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卢锡克吃完晚饭在床上躺着看手机,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让岩妍去王潇的房间里叫他起来吃完饭,但是仍然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个时候有人叩响瓦卢锡克的房门,瓦卢锡克起身把手机放到桌子上,门外是卡莱,翠绿色的眼睛里闪着泪花,瓦卢锡克刚想开口询问,她就倒在瓦卢锡克身上,闷在他肩膀上哭起来,瓦卢锡克把她抱进屋里,坐在床上,而他自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卡莱低着头泪珠顺着洁白的脸颊滴到膝盖上,梨花带雨。
“怎么了?”,瓦卢锡克担忧的询问貌似起到了反效果,卡莱瞬间跪在他面前,趴在他腿上。
瓦卢锡克有些手足无措,他想伸手去抚摸卡莱的头,但是抬起手来又不敢放下去,在一瞬间,他好像听到卡莱用抽噎的声音说:“摸摸我,求你了...”,他这才把手放下,顺着头发抚摸着他的脑袋,卡莱的声音逐渐减弱了直至平稳。
卡莱的身上有一股惬意的香味儿,闻起来令人感到放松,卡莱停止了哭泣,慢慢地起身坐到床上,擦拭眼泪。“怎么了,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瓦卢锡克放轻了声音,温柔地说。
卡莱平复了一下情绪,咬着牙,摇头走出了瓦卢锡克的房间一声不吭。
卡莱靠着门框,紧张的四处张望,仅仅是不到20秒,她的头上就已经大汗淋漓,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她有些放下心来,抚着胸口,气喘的有点大。她的心里一直默念着:“冷静下来...”。一瘸一拐的走进自己屋子里。
一进屋子就倒在地上,头发变得干枯,披在背上就像一席干草,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排汗,汗液变得粘稠,让身上的衣服紧紧贴合着皮肤。整个身子像是蛆虫一样卧在地上,手指因为汗液粘连一起,嘴巴一张一合,但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王潇一直在用餐区喝咖啡,拿着手机看着最近的新闻,直到十一点半要吃午饭的时候,才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到用餐区,其实午饭还是那些东西,像是压缩饼干的食品,吃起来除了咸味以外没有任何味道,而且硌牙。
唯一能感到是在吃饭的食物,仅剩下速溶的咖啡,那些算不上太好的咖啡,是拉哈阿德在上船之前带的,应该刚好够喝到回家。慢慢的整个屋子飘着咖啡的味道。
瓦卢锡克倚靠在门框上,看到卡莱不在用餐区,就转身去底下叫她,回过头就看见了吴杏子,“船长……您没事吧?出了不少汗。”,吴杏子靠近瓦卢锡克,拿出手帕给瓦卢锡克擦了擦了额头。贴近身体之后,吴杏子能明显的闻到瓦卢锡克身上有一种陈旧的檀香,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香水,但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瓦卢锡克推开了她,他从早上开始就觉得不太自在,有些偏头痛,“谢……谢了,我去找卡莱上来吃饭。”,说完逃似的走开了,吴杏子看到害羞的船长,有些小开心。
瓦卢锡克在坐升降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床上躺一会儿。出了升降梯,额头的汗顺着眼角滑倒嘴里,苦涩在舌尖打转。他抿了抿嘴,想要打起精神,身为船长,不能在船员面前失态。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卡莱的房门前整理好衣服,扣响了房门。大约过了2分钟,他已经连续敲了3次门,房门里面毫无动静。
瓦卢锡克将房门打开,房间里充满了毛茸茸的棕色树根,那些根像是活的,扎在地板上,在那周围还布满了小指头大小的褐色蘑菇。屋子中间是一个仅仅看起来像是人的植物,长着四肢,头颅,还有卡莱的脸,她张着嘴,看不出眼睛,该是眼眸的地方只剩下了褐色的小蘑菇,嘴里的舌头上长满了绒毛,鼻孔里还延伸出枝杈。
在用餐区的船员都已经吃完饭,准备动身去培育室收一下刚刚成熟的农作物。
王潇不知道上午自己妈妈对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不明白,因此,他并没有去培育室,而是转头去了研究室,他想在对那个“折痕”进行更深刻的分析。
在经过对折痕的放射性检测之后,他发现有一种极其微小的颗粒附着在穹渊号的表面,它们带有一种奇怪的放射性,貌似会影响人类的大脑,他想起来自己曾拜托过拉哈阿德调查过这种东西,他调出拉哈阿德访问记录,想要看看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用着和自己一样的方式进行了调查,却没有任何的发现,王潇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记录和报告,用的方法一样,结果却完全不同,无意间,王潇看到了实验进行的时间:晚上6:43。
它的头发分叉,延伸,最后成为了布满整个房间的“根”。
瓦卢锡克完全不敢动,甚至都不敢呼吸,这是某种“菌”,从未被发现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