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慢慢接近了尾声,少主战里长生门极其罕见的夺得首位。作为年轻一辈第一人祁硕昀居然也失手输给了年仅十三的莫若蝶。
这次终于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由各位门派的掌门人上台比试,注重公平,主持人便是李文。
第一场是枯山掌门对上了清风门掌门。
双方含蓄委婉的互飙完垃圾话便开始决斗。
只听得双方兵器来回斗得乒乒乓乓作响,却鲜有人看得清那两把剑的速度,不愧是几乎站在武林顶点的一批人们,小辈们几乎都是以学习的目光观摩这场战斗。
那枯山掌门剑法冷冽伶俐,招招向着要害而去,毫不犹豫。这清风门掌门却也不是吃素的,右手舞着剑,左手时而握拳虚影一拳,时而单单一掌就向枯山掌门的喉咙刺去,攻守兼备,一副无懈可击之式。
眼见破不了架势,枯山掌门腾起一脚踢中清风门掌门小腹,踢得起有些恼火,后撤几步俯下身子,变换了架势。
枯山掌门静接着又猛刺一剑,卖个破绽,剑被击落,接着续上一腿踢中清风门掌门手腕,失了拿剑的力气,再想反手打却又结结实实吃了几腿。
被打的连连败退,冷不咧的又一击扫腿踢中枯山掌门的脚,没料到这一击,斜着倒去,连忙用手撑地。清风门掌门紧接着就是踢中他的腹部将他踢飞出去,枯山掌门猛的站稳身体,再欲还击过来之时。
清风门掌门已经双手抱拳:“清风门,承让。”
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被打出了擂台。
“枯山,承让。”
枯山掌门没好气的撂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二场庞广门对上冉山。
比试一开始却听到极其少有的消息,冉山掌门之位已经传给了其少主莫若蝶。
台上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老一辈与年轻一辈的人进行掌门战。
庞广门掌门有些不知所措,这场比赛就是胜了,多半也会被说是胜之不武。
“吴掌门,在下要开始了哦,冉山莫家已经做好了觉悟,希望吴掌门也有相应的觉悟,若是落败就请退回掌门之位,从站椿重新开始吧。”莫若蝶抱拳面无表情的说着严初雪教她的垃圾话。
“小辈……”庞广门掌门深吸一口气,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但被这种垃圾话嘲讽还是令他没有想到。“庞广门吴家,拥有的觉悟比冉山更加高涨,小心了!”
说罢,一拳就向着莫若蝶袭去,不料对方身法极其矫健,这一拳根本打不住她,却被莫若蝶一跃站在他的手臂上。
来不及反应,莫若蝶一脚猛踢中他的脑袋。
可惜她年纪尚浅,功夫到底不如老一辈的人深,要不然这一脚高低能让吴掌门彻底退去掌门之位。
吴掌门手往伤处一模,血已经渗出来了。
这股子痛,是又让人恼,又让人怕。
十三岁就有如此实力,全天下还能找的出第二个人来?冉山一派的武功真是强横的没边了。
随即便不敢怠慢,双拳疾速向她打去,如暴雨般密集迅猛。
莫若蝶一脚妄图直接踢中对方下巴结束战斗,却不料对方的胳膊比她的腿都要长,大惊,猛的后撤一步,单腿疾速的踢向吴掌门的拳头。
踢得吴掌门大惊,可从未听闻过有人的腿能快的像拳。
斗了六十个回合,胶着不下,吴掌门打的愈发焦躁,猛的看见一个破绽。便立马凶猛的对着莫若蝶的小腹一拳打去,那莫若蝶直直飞出擂台。
这便拿下来这场比赛胜利。
那莫若蝶却死死的捂住肚子站不起身,吴掌门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下死手着打,他一瞬间感觉自己几十年的武白学了,感觉自己与一个恃强凌弱的市井流氓有何区别。
“蝶儿!”
蓝烟青大喊一声便立马冲出去一把将莫若蝶抱在怀里,严初雪与袁梦初二人也急忙冲到擂台这边。
“吴掌门,输赢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下死手着打?庞广门的仁义道德就仅仅如此吗!”
袁梦初恶狠狠的指着对方大喊到,庞广门的掌门原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袁梦初急促的呼吸,眼角的眼泪,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三人便带着莫若蝶退了场,那蓝烟青咬紧牙关凶狠的回头瞪了一眼庞广门吴掌门,眼里闪着泪光。
等到三人离去,那吴掌门赫然变得沧桑许多,猛的咳出一口血,便被众弟子搀扶下去。
“你怎么看?”柳江缨询问在一旁的秦婉儿,她能感觉到这几人真挚的友情,可她绝不愿相信燕北的这几位会以身犯险。
“是消力,而且是这些老一辈人都远远达不到的水平。真是天才,百年难得一遇。那一击对那小姑娘的力量甚至不如风吹过脸边的力量大。”
这是秦婉儿头一次在武学方面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柳江缨面色苍白的紧盯着那四个人。
“明白了,接下来你不管如何进行,都有长生门兜底。”柳江缨站起身来,往后台走去。
听到这话,秦婉儿眼睛一亮。
“乐意至极。”
随后站起身来跟着秦婉儿走去。
到了后台,袁梦初几人丢掉了那份从容,几人全部凑到莫若蝶跟前。
“蝶儿,没事吧?”
袁梦初焦急的向着莫若蝶的小腹摸去。
“没事没事,袁姐姐你看,蝶儿连皮都没有擦破哦。”莫若蝶一转刚才的痛苦表情,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袁梦初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你这丫头,装的也太像了。”蓝烟青戳了戳莫若蝶的额头,小丫头只是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伸手拂去蓝烟青眼角刚刚流下的一珠眼泪;刚刚明知是装的,蓝烟青也被这份场景急得眼泪忍不住往外冒。
“这下,庞广门就不足为惧了。”
严初雪悄悄揉了揉红了的眼睛,纵使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她们的友谊从来都不是假的。
袁梦初张开双手抱住几人,几人额头顶着额头。
“荣耀终究会属于我们。”
袁梦初轻声的说到,其他几人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的笑着,共同感受当下的宁静。
……
……
……
狂生堂对长生门。
这一场狂生堂的掌门摩拳擦掌的等待着,自己土地被打残了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站在台上压着弑杀的气势等待着长生门掌门。
“长生门,柳家门客,秦婉儿。”
此话一出叫那狂生堂掌门吃了一惊。
“你!长生门竟然让掌门的代打去参加少主战,好的很啊长生门。”狂生堂掌门指着秦婉儿,表情已经愤怒到扭曲。
秦婉儿不以为然嗤笑一声。
“老杂毛,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长生门已经换了掌门呢?”
“什么?”
全场的人都被秦婉儿这一句惊到,齐刷刷往长生门的方向看去,却寻不见柳江缨。
“我管你换不换掌门,你都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大喝一声,钢铁般的一拳向着秦婉儿的脸打来,拳离秦婉儿的脸还有两寸,却分毫没有再前进。
那秦婉儿甚至一只手背在身后,众人定睛一看,却发现秦婉儿的右手不知何时插进了狂生堂掌门的脸,狂生堂掌门表情扭曲痛苦不已。
“嘘,你有点太吵了,安静一下吧。”
秦婉儿戏谑的看着他。
狂生堂掌门更加愤怒了,忍着剧痛一拳向她打去。
却见秦婉儿一脚踢中他的腿部,潇洒的转身,他便后仰的躺了下去,并有什么东西飞向了狂生堂的长老席。
“这是……”狂生堂的长老们定睛一看,瞬间全部怒不可遏。“这是掌门的脸!”
再看躺在地上的狂生堂掌门,已经血肉模糊。
“师傅!”
台上的王澜看着师傅这个模样悲痛的嚎了一声,却因全身骨头都断了,无力动弹,只能留下屈辱悲愤的眼泪。
“孽障!”
说时迟那时快,两名狂生堂的长老已从台上一跃而下攻向秦婉儿。
“死!”
秦婉儿大喝一声,伸出双手同时从侧面插入二人的脖子,用力一扯,竟扯出两节骨头,那二人直接断了气死在那里。
站在那片刻,又见秦婉儿转过头来对着台上大声呵斥。
“散剑堂武阁三雄是我打残的,绘武堂三长老是我杀的,出来报仇的机会就在你们眼前,废物,你们可敢?”
“孽畜,受死!”
散剑堂掌门与绘武堂掌门也一跃上了台,狠狠的从不同方向向着秦婉儿杀来。
他们的攻击却都未沾到秦婉儿衣襟,随即一拳打到散剑堂掌门的头,那头颅便就那么直直的飞了出去,深深的嵌进石墙里。
那绘武堂掌门见此场景大惊失色, 连退几步,那秦婉儿却直直向着他追杀而来,他下意识的一拳挥去,却被对方双掌交错开一拍,胳膊断作三节。
又猛的向他腹部一踏,向后退了几步,再欲攻向秦婉儿,低头一看,他的整个腹部穿了一个大洞,连着内脏一并被踢飞出去。
场内数百人竟被这一个小丫头震慑的不敢再说话。
“对了。”秦婉儿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这又让席上的人又是一惊。
“清风门,徐新纷与那七个长老也是我杀的,只要你们有胆随时可以来报仇。”
众人又齐刷刷看向清风门掌门。
祁硕昀被今天这个突发状况搞的头脑发昏,他的计划中可没有今天这一环节。
再看掌门,面色铁青,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诸位同僚,此人乃是江湖祸害,还请各位祝某一臂之力,共同诛杀此人。”
一呼百应,除了长生门人与燕北四山,基本所有老一辈的的人全部跳入擂台。
见此情形,秦婉儿狞笑着抽出腰间两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