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单兵掷弹筒,还有迫击炮呢?往这里来一发都不至于打得这么艰难啊。
迫击炮和单兵掷弹筒应该是在哥哥那里,由哥哥管着。因为哥哥的射击理论和炮点计算头头是道,父亲和老钟叔就让哥哥打迫击炮。
“小米卡,快来救人啊!”
父亲一把把我拉了过去,刚才的火力交锋中,我们这边也有了三个伤员,但……
“这种小伤,没问题啦。”
都是些擦伤,只有一个人额外有一点烫伤,上点药就没事了。
给那些人处理了一下伤口,我转头去质问哥哥:“刚才为什么不往德意志人群中来一发迫击炮?”
“那、那里的角度太刁钻,找不准角度,万一误伤了怎么办?”哥哥踢了踢车上的迫击炮,一脸认真。
“怎么刁钻了?”
我竖起一挺迫击炮,看了看之前德意志士兵待的地方,向左调了三个密位,“这么打,就能打到了。”
这不行,这么打是打不到的,没有准确的数据,靠感觉是打不准的。”哥哥胳膊比划着,一脸自信。
“不用那些东西,也能打!”我双手叉腰,抬头鄙视着哥哥。
“你!你要相信权威!”拍拍胸脯,哥哥气急败坏,又很自豪地说自己是专家,是权威。
我当然不认同哥哥:“还权威呢,那你刚才怎么不敢动?而且还能被吓傻了?有些东西,是不要权威的!”
“你得听专家的话!激光测距仪都没有!打什么打啊!”
“拿那东西做什么?你想暴露目标啊?清醒一点儿吧,我的大科学家!这里不是什么你说的实验室,也不是家里,你周围的、你面对的人都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没有人会听你的,不是所有人都以你为中心,都尊敬你!这里是战场,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地方!敌人不会因为你犯过错就专门打你,也不会因为你是什么大学问家就不把子弹打进你的胸膛!”
“啊啊啊!气死我啦!”哥哥跳了几下,撸起袖子:“想找打是不是?”
我脾气也上来了:“来啊!看谁能打过谁!”
“行了行了,别闹了。”姐姐上来拍了拍我的脑袋,姐姐没有拉我,她知道我力气大,拉不住我。
“你会的多,就教你妹妹一点,让她懂了不就行了吗?跟她一般计较什么!”父亲拉住了哥哥,家里蹲的哥哥自然挣脱不开。
我撇过头,不理他们了。
“那……那个……”
我寻声望去,看见电报钟抱着德意志遗留下来的电台,举着手,一脸腼腆。
“啪!”
老钟叔给了电报钟后脑勺一巴掌:“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时间。”
摸了摸脑袋,电报钟断断续续地说:“刚才……我看一下他们的电报,四分钟前向不远处发送了一条消息,嗯……就是求援。”
“那算啥,发就发了呗,能怎么样……”
老瓦叔的声音戛然而止。
“也就是说,我们……还得打。”
“嘭!”
电报钟还没说完,一发炮弹打在旁边的石壁上,碎石四溅,我戴上头盔,爬上山头,石子砸在头盔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拿出米特,把狙击镜当望远镜用,三辆德意志卡车向这里开来,车上的迫击炮口冒着烟,不过德意志士兵的脸上带着笑,似乎没把之前队友的信号当回事。
心里估算了一下位置,我冲哥哥喊:“快点,把炮立起来,零位规整,零线规整,检查零位,五十三六十四!”
“哈?”
哥哥看着迫击炮,一脸茫然。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愣着干嘛?快点,他们动了,往左调炮口!”
看着哥哥对着迫击炮茫然无措,我喊了西蒙海爷,让他狙掉对方的电报机,一边最后确定了敌人的位置,掐准提前量,跳下山头,调整迫击炮。
迫击炮是曲线射击,不用担心炮弹被挡住的问题。
“大概就这样……”
调整角度后,我双手握住一枚迫击炮弹,单膝跪在地上,将炮弹与炮口水平,随后手一松,立刻趴下。
“哃!”
一声轻响发出,炮弹飞出,我把角度向右调整了一百个密位,让老钟叔开炮。
我揣上两个手榴弹,提着一个单兵掷弹筒爬上山头,来到西蒙海爷旁边,架起米特,通过瞄准镜看见一辆卡车被正中,连人带车消失在火焰中。
“咻~”
一发迫击炮弹在头顶飞过,落在德意志的车旁边,没正中,但还是掀翻了他们的车。
我架好掷弹筒,竖起拇指,左右跳眼后,拉开手榴弹的保险,放进掷弹筒里,我们萨基雅尔维版本的掷弹筒,是能发射我们生产的手榴弹的。
“轰——”
虽然成功炸翻了一辆车,但因为德意志士兵已经跑下车躲了起来,只干掉了一个人。
“嘭!嘭!”
无奈,我和西蒙海爷只能狙击,狙掉了两个人,剩下的人躲在一块石头后面,不出来,我们也打不到。
忽然,我看见老钟叔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绕过去,到了敌人的身后,敌人也在试图寻找我的西蒙海爷的位置,但只要他们一探头,我们就立刻开枪,把他们压回去,同时给他们一个缠斗的假象。
另一边,老瓦叔他们摸到了敌人的后面,悄悄地扔出一颗手榴弹。
手榴弹爆炸,激起一片尘土,阻碍了我的视线,不过听得那边MG42的枪声,我也就放心了,滑下山坡,缴获了德意志狙击手遗留下来的M200。
我手里拨弄着德意志狙击手留下的弹匣:“真穷,一共才二十发子弹。”
不过,好歹也是号称世界排名第一,精度最高的狙击枪,子弹也是几百美元一发,还是知足常乐吧。
“还是米特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西蒙海爷抱着米特站在旁边,打量着M200。
“米特情况特殊,不能用一般的标准去评判,但借鉴一下M200的优点还是可以的。”
我接着去舔包,看看德意志有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
突然,一个黑色的箱子映入眼帘,我感到奇怪,被手榴弹炸了,还能完好无损,一看里面的就是好东西。
我缓缓打开箱子,呼吸瞬间急促:“这,这是……”
本章语录:
“这里是战场,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地方!敌人不会因为你犯过错就专门打你,也不会因为你是什么大学问家就不把子弹打进你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