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初赛日

作者:空条徐伦DF 更新时间:2022/12/14 4:18:30 字数:3122

次日正午,属于十二位门派的接班人们的比武开始,只有武功差劲的长生门柳江缨与身体虚弱的岚山严初雪二人请了年纪相仿的亲信前来代打。

“清风门,祁硕昀。”

“庞广门,吴焚文!”

第一场比试就让庞广门的少主兴奋不已,祁硕昀何许人也,青年一辈的佼佼者,潜力不菲的翘楚。

吴焚文,庞广门少主,同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武功高强,痴迷武道。平生最喜好与强者切磋,自幼经常下山历练,曾独自一人闯进土匪山寨赤手空拳打死百余名亡命之徒,解救老少妇孺数十人。

待到主持一声开始,便迫不及待冲上去对着祁硕昀的面门就是一拳,却完全没看清对方的动作一拳便被闪了过去,腹部被膝盖顶中,一股恶心的感觉伴随着疼痛涌了上来,一下便失了架势和平衡,不给反应的时间;不过刹那便被祁硕昀一把手抓住脸按到在地上。

不足两回合便败了。

整个庞广门上下一片寂静。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个强大的年轻人。

祁硕昀一副亲和的模样扶吴焚文起身,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

“承让。”

“多谢指教。”

吴焚文低头言到,表情很是委屈。十几年的苦练,本以为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平日里行侠仗义,武功也是佼佼者一辈,可如今遇到真天才,一点平日所学都没用到,甚至这次交手连一点心得都没学到。

下了台,走向观众席的路上忍不住的就哭出声来。吴焚文开始质疑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练,究竟是为了什么。

祁硕昀下了台,拍了拍手,看了一眼掌门的表情;似笑非笑,眉头紧锁。

「老东西,心里怕是想的还是那个徐新纷,你可放宽心,老子从来不想谋你的位。」

冷哼一声,缓缓朝着观众席走去。与他擦肩而过一个女子,瞳孔紧缩,回头望去;这人就是几个月前险些打死他的秦婉儿。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秦婉儿回头看了一眼他,愣了一下,随即回应了一个诡异的笑。

祁硕昀加快速度的走了,被这一下惊的脊背发凉。

“狂生堂,王澜。”

“长生门,柳家门客,秦婉儿。”

那王澜傲慢的抬着头,鼻孔瞧人,四下张望一番,大声说到:“主持,我申请这场不论生死,比武就要拿出自己全部的水平来,而不是像有些人一样只会一些假把式。”

秦婉儿惊奇的瞪大眼睛,向柳江缨的方向看去。柳江缨出奇的愤怒,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从被抓皱的袖子上直观的看得出来。

“生死战需双方都认同,你一人可不能做决定。”主持鄙视的看了一眼王澜,真是脸都不要了,良心被狗吃了,面对长生门还要生死战。

“嘁,互相谦让假把式还真是受欢迎啊,一个个没多少真功夫。”王澜故意阴阳怪气到。

柳江缨怒视着那王澜,深吸一口气强使自己冷静下来,伸手示以不要将他打死了。

收到指示的秦婉儿狞笑着看了一眼王澜。

“长生门拒绝生死战,门派切磋,点到为止,生死战有悖长生门道义。”

“呵呵。”

王澜讥讽一笑。

“长生门不愿生死战,按照正规比试,不可使用武器,不可伤人性命,不穿戴藏甲胄,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秦婉儿双手手刀已经砸中王澜的锁骨,只听‘咔’的清脆一声,王澜便惨叫连连。观众台上竟无一人看到她是何时出手的。

“混蛋……”

王澜刚吐出这二字来,接着被一肘砸中耳朵,耳膜破裂,脑袋瞬间发昏,向着地面倒去。

还未倒下,便是一脚踢中腰部,又是一响,这腰椎便也断了。整个人便被踢得向上飞去,秦婉儿一把抓住他的腹部,单臂提起,身长近六尺的王澜此刻如同童稚。

随即重重的被摔在擂台上,这地面被砸的粉碎,那王澜只能望着天,想哭,可全身骨头都断了,他也没有一丝力气哭出声来。

“承让,待会会有长生门弟子来为王师兄疗伤。”

除了几个长生门弟子上台来将王澜抬了下去,全场鸦雀无声。

“你小小年纪竟下如此狠手!这就是你长生门的点到为止?”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说话的人望去,那人正是狂生堂掌门,眼见爱徒被废,气愤的眼泪都要涌出来。

“哦?狂生堂就这点水平也想骑在我长生门头上?老杂毛,这是个警告,不要动歪心思,我长生门的底蕴可是你这种不入流的门派想象不到的。”

秦婉儿向对方发狠的叫骂一声,这声音,似虎啸,洪亮刺耳,让人心里发怵。

狂生堂掌门被骂的有些懵,历年来长生门人从未如此强势过,如今这样被这年轻人骂的竟有些心虚。细细一想,长生门作为几大门派中最特殊的一个,却依旧能来参加历年的武林大会,尽管历年成绩都在垫底,可这天下最得人心仍旧只有长生门人,且从不与任何门派交好,却始终鲜有人敢去找长生门麻烦,很难不让人多想其中更深层次的原因。

回过神来,大汗淋漓,那年轻人已经下了台。狂生堂掌门默不作声轻轻又坐了回去。坐了好一会,总觉得脊背发寒,额头冷汗直冒。

“如何?”

回到观众席,秦婉儿直接往柳江缨旁边一坐。

柳江缨望了她一眼,这下的收货实属超出了预期,这一人镇群雄的本身好生了得,这下又震慑了这几大门派,又能让他们对长生门的实力捉摸不透,自己吓自己,最后露出破绽。

“辛苦了,接下来你就可以闲一段时间了,之后的人估计都不会选择和你打了。”柳江缨轻轻说到,看了一眼远处不能自理的王澜,心情很是不错。拿起桌上的书卷翻了翻。

“那倒安生了。”

…………

…………

…………

秦月没有前去观战,此时正坐在休息的宅院里读着一封南云省的信,颦眉叹气。

原来这信是陈仲景写来的,信上说自从秦月走后,官府毫无风声的开始抓与大学相关的人,好在有秋员外与逐鹿书院的人帮协,九成九的人已经逃出羊城,可是,被人检举,秋瑜的家人来不及逃跑,皆被凌迟处死,枭首示众。

秦月默默的看完,将信扔进火盆里烧掉。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想平复一下悲痛的心情,却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嗽半天咳到犯恶心呕了一地。

革新到底是为了什么?为的是革出个国泰民安,却只革了个血雨腥风。

到头来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空有一番理论,到头来的经过还是和那西林党一样的祸国殃民。

滞了半天,缓缓的铲了一些灰盖在呕的那一滩上。又转身去房里取了扫帚簸箕打扫起来。

“公子在为什么事犯愁啊?”

声音来自房顶,秦月抬头一看,此人是昨晚的那个姑娘。

“姑娘不应该在比武吗?还有……这不过是秦某的私事罢了。”秦月低着头,黯然神伤。

那女子看了看秦月,思索片刻,摆出一张笑脸自顾自的说起来:

“公子一副愁容,想必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吧,往好处想,有失才有得嘛。”

“秦某的私事……请姑娘……不要再过问了。”

秦月有气无力的回道。

“哎呀,公子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公子的心情咱猜不来,但咱可以给公子分享分享咱活这么些年总结出来的小经验嘛。”

那女子从屋顶上翻了下来,坐到了秦月旁边。

秦月无奈,却也没什么办法。

“第一,不论做什么事,都不要饿着肚子,吃饱很重要。”

秦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挤出一丝苦笑。

“第二,天气好的时候要晒被子,不然有时候接连的都会是雨天。”

秦月愣了愣,重新思索了一番这句话。

“第三,在路上走时要小心那些不长眼的拉车的和骑马的,被撞到就要养伤好久。”

秦月点了点头,抬起头看了看对方。

“第四呢?”

“公子愿意理我了?”

那女子对着秦月微微一笑,那目光还是那么清澈无暇。“第四,自己要做的事,总归是自己的,不能太依靠别人。”

女子又打量了一番秦月;消瘦的脸庞见得出他的虚弱,却不知他的这份坚定为的是什么。

“多谢姑娘,为秦某指点迷津。”

“小女子单名一个雯字,公子直呼便是。”

“……雯?”

“公子愿意这般称呼,说明公子并没有看不起我,小女子想与公子交友结个缘分,不知公子可否愿意。若是不愿,雯保证以后不出现在公子面前。”

秦月迟疑了一瞬,抬头一看,四目相对。这人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明亮,这份热忱之心,实在不愿去泯灭。

“姑娘言重了,与人结个善缘,终归是好的。”

“那,秦公子,从此之后你我便是朋友了,行走于江湖,日后多互相帮忙啦。”

雯轻轻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秦月愣了愣;是啊,正常的少女就该是这样每天充满活力无忧无虑,想交朋友就交朋友,想玩乐就去玩乐的。而不该是像柳江缨那般的苦大仇深,疲惫不堪;也不该是秦婉儿这种,小小年纪便要负担起另一个人的命运。

“谢谢你,雯。”

“都是朋友啦,说什么谢谢这种暧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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