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
【龙友】“因为太冷了吗……………”
【龙友】“总觉得最近晒的衣服,有些潮过头了啊。”
龙友抬起头,就能看到阳台处,如丝带飘逸的被子。
南岩的冬天,不能说潮,亦也不可说干,而是有时太干,有时太潮,阴阳不平衡的地界,要有足够平和的心境,简直就是妄想啊。
恰巧的狂风,令他开始担心起边缘的花盆会不会突兀的掉在他的头上。
【龙友】“嘶~”
人有的时候就是会莫名间有不详的预感,即使是小概率发生事件或不可能事件,如杞人忧天,但培育出来的恐惧感的确是真实的。
顾不上手中还提着沉淀的菜篮子,龙友就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等到那块显眼的花盆已经离开视野,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要是有天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消失不见的话,反而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情。
他已经到了楼梯口这边,却不急着走上去,而是放下手上的菜篮,掌心部位,因为长时间提着重物,有些红肿了。
【龙友】“不服老不行啊。”
他活动了下手臂与肩胛连接的关节,然后撑在弯曲的膝盖上。
【??】“老了身子骨还挺硬朗的。”
毫不顾忌力道的手掌拍在了龙友的肩膀上,惊到的龙友顿时排开肩膀上的手掌,从菜篮里面拿出了防狼喷雾。
然而转过头去看清对方后,他的惊讶全部化为怒骂。
【龙友】“妈的,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
【管家】“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哪个老人会像你一样有这个反应力,还有,居然随身带着老婆子才会用的东西,真到危险的时候,歹徒只需要一脚……………”
洋馆管家的调侃还没说完,龙友就掀起的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对方一样,然后默默把防狼喷雾返回篮子里。
【龙友】“得得得,只要一脚,一脚行了吧,服了你了,老叶,这么久不见了居然吓我。”
管家乐呵了几声,然后从管家手里抢过菜篮子。
【管家】“帮你提上去,咋样?”
【龙友】“谢了,不过你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得靠自己的老骨头啊,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上?”
【管家】“看看我手上是什么?”
像是为了能让挚友看清自己手上拿的东西,管家故意把手上的塑料袋抬高了点,里面也是一些简单的蔬菜,以及一小块牛肉。
【管家】“前面在菜市场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不过为了惊你一下,才跟到这里。”
【龙友】“好你个家伙,喜欢学渔阉跟踪别人是吧。”
【管家】“诶,我那叫对朋友的观察。”
听到这个,两位老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渔阉……………当年研究院的三个人,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果然这条命还是太顽强了。
【龙友】“要不上去坐坐,不如直接留在我这里吃饭吧。”
【管家】“别,咋下次有机会出去喝酒就行,我现在还要回去给二先生做饭。”
【龙友】“哦~是这样啊。”
这回他认真的撇了一眼管家手上的塑料袋。
【龙友】“四个人吃的话,你买的会不会太少了?”
这个疑问抛出去以后,管家依旧在笑的那块肌肉,偷偷的抽搐了一下。
【管家】“这么说吧,洋馆里面现在算上我,也就两个人,买这么多已经够了。”
【龙友】“两个人?是红仪刹和那个借助在你们家的那个小姑娘不在吗?”
【管家】“你又知道了?”
似乎是因为敞开的笑容,管家的眼睛彻底眯成了一条缝,那听上去好奇且惊讶的语气,也不能令人忽视掉缝隙里的寒光。
既然对面选择眯着眼睛,自己不如把眼睛睁到最大。
怎么,比起你审视夺人的态度,我这样显的还不够光明正大吗?
【龙友】“没,随便猜猜,我连猜都不行了吗?你可真不讲道理。”
龙友眉毛下压,做出了一个表面生气,实际效果非常滑稽的样子,用这不正经的表象,轻易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管家】“你还别说,这么大的洋馆,就两个人喘气气的声音,太冷清了。”
【管家】“我还盘算着,下次要是在厨房里面见到老鼠,到底要不要踩死,因为没有刹先生,感觉生活乏味了很多。可如果是陪着几只老鼠打发时间呢?”
【龙友】“额呵呵呵………………”
龙友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自己的胡子,余光“不经意”的和几个看似路过,穿着常服的路人对上。
龙友的食指在一个管家看不到的角度,摆了点幅度,那些人就仿佛得到指示般,迅速的归入闹市中。
【龙友】“叙旧也要看时间吧,过几天我约你出来,边喝酒边聊,我自己也有事情要忙(瞒)着,先上去了。”
他飞一样的蹭步跑上楼梯,这哪里还有什么老人该有的动作,只留下管家站在原地,无语的盯着楼梯上,没有尽头的回廊。
***
他率先走进自己打开的大门。房子里面很暗,就玄关会亮点,因为有顶小灯还开着懒散的铺在地毯上。
然后努力用眼睛去分辨周围数不清的杂物。
黑洞洞的风衣,上面的缺口有着浓烈的火药味,正丢在嘎嘎作响的洗衣机的盖子。以及许多看似精美的骨头,毫无章法的堆在能放的地方。
这些收藏品可并非龙友的爱好。
只是这些天,那位“室友”从许多地方收集起来,勉强算有价值的东西。
龙友找了双拖鞋,一边注意脚下,一边清理四处的垃圾。原先他是个喜爱简洁的人,但是当他发现自己清扫的速度远远跟不上那两位少女制造垃圾的速度时,他就彻底的放弃了。
移动到客厅那,茶几上站着一个人,一个幼小,看上去稚嫩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隐在后面的马尾。听到动静知道龙友回来后,她木讷的瞧过来。
【龙友】“喂,注意点卫生啊………………”
【il】“………………?”
il心不在焉的蹲下来,因为有赤足下的茶几垫着,蹲下来的il差不多和龙友一样高,可视线却做不到平行。
il拿起粘在茶几玻璃上的一小块脑浆,静静的用短弱的舌尖舔舐着,她眼球淡如湖面,脸颊泛着潮红,甚至张口时,恶心腐烂的血腥味还从这个可爱的女孩身上飘出。
龙友只能捂着鼻子走远点,继续问道
【龙友】“你姐姐呢?”
【il】“………………”
宛如僵尸寒冷的气氛,她缓慢的抬起手,指了下杂物间。龙友嗯了一声,接着就看到有大量的红色粘液从il的**溢出来,穿透了**,如瀑布般泼在整个茶几上。
龙友没有理会,这样的事情也就最初看到时会害怕点,但很快就习惯了,仪器的检验也证明这种液体不是血液,也不是能同化物体的红液,倒是很类似呕吐物。至于这东西是什么,龙友没足够的时间进行深入研究。他简单的嘱咐了下il记得去洗澡,就径直的朝杂物间那边走过去,地步很滑,动物与人类的组织残留弄脏了杂物间的门口,成了一块又一块。
【??】“呵呵呵呵……………”
调零,惆怅沙哑的笑语,孤零零的从杂物间里跑出来,龙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直接打开了杂物间的门。
【龙友】“不能给我一个舒适的环境吗?”
【戾莉】“呵呵呵。”
见到进来的龙友,黑色的人影不想多说什么,继续阴冷的笑着,这使男人的心里发毛,而且只会让龙友以“男人”的身份发毛。
他还记得很多年前,自己把贞给拖到厕所里
(大略)
让人发现身体秘密的贞定定的看着龙友,然后,嘴缝里飘出了令龙友终身难忘的冷笑。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余生的梦魇。
【龙友】“我该说什么…………你们戾的笑声,都这么瘆人吗?”
【戾莉】“说不定呢。”
没有明确的答复,给予的不过是窥不见底的眼神,少女褐色的皮肤与杂物间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仅剩下那一双艳红的瞳孔,在作为潜伏者。
对戾莉无可奈何的龙友长叹一口气。
【龙友】“唉,说正事吧。”
【龙友】“昨晚上天九龙和藏区的人,是你杀的?”
不知道是谁从大陆走漏了风声,戾要成熟的信息总之就是暴露了,海峡对岸,藏区,疆区,九龙,赌城…………这些地位比较特殊的地方都派了很多人来盯着。这也是为什么龙友特地叫一些人跟着红仪家的管家,毕竟那位“戾”,之前可是伪装成人类,待在那个洋馆十几年都没有被发现身份的啊。虽然目前红仪伊子并不知情,可那座洋馆已经是重点的监视对象。
红仪刹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是在红仪假肢跳楼自杀不久,随之而来的就是红仪刹和那个叫做戾初的人忽然失踪了。
戾初………戾,这么相似的名字,不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即使调查以后,发现戾初作为非人的资料是完全空白的,可也使他注意到红仪刹这个人的很多线索。
红仪刹这个人的出现,是在戾失踪后不久,当时红仪骨贞的意思是说戾已经被她杀了,可上头依旧是认为,戾不过是失踪而已。
那么,红仪刹有没有可能是戾拟态的伪装呢?甚至于这种拟态,连刹(戾)自己也不知道。
东南亚有一种章鱼,叫做穿鱼章,在面对自己的天敌————拨椰海鱼时,穿鱼章会改变触手的形态,花时间捣鼓过后,把自己弄的非常像是拨椰海鱼,这样一来,原先捕食穿鱼章的拨椰海鱼,就会误认为伪装过后的穿鱼章是同类,从而无视。
戾,估计就是在那是,出于濒死状态下出现的一种手段,把自己完全伪装成了人类男性,不论是从器官构造,还是生活习性的完美拟态。甚至为了让濒死的自己彻底融入人类社会,还暂时抛弃了作为戾的记忆,以此来构建作为人类的常识,在这十几年内偷偷发育,直到作为后代的戾初出现以后,他才渐渐找回作为戾的身份。捕食女性的阴气和非人的灵魂,作为成熟以前的养分
以这个想法为前提,再把这一年多内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包括鲰的事情………………
想到鲰,龙友及其复杂的看了戾莉一眼。戾莉和il两人,总是会让他幻视成渔阉和鲰。他们的关系很像,又有微妙的不同,是因为血缘吗?
但愿不是龙友想的那样,毕竟渔阉的下场,太过难堪。
话说回来,作为南岩目前的负责人,昨晚九龙和赌城的人失踪,他也很快就知道了。
【戾莉】“是啊,那不然你以为刚刚il在外面吃什么?”
【龙友】“这太明目张胆了吧,虽然我不喜欢这些人,可是杀九龙的人就够了,何必还要跑另外大段路,把藏区的人也给收拾了?”
【戾莉】“你说错了。”
【戾莉】“藏区的人我没兴趣,根本没碰到过。”
?
没碰到过…………吗?
那难道……………
【戾莉】“你说过,目前你们自己也不知道戾在南岩具体的哪里。但是藏区那些尸体完整的切口,还不够明显吗?”
手术刀
是刹(戾)干的?在戾莉与刹分别不久,藏区的人就碰上了红仪刹。
不管藏区的人是无意间碰到还是主动上门,总之,他们都死透了。
【龙友】“你的这位母亲,做事也太血腥了吧,不对,该说一脉相承吗?”
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怪物,那么,当要与其为敌时,则要抛弃一切的人性与慈悲,用下贱,原始的方法,武装自己。
可假如这个怪物,是欲望的化身,那么再如何的比对方不讲道理,皆为徒劳。
【龙友】“很久以前我就提出过意见,认为对戾的监视不要太松,而且不要忽视这种生物对人类的威胁。”
【龙友】“那可是什么?那可是许多人魂牵梦绕的生物,就昨天的那件事情来看,他根本没有对人类足够的善意。”
【龙友】“应该在失态更严重之前,除之而后快!”
在暗处的戾莉轻蔑的“哦”了一声,连她都觉得这种想法算是痴心妄想,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龙友话语的嘲讽。
【戾莉】“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哈。”
人总是会变的。谁敢说,自己没有对戾带来的神秘感而倾慕或是疯狂,就和裹的严实的女人一样,再多的衣服,也不会掩饰身材的丰满。不过他和辛,渔阉不一样,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永远站在人类这一方。
即使是和戾的后代合作。
【龙友】“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明明你是戾的孩子,为什么会执着于杀了自己的母亲?”
还有一个问题龙友没有问出来,在他的认知里,戾初应该是戾的第一个孩子(the one),il是第二个(the next),那同样作为戾孩子的戾莉,又是在什么时候诞生的呢?
戾莉的面孔很平静,看着龙友背后的一束长光,就像是在掩盖自己的影子,很长时间,她都没有模仿动物眨眼的行为。
【戾莉】“我是黑色的,这你应该看到出来吧?”
【龙友】“嗯…………单纯用肤色来说的话,你比她们确实黑些。”
不对,不是以皮肤的外表来判断的,应该是其他更奇怪抽象的含义。可龙友选择用肤色的问题来搪塞过去。
【戾莉】“呵呵呵呵,我指的是这里。”
说罢,她将食指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戾莉】“我的心是黑的。”
【戾莉】“其实,我诞生的时间比任何同类都要早,比母亲还要早,比最早的单细胞出现的还要早,但我又确实是从母亲的肚子里出生的。”
【戾莉】“我的本质是一团变异成黑色的红液,这种本质,来源于母亲想‘死’的愿望。躁郁到极致的黑。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达成母亲的这一愿望。以此,只有我才能让‘不死’的母亲彻底死亡。”
【戾莉】“我们是同类中最变态的个体,除了实现自己存在的意义,我们几乎就是空壳。”
【龙友】“我们?”
【戾莉】“生命有想死的欲望,难道就没有想活的本能吗?你们人类写的《南竹书》说过,唯受死之,唯宁生之。”
【戾莉】“欲死者为理,欲生者得真也。合起来就是真理,所以我真正的名字是戾理,代表戾的死,那极致的白色,便是戾真,代表戾的生。”
生死纠缠,在这片星球上时时刻刻都有发生,构成生命的两个最基础的规则。
龙友认真的听着,又忍不住报以怀疑,他与戾莉暂时仅为合作关系,短时间的相处已经让他清楚戾莉奸诈的本性,所以戾莉刚刚说的话他没有全信。
因为算下来,刹,戾初,il,戾莉,再加上戾莉口中的戾真,南岩至少有五个戾,可能观察到存在的戾,只有四个。
像是早就料到龙友的怀疑,戾莉摇了摇头,合作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龙友怎么不知道呢?
【戾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戾真早死了。”
死了?
【龙友】“啊?你在说什么?”
就算戾莉这些亚种不像戾一样是不死的,可至少强大的自愈能力和无法观测的寿命,已经很接近不死了吧。
【戾莉】“这么形容吧,我已经说过,戾真和我是同类中的变态,任何一种生物的变异,总会和原物种有不同。我的不同,在于自身可以分泌一种黑色的红液,这种黑液可以抑制戾基因的活性,从而杀死戾,代价在于,我使用这个能力的时候,黑液也会抑制我自身基因的活性。可是戾真的变异,是因为她无视了戾这个物种与其他生物的生殖隔阂,完全成为了一只普通的生物。”
【戾莉】“无视生殖隔离的代价,就是戾真的寿命很短,短到和人类一样,会生老病死。”
这么说,戾真就基本可以算作人类了吧?不过这种变异在龙友看来算是一种退化,原先完美的物种,变得残缺。
极端的白色吗?奇怪,如果是那样的话…………
他端详起戾莉的外貌,尽量在脑海中构建起戾真的模样。
白色,有些渐灰的头发,耀眼的赤瞳堕入心弦,皮肤的光泽,与戾莉相反,残白到刺骨,触摸不到生机。
一个与戾莉不同的白影浮上龙友的脑海。
【戾莉】“怎么样,心里有数了?”
【龙友】“那是…………”
他猛吸了一口凉气。
初,还有红仪骨贞,红仪伊子。
【戾莉】“你想到的几个人,都是戾真的后代哦。”
这种……………
极端的白色,便是生,生可以视为什么?生育,生殖,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基因永远的传承下去。
小小的一个点,顿时不断的放大,加深了龙友内心的恐惧。
搞不懂,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他擦了下冒出来的汗液,嘴唇有些发抖
【龙友】“这么看来,你突然在我眼中就和蔼可亲了。”
【戾莉】“可怜,你胆子也不大嘛。”
【龙友】“除了你自己以外,就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杀了戾吗,我觉得你到时候一定会把动静闹的很大,我不想一些无辜的人被牵连。”
戾莉诧异的看着龙友,已经头发斑白的老人,居然不是那种自私的货色。但想一想龙友的要求,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来,露出一副值得玩味的表情。
【戾莉】“有啊,按照你们的标准,戾也有勉强能算是馆的东西,只要你们敢破坏掉,她就和死了没区别。”
【龙友】“馆?我之前有考虑过,只是,戾的馆是个什么东西,当年我们还研究不出来。”
【戾莉】“呵。”
【戾莉】“你不就踩在上面吗?”
【龙友】“踩在上面?”
他抬起脚,之前踩的只是屋子的地板而已,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
戾莉的鼻子呼出诡异的气息。
【戾莉】“呵呵呵呵。”
【戾莉】“母亲的馆,不就在你们71亿人类的脚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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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戾真出现,与一位人类成亲,生下红仪家的祖先。
楚汉相争:戾真死于战乱,后代开枝散叶。
唐末:红仪家旁系一支,生下葛长庚,葛长庚六岁丧父,7岁能赋诗,12岁应童子科落第,渐厌恶科举仕途当时,主考官命他赋《织机诗》,他不加思索,立即赋曰:大地山河作织机,百花如锦柳如丝。虚空白处做一匹,日月双梭天外飞。诗意奔放,豪情满怀。然而主考官却认为他出言骄狂,未录取。16岁时,离家云游,仕途不通,改走仙道,养真于儋州松林岭。改名白玉蟾,走遍大半华夏。
唐末~北宋:修行时,与戾相遇,结伴而行。
南宋:诏入太乙宫中,为皇帝讲道,被封为紫清明道真人。后往来名山,行踪莫测。
民国:红仪家长久没有诞生下女性,戾真的基因难以传承。
近代:红仪辛的父亲(贞的爷爷,同时也是贞的祖父)与女仆偷情导致女仆怀孕,后来女仆被无边道烧死,原先已经坏死的胎儿因为戾的助产,有了本能求生的欲望,成功生了下来。被路过的渔阉父母收养,取名初。
十几年后,红仪辛找到初(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年龄差了15岁),并与其结婚,生下红仪骨贞和红仪伊子后,初被红仪辛装进麻袋里摔死,尸体丢进了淚之川。又过几年,红仪辛与已经结婚的妹妹红仪己和*,诬陷红仪己背叛丈夫,怀了外面男人的孩子,把红仪己赶出洋馆,红仪己在生下红仪假肢后自杀。
【生育链:戾→戾真…………→红仪辛的父亲→红仪辛≥初→红仪骨贞】
【ps】“两年前我刚刚开始写旧日焚馆的时候就想过,红仪家是戾真后代这条设定到大后期揭露会不会让人反感,毕竟大家都挺讨厌血统论的,但是后来想想,红仪家从这个基因里继承的又不是什么无敌天下的武功,靠着这个基因成为人生赢家。他们和正常人差不多,有的只是从这个血统里继承了戾天性邪恶,无色不欢,的本性,这种血缘带来的影响只有负面的,而红仪家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如果把这个设定删了的话,红仪家悲剧的结果就不成立,同时戾如果想活下来,没有这场悲剧是走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