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商场琳琅满目的商品，我的眼睛有些花了。伴随着眼花的，还有一阵头晕脑胀。
不行，我要稍微坐一下。
放眼望去，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商场走廊里的一处休息座椅，有好几个男同志已经在那里歇着了。
把手里的一大把纸袋放到地上，然后全身疲软地依靠在那铁椅子上，大口喘着着粗气。
一直以为军训是最累的，没想到陪老妈逛街才是最累的。
军训的大多数时间，差不多就是站在操场上晒太阳。还有的就是，间歇性正步走，齐步走，跑步走。
而逛街的话就多了，双手负重竞走，多重障碍物闪避，地形地貌辨识，模糊问题知识问答。
"小凡，这条裙子好看吗？"
老妈随手捻起一件商店衣架上的韩版短裙。
"这位姐姐，这条裙子太适合你了，穿上去简直年轻了10岁。"
女售货员一看这边来生意了，急忙凑了过来。
这件衣服蛮清新的，不过不适合老妈，倒是非常适合那种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姐姐，老妈如果穿上了估计会嫩得很假。
"老妈，你要再年轻个10岁，那么我觉得很适合你。"
我嘲讽般呵呵一笑。
听完我的话，老妈和女售货员立马阴脸。
"还是这种比较适合你。"
我指着店内另一边的职业女性套装。
"我今天就是想买一些比较休闲的衣服，那些职业装基本上就是交稿的时候去公司穿一下啦，没什么用呀！"
老妈不喜欢太过庄重的衣服，她没好气地抱怨了我一句。
"那么……"
我一时技穷，不知道该推荐什么。
挑选我妈这个年龄段的女性服饰，对于我来说，是从来就没考虑过的问题。
"阿姨，那边的衣服好像很适合你。"
这时，一直一声不坑，走马观花般跟着我们四处闲逛的蒋沐清突然开口。
她指向一家时尚的休闲女装店，里面的模特穿着各类非常有文艺气息的衣服。
比如白色的长裙上印着几片淡黄色的枫叶，或者说是短袖T恤上印着用水墨画出的黑色牡丹，这类衣服穿起来，就像是把国画中表现的自然美挂在了身上。
蒋沐清拉着老妈去看的，是店内一件非常适合都市女性的暗棕色风衣，比较适合秋冬穿。
老妈稍微一试穿。那自带的文艺气息，加上风衣的效果，像极了14世纪，英国私家侦探的风范。
但是老妈好像还不是很满意，她似乎更喜欢买一些能够降低年龄的小清新衣服。
于是，蒋沐清又指着这家店的一套短袖白T恤，再配上旁边的无袖棕色皮马甲，另外加上一条深色中裤，显得非常干练，又有些活泼调皮，由此来看，确实年轻了很多。
嘛，看起来蒋沐清选择衣服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那就由着她们去自己选吧，我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就在这时，坐在走廊里的我，眼睛却不小心瞟到了另外一边的店。
"小棕熊女装"
以前只出童装的品牌，现在也可以进军女装行当了吗？时代的发展真是快呢。
也是，比起经过女人们的孩子赚女人们的钱，还不如直接从女人手上赚钱。
我提起东西，神使鬼差地走了进去，在那个店里面四处逛逛，最后在一件红色的女士长裙前停了下来。
整套裙子是一种温暖的橘红色，给人的感觉非常自然舒服，而且比较修身的版式适合身体尚处发育阶段的少女。
以前在童装衣衬上显露的小熊徽标，这时隐藏在了衣领里的标签里。毕竟大一点的女生，要是胸前再挂一个小熊会觉得很难为情的。
原来是把以前童装的版式改大了吗？衣服是显得更加成熟了，现在适合比洛雪更大一点的女生穿呢。
"凡，喜欢这件衣服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蒋沐清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
"啊，只是随便看看，哈哈。"
我把视线从衣服上挪开。
"老妈呢？"
"还在那家店挑衣服呢，我发现凡不在身边，就回来了。"少女应道。
蒋沐清看了看我，像是揣摩了一下我的思想，然后再看了一眼那件橘红色的连衣裙。
"凡，我想试穿一下这个裙子。"
蒋沐清终于显露出对一件商品的购买欲望。
"嗯？"
……
随即，少女在售货员的帮助下，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我则被售货员安排在了店里的软皮凳上，等着她换好，出来给我看。
一直都是在给老妈买。说是给陪蒋沐清出来逛街，到现在一件衣服都没有给她买呢，如果她确实喜欢这件衣服，那就果断给她买下下来吧。
我正这么想着，试衣间的门突然开了一道小缝，少女纤细的手伸了出来，冲我摇了摇。
是在叫我过去。
“怎么了吗？”
我过去查看。
没想到蒋沐清突然敞开门把我拉了进去，把我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呀？！”
稳稳精神，黑暗中我尽量压低声音。
“内衣扣不上了……”
少女有些尴尬地说。
这时我才发现，黑暗中，我隐约看到眼前的蒋沐清好像只穿了一套淡薄的白色内衣，除了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其他地方的身体在我面前简直一览无余。
胸衣似乎是没有穿好，只能用手勉强扶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急忙闭住眼睛，虽然该看得已经全部看到了。
“陆凡，你听见了吗？我的内衣……后面扣不上了……”
此时少女已经有点着急了，声音中甚至带着点哭腔。
“你不要急，先转过来让我看看。”
我急忙安慰她。
要是她这时候突然情绪失控突然哭起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就糟糕了。我们两个在试衣间的这种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我就是全身是嘴的都说不清呀。
总之，硬着头皮也要给她扣上。
蒋沐清乖巧地转过身来，把后背朝向我。我的手轻轻地在她光滑的后背摸索着，最后找到了那应该相互连接的两条细带。
“凡的手……”
我的手指感觉到少女的身体正在发抖。
“你镇定一点，我马上帮你把它扣上！”
我感觉蒋沐清已经开始有些紧张的有些不正常了。
摸索着扣了几次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是那纽扣的洞被撕开的太大，完全挂不住纽扣了。
“确实是坏了，扣不上。”
我也顿时没了注意。
“那怎么办？”
少女的声音开始发颤了。
“没关系，我看能不能绑住。”
稍微把两条绳带拉一拉，打个结不就行了。
“啊！”
但是，我稍微用力一勒，少女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我说你别乱叫，会让别人听见的！”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凡，好疼！”
少女非常委屈地小声说。
“那要不然就不穿内衣了，先穿着外衣回家再说。”
看来硬绑上是不行了，我只好如此提议道。
“不可以，会被看到的。”
蒋沐清显然不愿意。
是呀，蒋沐清脱在身边的那种夏季非常薄的T恤衫，如果不穿内衣的话，身体上估计有什么轮廓就显出什么轮廓了。
“怎么办呢？”
少女又一次焦急地问我。
……
在狭小的试衣间里，我面前的少女赤裸着身体，身上只有那一件不完全的内，用手才勉强捂住胸前的春光。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把我拉进来，乞求着我的帮助。
此时，售货员已经开始敲着试衣间的门，她已经觉得蒋沐清在里面待得时间已经够长了，其他的顾客还等着使用试衣间呢。
随着我提出的解决办法一个一个的失败，少女此时的心里也越发地紧张和绝望。她满脸红扑扑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靠在我身边，寻求心理上的安慰。
“不要害怕，我有办法的。”
我拍拍蒋沐清的小脑袋，尽量让她放松心情。
“嗯。”
就算屡次提出了非常差的建议，但是蒋沐清的眼神中对我依旧充满了名为信任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