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云仙子念念不舍的眼神下,单申苟换上了衣服,离家而去。
夜间,晚风吹拂,一头长发飘飘。
单申苟曾经想过去修剪长发,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灵云仙子否决了。
也是,作为一个巨型芭比娃娃,剪了头发算怎么一回事。
单申苟已经理所应当接受自己是灵云仙子玩物这个设定了。
思考间,前方有刺眼的车灯成排亮起。
一排五颜六色的摩托车发出“呜呜”的轰鸣声,向着单申苟这边飞驰而来。
听这巨大的轰鸣声就知道,这些摩托车都是改造过的。
“飙车族?这都什么年代了?”单申苟往路边靠了靠。
那七八辆摩托车在经过他时,其中一辆突然来了个侧刹,急停在他的身侧,车胎在沥青路上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摘下摩托安全头盔,露出了一张剑眉星目的帅气脸蛋:“请问,你认识单申苟吗?”
单申苟先是一愣,看清摩托车上的人后,喜上眉梢:“王剑雄?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这个帅气的飙车党正是他的三个室友之一。
这妹子认识我?怎么还掐着一副鸭嗓子?听起来怪熟悉了。
下一秒,王剑雄一脸惊恐地睁大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是单申苟?”
单申苟一脸莫名其妙,道:“睡傻了?还是飙车飙昏头了?连住在一个寝室的舍友都不记得了?”
他叹了一口气:“诶,感情淡咯。”
王剑雄立马翻身下车,围着单申苟转,眼睛上下打量。
单申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王剑雄砸吧了两下嘴:“啧啧啧,奇了怪了,看起来明明跟以前没多大区别,可咋就总感觉怪怪的呢?”
单申苟翻了翻白眼,甩了一把长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哥就是单纯变帅了。”
王剑雄呸了一声:“臭不要脸!话说你这头发又是怎么一回事?非主流?假发?”
说着,还要上手去扯一扯。
单申苟一巴掌拍开了他的咸猪手:“别弄,我刚去理发店接的,贵!”
“真的?”王剑雄认真盯着单申苟,在他记忆里,单申苟可没那么潮。
“真的!”单申苟重重点头。
他撒起谎来不打草稿。
总不能说是因为误入了某仙子的领域,莫名其妙失了忆,回过神来就长了一头长发吧?
会被当做神经病拉入精神病院的。
想到这,单申苟顿了顿,轻轻蹙眉,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会知道领域这种东西?”
“单申苟,别发呆了,张怀义已经开始催人了。”王剑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机。
上面是张怀义与他的私聊,总的说来就是在催促他了。
“叮咚。”单申苟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信息,打开一看,果然是张怀义的信息。
“上车,我载你过去,单、妹、妹!”王剑雄一字一句地说,脸上带着逗趣之色。
“滚!”单申苟一边说着嫌弃的话,一边跨上了这辆摩托车的后座。
“说真的,刚刚见到你时,我还以为是你的某个亲戚啥的?”王剑雄嘿嘿笑道。
“在我的亲戚里,跟我同龄的女性就一个,你又不是没见过。”单申苟翻了翻白眼。
一提起单申苟的那位亲戚,王剑雄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他苦笑道:“别提你那位美若天仙的表姐了,一想起她我就腿软。”
单申苟切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嘴欠。”
表姐全名张蓉蓉,是单申苟舅舅的宝贝女儿。
乍眼一看,是一位贤良淑德的温柔女性。
但方丈曾经说过: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在温柔体贴的外表下,往往藏着一颗母老虎的心。
作死的王剑雄在初见张蓉蓉时,色欲熏心,当着众人的面,放言要成为单申苟的表姐夫。
张蓉蓉由始至终都保持着温柔可人的笑容,眯着眼睛一步步朝他走去。
就在王剑雄以为张蓉蓉被他帅气的外表所吸引,要主动投怀送抱时。
张蓉蓉只是停在了他的身前,张开眼睛望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一脚踢在他的裆部。
她的腿不仅修长,断子绝孙也很有一套。
得益于她的医学专业,她可以很好的控制力度,一脚下去保证痛到你白日升天,但又不会真的断子绝孙。
另外提一句,张蓉蓉在十六岁时就已经获得了空手道黑带,出脚的精度、角度、力度、速度,绝对都是杠杠的。
王剑雄站在原地呆呆的挨了一脚,手臂依旧保持着张开的状态。
在张蓉蓉收回长腿时,痛楚如火山爆发般涌上神经,他当场就跪了。
这一击所造成的心理阴影,已经深深印刻在了三位舍友脑海中,以至于每逢见面,都要尊敬地称呼一声“蓉蓉姐”。
特别是王剑雄,时常还伴随有双腿夹紧并颤抖的并发性应激反应。
“抓稳了。”王剑雄已经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油门轻轻一转,摩托车一下子就蹿飞出去了。
女人啥的都是红粉骷髅头,只会影响他飙车的速度。
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光凭外貌就能俘获无数少女芳心的人,靠着一股来自蛋蛋的恐慌,陪着单申苟单了一年身。
晚上九点。
张怀义的家里。
单申苟和王剑雄赶到时,张怀义和朱布儒已经喝高了。
两人正抱在一起,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朱布儒嚎啕大哭,看样子,早上发生的事已经成为了他人生中一道过不去的坎。
真是一个贞洁烈男啊,拥有这么一个洁身自好的男朋友,刻情大概会很幸福吧。
张怀义则抱着他大声安慰,还拍拍胸膛信誓旦旦保证着什么。
两人明明说的都是中文,但单申苟却一句话也听不懂,天知道他们是如何交流的。
这大概就是酒友之间的默契吧。
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单申苟揉了揉太阳穴,真希望自己不认识他们。
王剑雄一脸懵逼,苦笑道:“你知道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吗?朱布儒刚刚说的是‘玷污’吧?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说实话······他一个大男人叫着‘玷污’真的让人心底发毛。”
单申苟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道:“这事我知道。”
望着眼前这幅熟悉又陌生的脸,王剑雄出现了一霎那的恍惚。
这个笑容好灿烂,真想用一辈子去守护这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