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灼热的子弹从枪口飞出,眨眼间穿透了靶子。
“正中靶心,而且还穿透了!厉害啊小米卡!”
负责看靶子的姐姐看了一眼正中心被击穿的靶子,脸上满是赞叹。
“咔嚓”
我换上另一种枪口,调节成7.88毫米口径,装弹,褪壳。
“嘭!”
“这……”
姐姐看着靶子,一脸惊异。
“怎么了?”
老瓦叔凑上去,看靶子:“这是……从同一个地方打过去了?”
“呼——”
我长吁一口气,好久没这么爽了,之前打两千米外的兔子只是一发入魂,没什么连射的机会。为了锻炼技术,我也经常去野外狙击五千米、六千米的目标,不过拿的是手感略次于米特的m88,这次拿上米特,我感觉我行了。
“好了,之后是铁子的火箭筒穿甲弹。”
……
之后就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这里的工业不错,但自主武器少,大部分都是外来的,像大苏维埃的AK47,波波沙,莫辛干纳步枪,德意志的MG42,毛瑟98k狙击步枪,华国的56半。自主武器最出名的就是米—55与米特了,特别是米特,就连我们原产地这里都只有五把,流通到世界上的更少,其实我们一共也就造了十把。不久前刚刚被炸坏一把。
还好自信哥哥没用米特做实验。
因为米特不能流水线制造,完全是纯手工从矿石提炼开始制造,光是敲这些零部件,我就敲了两年。
而且米特最大的特性除了外表不好看,抗造意外,就是没有特性。
就像小提琴一样,只要不是流水线产的,就不会有一模一样的,每把枪的口径不一样,长度不一样,感觉都不一样,想要用好,除非运气爆棚,恰好就对上眼了,剩下的只能定制。
老钟叔的米特风格就是打得准,但只能打一千五百米左右,老瓦叔的米特风格就是远,劲大,能六千米外击穿七十毫米装甲,但准头就差了很多。我和西蒙海爷是纯技术,听说西蒙海爷在一战中打出过六千米一枪爆头敌方司令的战绩,我则是能五千五百米左右精准连射。
不是打不了六千米,这是我手上的这把米特是师傅掐着我长大后的型号定制的,我现在用着不如m88打得好,但换上这些零部件后,六千五百米我也敢冲。
“哎,米大,你不是总说你是专家吗?怎么把枪能炸了?”
鹅子凑到哥哥身边,贱兮兮地问。
哥哥不回答,冲着岑姨喊:“来一碗豆!”
小山哥也故意嚷道:“你一定是自己想当然了!”
哥哥瞪大眼睛:“你凭什么这样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还看见你就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实验一下!”鹅子在一旁帮腔。
“你们懂什么!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有风,硝烟散不了,把枪堵炸了!”
“哈哈哈……”
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到外面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燃起一堆篝火。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明月,微风习习,火焰闪动着温暖的光芒。
这场迟来的晚会,让每个人都倍感珍惜。
手指在康特勒琴弦上快速移动,轻快活泼的曲调随风飘扬,伴着老钟叔的手风琴。
我深吸一口气,唱起歌:
“Karjalan maa,
mutta viela:kin,
syo:mmesta: soinnahtaa,
kun soittajan sormista
kuulla saa
Sa:kkija:rven polkkaa!
Se polkka taas menneita:
mieleen tuo
ja se outoa kaipuuta
rintaan luo
Hei,soittaja,haitarin
soida suo
Sa:kkijarven polkkan!
……
(非汉语和括号里的字不计入字数中,另外,“:”冒号应该是横标在字母上,这里手机打不出来字母上并排两个点的效果。)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晚了点,除了昨晚玩疯了的孩子们,大人们都起来了。
“呼啊——大家早啊。”
“起来啦,小米卡!”
“嗯。”
从岑姨手里接过一碗罗森豆和一块面包,外加一碗野菜汤,我坐到师傅旁边。
师傅吃法很豪放,大口吃着早饭,手里捏着一瓶米酒。
“昨晚没喝够吗?”我看着师傅不停地吞咽着米酒。
“哦,小米卡啊。”
师傅放下酒瓶子,咋了咂舌:“好不容易敲的一把米特,就这么没了。”
我们两并排坐着,啃着面包。
另一边,老钟叔和姐姐他们正在喊其他人。
饭后,大家聚集在工厂大堂里,老瓦叔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讲。
老瓦叔站在台上,环视一圈,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要与侵略者战斗,我们要出发去县城。”
众人哗然,老钟叔解释后才知道在萨基雅尔维被轰炸时,电报钟联络了县城,老钟叔他们也这才知道消息,匆匆赶回来。
虽然惊讶,但所有人都坚定了保护土地的信念。
父亲走上台,大手一挥:“去隔壁仓库,拿装备!”
“小米卡,这是给你特制的。”
姐姐把我拉到一边,递给我一套东西:一个完美契合我身高的背包,防弹衣,还有我之前用的白色斗篷,水壶一类。
“谢谢姐姐。”
我接过东西,就地换上,都是为了我特意做的,很合适。看了一圈,所有小孩子都是特制的型号。
武器上,米特是首选,巡视一圈,我拿起了AK47和莫辛干纳狙击步枪。
莫辛干纳精度不如毛瑟,但射程远,精度这东西,器械不够技术来凑。
我现在的身体有着不下于两个奥运会举重冠军的力量,背这些东西外加一个急救箱不算什么。
“小米卡,不拿米—55吗?”
姐姐端着一把米—55出现在我面前。
“呃……我的身高体型不适合米—55。”
姐姐把枪长和我的身高比了比:“确实不够,你用着有点费劲。”
我坐在弹药箱旁边,往弹匣里压子弹,看着老钟叔他们准备车,拉上中蓝国国旗。
“老钟叔,这样好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
老钟叔把旗帜挂在车上,调整位置。
“会不会太显眼了?”
“就是要显眼嘛,彰显我们的主权!”
“要是路上遇到外国车不就直接开打了吗?”
把压满子弹的弹匣放进腰侧的行军包里,我拿起一个新弹匣,接着装弹。
“那就打赢他们!”老钟叔豪气干云,拍着胸脯满脸自信。
我摇摇头,目光看向热情洋溢的村民们:“他们……有很多人没见过真正的战场。”
老钟叔愣了,目光发怔,最后叹出一口气:“总要适应适应吧。再说,他们也打过土匪。”
“那不一样。”
山匪那种级别的战力,根本练不出来什么,我们这些孩子跟着老瓦叔打过,那种场面顶多让他们不至于临场吐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