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认识康羊的那一天,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翔人依稀记得那天。
他不知道为什么起的格外早。路上依稀见不到什么行人。
简单的用完早餐,来到学校。
他们的学校是一所很平凡的高中。操场,田径场,教学楼一应俱全。
翔人背着单肩包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路边没有樱花树之类的,都是长青树。非常茂盛,充满绿意。
一个满头金发,眼神充满忧郁的少年朝他走来。
他手上提着一个皮箱,身穿一身没有名牌的衣物,鞋子也是。
少年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察觉到了前方有人。
抬起头来,目光对视到了翔人。
“你。”
“?”
“能打我一下吗?”
“......”
“为什么呢?”你让我打你我就打你?我多没面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翔人不认为他是一个神经病之类的。
“就打我一下就好,随便打哪里。”说完他又补充道。
“当然,如果你不怕背上刑事责任的话。打一些禁区也没关系。”
“谁会那么神经啊?”
他突然从皮箱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钞票。
“这是一万块,你打我一下这钱就是你的了。”
翔人走上前去,象征性的在他胸口来了一拳。
拳头触及到他的身体。翔人感到他的胸膛很结实,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上去。
呸、呸。翔人自然不会那么做。
“这么轻?你以为这是在打蚊子啊?这么轻的力道可不能得到这一万块。”
金发少年充满鄙夷的话让翔人恼怒,他用全身的力量重重在他胸前给了一下。
然而金发少年挨了翔人这一拳脸上一点反应都没。
“呼~感觉舒服多了。拿去吧。”金发少年一只手拿起那一叠钞票往翔人脸上拍去。
红色的纸币自翔人脸上散开,落下。满地都是红色的毛爷爷。
翔人只是冷冷的注视了一眼那些在地上四散的钞票。没有任何要捡的意思,继续往教学楼走去。
“嗯?怎么?”身后的金发少年说着。
“看不起我还是怎么?”
“对,就是看不起你。”翔人鬼使神差这么来了一句。说完还意犹未尽。
“你个小黄毛。有钱了不起啊。”
“你找打是吧!”
“对,就是找打。”
这如同神经病一般的言论。彻底激怒了小黄毛,也就是金发少年。
然后那天翔人在医院里躺了一天。
经过那天之后,翔人与他反倒越来越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康羊,是康氏集团的大少。
传闻连国家政府机关也无法计算出那个集团有多少钱,这次来他们学校是康羊自己任性的举动。
康羊和翔人是同一年级,但不是同一班。但隔三岔五康羊就跑到翔人他们班教室,找翔人聊天,都是聊一些关于各个班那个妹纸最好看之类的。
可是当翔人问及康羊那天为什么让他打他的时候,康羊都是笑而不语。
后面有一天,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怎么。他依稀记得当时外面下着暴雨。
他,康羊还有林人挤在他那间简陋的小屋子里。因为康羊任性,不想回家。
说,去你家看看。翔人就让他来了。
说到翔人的家,只有一间小厨房。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过,厨房的锅上都布满了蜘蛛网。一间小浴室,一个床。还有一个小木餐桌,用来放翔人的电脑。
“翔人,你家真寒酸。”康羊第一次来到他家,好奇的四处观望。
“我不是说过么?我家里很穷的。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还是少和我来往。”
“别这么说嘛,我虽然家里是很有钱。但是我是认真的跟你们交朋友。别在意那些。”康羊笑着回答。
翔人觉得这人和他都疯了?打了他一顿就交上朋友了。莫名其妙一样。
画风突变。
“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趁此雅兴。相互结为兄弟,互为连理如何?”
“林人兄所谓极是。我也正有此意,翔人兄以为如何?”康羊看向翔人,带着和熙的笑。
“我身份低微,才丝学浅。恐不能与汝等两人结为兄弟。”
“翔人兄。你可知这世上看人不能看其表面?身份,学习成绩其次也,情义人品为最。你为何此时心里还有如此想法?”康羊皱着眉头道。
林人也在一旁点头。
翔人沉思片刻。
“好,蒙羊兄不弃。吾愿与你们同生共死。”翔人坚定道。
“看,关公我都带来了。就让我们在这里结拜吧。”
林人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一座关公像,放在小木桌上。
关公红面长须,身披金甲。手握青龙偃月刀,栩栩如生。当真是威武不凡。
“这真是极好也。”康羊笑言。
三人随后各自跪在关公像前。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同时磕头。外边的雨似乎下的越发大了。
“我感觉这是在立flag。”
翔人第一个起身说,但双脚仍跪在地上。
“flag?立就立吧。”林人刚毅的脸上依旧刚毅。
“我是随性之人,并不纠结立不立flag。”康羊笑着说。
三人比较了一下年龄,没想到翔人的年龄是最大的。于是翔人成了大哥,17岁。二弟是康羊,也是17岁。但比翔人小三个月。三弟是林人,16岁。
自此。三人开始了他们统一宇宙的征程。
才怪。
想到这里,翔人捂脸。我怎么会结交上这两个逗比的?
“翔人?翔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听到林人的声音,翔人这才反应过来。注意到他手上仍握着棋子。眼前的是一副象棋的棋盘,此刻轮到他走了。
“你到底下不下?有必要想这么久么?”林人催促到。
两人此时都身穿他们学校黑白色的校服,坐在翔人家里的床上。
“哦?我走到哪一步了?”
“天啊。”林人扶额。
“是在想今天康羊找你说的事么?”林人随后问道,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
“不是。”翔人落下了棋子。飞象。
“那是什么?”林人冲车。
“我不想说。”翔人上马。
“那今天康羊找你说的是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林人用炮打掉了卒子,将军了。
“是昨天在路上碰到了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女孩。”翔人用马吃掉了炮。
“怎么神经病?”林人看着棋盘,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在我的手上不知道写了什么,说这是可以改变我目前状况的机遇。”翔人也看向棋盘。
“你这情况还能改变?果然是病的不轻。”林人下马。
翔人知道林人是在激将,但是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索性不走了。
“估计是康羊那个混蛋派来的。”翔人做出猜测。
“应该是。”林人也停下了落子,躺在床上。
“翔人。”
“什么事?”
“明天考完试要不要来我家?”
“去你家做什么?”
“来你就知道了。”林人摸棱两可的说。
“不去。”
“为什么?”
“我要打游戏,争取早日上黄金。”
“你现在白银一?”
“白银二,昨晚掉段了。”
“算了吧,我就从没见过你上去过。”
“会上的。”
“随你了,我先回去了。”
“慢走。”翔人收起棋盘。目送林人离开。
翔人今天晚上掉到了白银三。输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