧疚,纯洁…………这都好似与我们无关了,最早做这种事情的背德乱伦感,也在无数次的洗刷下,转为一种愉悦的催化剂。
然而,仅仅是**,是无法做到融为一体的。
即使是一整天一直,一直,不断的做着,直到死为止。
可是结束以后呢?之前所做的一切,拥有什么意义呢?心理的排斥,又无法阻挡身体对血缘的强烈渴望。
【刹】“不了,我很累。”
【戾初】“那好吧。”
又过了很久,窗外的灰蒙逐渐的加深,屋顶吊着的灯泡咔吃咔吃的响了起来,炫绕的茉莉腥香,继续堆积在床底。
到了黑夜的前头,我们已经无法用视觉去辨认对方,不过用手去感知余热的体温。
伊子会想我吗,现在的洋馆,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这些问题我从未往下思考过。
直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气,之后便会虚脱了吧。我这样想着,外面的雨竟然已经吹到了我的脸上。
于是怀里的戾初开始瑟瑟发抖,我掀开被子,光脚的站在垢面对地板上,借着黑暗摸索了几分钟,才在抽屉里找到几张陈旧发霉的报纸贴在窗户上。
隔绝了雨点,却不隔绝雨声。
那么,既然都算是起来了,就不要再躺回床上吧,也该活动下,改变这颓废的现状。
堆在地上的衣服,戾初和我的已经混杂了,这样去找必定要花上好久,我打开灯,一瞬间的微亮照起半个房间。
【戾初】“呀~”
**哼叫一声,像是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迅速的用杯子盖住了脸,如同一个布做的小山包在那里。
我只是穿好了衣服,同时也把戾初的衣服丢在了床上,随即坐在了房屋中间矮窄的柜子上。
拿起一包烟,可目光移到昨天就塞满的烟灰缸时,我还是放弃了抽烟的想法,反正打火机也已经没油了。
银色的痕迹,*色的我们。
吹的油腻,咆哮而过。
【?】“哥哥。”
【刹】“嗯。”
我不自禁的应了一声,然后莫名觉得空虚,好像本不该这样似的,幽暗里恢复了宁静,我坐在柜子上。
那个声音,不是戾初发出来的,即使音色很像,但那个语气比起平时的戾初要诡异许多,要荡漾许多。
可是,这小小的出租房里,只有我与戾初两个人,床上的布包继续扭捏着,好像除了我以外,这个声音从未存在过。
不过很近,近的令我感到悲催,声音的主人仿佛就站在我的面前,目视着我们。
【戾初】“怎么了?”
乖巧的脸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所幸的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挑明的,随便用发愣之类的话搪塞过去就好了。
【刹】“哦,没什么。”
【刹】“要不要出去逛逛,我看外面雨已经小了很多。”
【戾初】“诶,好像真的是呢。”
这个建议可不是什么心血来潮,我们两个人已经待在这个几乎封闭的地方太久了,再如何喜欢孤独的人,都绝对不会习惯。
而且,我也挺喜欢沿着在微小毛雨的街边行走。
戾初很欢快的把床上的衣服都抓到一块,俯身的那一刻,我发现她的后背虚汗忽然多了许多,滚红的汗珠在光滑的背部爬行。或许用面对正常人的视角来看待戾初,是一种错误呢。
她穿衣服的样子太过潦草,上衣因为经常洗的缘故,衣领已经宽大的有些麻烦,几乎把左边的肩膀全部露出来了。
少女的**就丢在床上,像是失去活力的海绵,软趴趴的倒在床单边,就直接把裤子穿上了。
【刹】“这样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戾初】“唔呼呼,人家觉得这样舒服些,而且那个很脏哦?”
小女孩的脸缓缓的在我的枕头上蹭着,然后坏笑的把手伸进垃圾桶的纸堆,寻找着什么。
脏吗?是单纯的这样觉得,还是一种骗人的借口?
【戾初】“(略)
虽然我知道???????(略)
必要的(略)
(小略)
(略)
………****
(略)
【戾初】“嘻嘻,把自己兄弟姐妹?????????????感觉非常不错哦,好像???????”
(略)
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因为戾初本性如此,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一切,又不能说些什么。
【刹】“真是的,你这个傻瓜,外面很冷的。”
她像是偷吃的老鼠,灵活的钻进我敞开的风衣里,谄媚的盯着我下低的瞳孔。
【戾初】“这样不是就不冷了嘛。”
我无奈的带着她走出房门,拿出钥匙准备锁门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开始发呆。
【戾初】“快点走啦。”
【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