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和平被打破了,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大量的鼠人,他们来到了我们的世界,他们抢夺着,劫掠的,杀害着我们 ,我们甚至沦为他们的食粮。落后的国度被他们所消灭,并在其残骸上建立了一个庞大而又恐怖的国度 ,大鼠帝国。鼠人恐怖的战斗力震惊了人类,能生,不怕死,等级森严并拥有着不弱于人类的智慧的鼠人帝国令人恐惧。
还存在的国家联合了起来 ,在世界各地抗击着鼠人们 ,混乱的秩序在各个国家的维持下,开始变得有序 ,我们万众一心,我们齐心协力 ,但黑暗之中依旧看不见一丝曙光 。
2010年5月,酷热的南大陆北部靠中部的平原上,有一场惨烈的战争爆发在这里,而我也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一名下士,一位普通的机枪兵 。
战壕里,我躲在战壕中挖好的防炮洞中,躲避着鼠人炮兵的炮击,震耳欲聋的炮击不断响起,炮弹呼啸着在我们头顶滑过,或者落在旁边的地面上,炸起一个几米宽的深坑,灰尘和土块在防空洞顶部不断被扬了下来。
“老刘啊,你说这该死的炮击什么时候可以停下?”我咳嗽向我左手旁一个黝黑且精壮的汉子。
那汉子挥手将脸上的泥土扫到地上,露出一张淳朴又带着些许精明的脸,粗大的眉毛显得他有些英武,深邃的眼神中透露着对生活更美好的渴望 。
刘国棒一米七四的个子倚靠在脏兮兮洞壁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你问我,我问谁,难不成让我一个人跑到对面的阵地上,把他们的指挥官抓过来,问他们你们要打多久的炮击。 ”
我尴尬的嘿嘿一笑 ,再次问道,“我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停止炮击,这炮弹可金贵的,打了两个小时了,就是一个军也扛不住这样的浪费,等那时候,他们就要上来了,我们的战功就有了。”
老刘摊手不屑一笑,结果炮弹爆炸震动起的灰尘扬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咳嗽不止,缓了一会才无奈的回答我,“阵地前的防御设施估计都毁坏的差不多了,待会儿他们就要步兵上来试探 ,然后就是装甲集群冲锋 ,还战功,活命就不错了 。 ”
我眨巴了一下嘴,这老刘真是不会安慰人,简直钢铁直男,我祝福他找不到女朋友 ,当五十年单身狗我暗暗想到。
炮击在随后的一个小时内结束了 ,我左肩膀扛着沉重的机枪从低矮洞口里出来 ,老刘背着枪跟着我,他手里提着两桶弹药箱,和一箱维修箱紧紧地跟在我后面。
越过战壕里遍地血肉模糊的尸体,经过复杂的战壕交通道,我们来到右侧的一个隐蔽突出部 ,这里是这块阵地比较靠右的地方 ,是一个机枪阵地 ,是我的的目的地,本来一个机枪小组应该要有五六个人的,但经过惨烈的几场鼠人冲锋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倒霉蛋了。
走到阵地里,再拍好的结实土面上架好了机枪,我从战壕里向外望去 ,天与地之间都是黑茫茫的 ,分不清是凌晨还是夜晚,地面上到处密密麻麻的覆盖着鼠人士兵的残躯和被摧毁的坦克和装甲车。然而,最大的难题,在我们的眼前 ,我们组建的钢丝网和七七八八的防御设施被摧毁殆尽 ,没有被摧毁的,也难以组建有效的防御抵抗。
我张嘴就问候了的鼠人的八辈祖宗;“这他妈就离谱 ,我们一个团的阵地,他居然炸这么久,三个师的阵地线,他非要选我们打 ,拿我们当突破口,瞧不起谁呢 ,等他们上来以后,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父爱沉重如山,什么叫做父慈子孝 。”
老刘把弹药箱轻轻放在我旁边的地面上,从腰侧掏出水壶,恶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平淡的回答我;“他们之前冲上来的时候,你啊啊啊啊叫的最欢 ,要不是机枪的枪声盖住了你的喊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给对面的掷弹兵指引方向。”
我脸面一红,强忍着羞意回答道;“机枪人的事能叫指引吗,像元首的话说,我这个叫做打出气势来 ,知道吧,叫做心灵打击 。”
刘国棒噗呲一笑回答我;“要不是我知道,老王你从低等教育和中等教育里面的政治课都不及格,我差点就信了。”
我恼怒瞪了他一眼并回答刘国棒的话;“这和政治课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政治考试及格了吗,我都记得,你政治考试都是睡觉。 ”
老刘哈哈哈大笑,并伏低了身体,“不好意思啊,我政治考试科科及格 ,这就是天才的悲哀呀,我也想知道政治考试不及格,是什么样的滋味 ,真羡慕你这种人啊 ,怎么考的可以不及格 。”
我低声骂骂咧咧的的嘀咕了几句 ,弹出头开始仔细的环顾战场,远处黑影慢慢开始浮动 ,从阵地上看下去好像天与地之间的交接处,全是黑影,让人惶恐。
虽然我和老刘之间互相打闹交谈 ,但也压不住我们心中浓浓的恐惧,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们头顶,让我们直喘不过气。
鼠人开始进攻了!他们前段分散开成小组前进,后段的部队紧紧跟着后面 ,准备一口气拿下我们。
我赶忙调试了几下机枪,换好弹链,瞄准着前方。老刘扶着弹链,也紧盯着前方。
三千米,两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九百米!鼠人开始慢慢接近。
隔壁阵地零星的枪声已经响起 ,而我却没有准备开枪的打算 ,但我并不是害怕和胆怯,而是我打算再放进一点点来保证更好的射击精准 。手紧紧的握着机枪 ,紧张的汗水都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落在地面的土层上 手心里面也开始紧张的出汗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但内心之中隐藏的恐慌是无法掩盖的 。
八百米,七百八十米,七百三十米,七百米!时机成熟,手指头抠动着扳机然后迅速松开,打出一道弹幕,7发子弹射进前面散开的鼠人堆中,却没有打中一只鼠人,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保持着五至七发的短点射,射进鼠人堆里,如果不幸被命中 ,高速运动的子弹足以把它打成重度残疾 ,或者送他去见他亲爱的鼠人皇帝。
这时候的弹雨已经开始变得密集了起来 ,因为这个距离已经变得相当的危险了 鼠人的机枪和掷弹兵对我们已经可以产生危胁。
“”左侧。三十度打掉他,有个掷弹筒!”刘国棒的手套着石棉手套扶着弹链转头对我大声嘶吼着,同时也努力压低了身形 。
我赶紧调转了机枪,看向左边,隐隐的有三只鼠人聚在一起,好像在安装着掷弹筒,我大致瞄准了一下,手指头死死按住扳机,子弹如下雨一样,泼水般的射了出去 ,一分钟能1500的高速射击一瞬间将他们打成了筛子。但子弹也被消耗殆尽 。
我再次调转了一下机枪 ,拿上旁边的子弹箱直接开始换上,刘国棒上去开始更换枪管,紧密的行为仅仅在五秒钟就完成了 ,机枪开始恢复了倾泻愤怒的弹雨,嗒嗒嗒的声音开始响起,给冲锋的鼠人蒙上了一层浓厚心理阴影 。
这时的我,只想着一定要活着啊,毕竟国棒还欠我300块钱没还 ,欠钱不还,那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事情 。人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我可要撑到最后 。
然而鼠人的配合却十分紧密,机枪组开始压制我们的机枪阵地 ,掷弹兵轰击着我们机枪阵地或者火力密集处 ,但是我们却离不开我们所在的机枪阵地,因为一旦离开就会为鼠人增加前进的机会,我所做的只能是对他们的机枪组和掷弹筒组开火 ,鼠人的冲锋部队,只能靠我们步兵单薄的火力网阻拦。
“他妈的不是喊着今天早上就会有援军到来吗?这都下午了,马上天都快黑了 ,别说人呐,我连鬼影都看不到。”我疯狂的咒骂那些说援军会到来的人,可惜那些人不在我身边,不然我一定让他领悟生命的意义 里有一条是不能说谎 。
在机枪阵地旁边几十米里,没有一名士兵,经历过战火的人都知道,挨着这机枪阵地死的快 ,机枪兵简直是人憎鬼厌的存在,而我倒霉的却是一名机枪兵 ,现在的我,只能祈求的虚无的上天保佑我这可怜的倒霉蛋 ,不要让鼠人们的狙击手,给我来个爆头什么的,或者是他们的掷弹兵机枪子弹送我上路。
约过射出四百多发子弹后,枪管早已连续更换了三次,子弹箱里的子弹已经打完了 ,机枪弹匣也是如此,我拆掉架子,小心的扛起机枪,压住身形快速向外跑去,刘国棒跟在我身后,现在的他,轻松多了 ,手里只要拿个机枪架子和几根机枪枪管就行 。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们离开机枪阵地这个突出部,还没有十秒,一颗突如其来的炮弹射入了阵地里 ,随后猛烈的爆炸掀起一波灼热的气浪。
我和老刘为各自的好运庆幸,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现在我的选择只有去当灰溜溜逃兵或者在这里光荣地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