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间自然是放松的,但就算是上补习班也是要吃饭嘀。
“木桥,走啦。”夏沫将头探了过来并伸手邀请着怜木桥。
“去干嘛?”
这时的怜木桥还在因为上午的事而困扰,或者说,因为某个人。
“吃饭啊,你中午不吃饭的吗?况且你也没有带便当什么的啊。”
“你自己去吧,我就不来了。”怜木桥委婉的拒绝了对方。这可不符合她平常的行事原则,而夏沫自然也是看出了端倪。
她的视线,怜木桥的视线一直在死盯着背后人走茶凉的座位,即使在刚刚上课时,位子的主人在那里也会忍不住瞟几眼。
真的是怪到家了,夏沫想着。这天天没心没肺的怜木桥怎么突然被别人束缚起来了?
怜木桥的那双自主的清蓝眼球,第一次因她人而改变色调。这让夏沫又感到了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还在想她啊?”
夏沫索性问。
“才没有......”怜木桥有些心虚的嘟囔着。
“啧,装都不会装。学习也不行,你瞧瞧你还能干点啥?”
见怜木桥没有反应,夏沫继续说了下去:“要不是她刚刚被老师叫走了,估计现在还要捉弄你呢!”
“不、不会吧。那她为什么要捉弄我呢?”怜木桥问道,显然对于自己的结论,这条呆鱼还持怀疑态度。夏沫对这个朋友感到了没救。
“不知道啊,你自己有什么发现没?”夏沫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去盯清水渝,只能凭个感觉说个大概。不过呢,既然知道怜木桥时不时回头偷看还不如就让她自己好好想想,自个儿有没有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发现嘛......”怜木桥开始细细回忆上午自己的几次回头偷看,看到的是一种佛系的状态游离在位置上的对方,不过这只是普通的摸鱼状态罢了,唯一的异常是她把书和包码的老高了挡在窗边。对,因为这事还被老师点了名。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嗯...可能,木桥你有什么特点吸引住她了吧”夏沫知道,一遇到思考,怜木桥就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胡思乱想。还不如自己帮她打断神游回到现实。
“啊?我怎么感觉你越说我越危险啊。”怜木桥感觉有点慌。这家伙不会真盯上自己了吧?她不会真的是什么人贩子吧?
“对了,沫沫!”怜木桥想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至少回忆起来挺刺激她的。
“怎么了?”
“她可以和鱼对话,还能指挥海豚!”怜木桥回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水族馆第1次见面被拉着跑经历,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拼在一起,总感觉这个女孩不简单。
“啊?唠?”在夏沫的要求下,怜木桥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经过自己的一些艺术加工道了出来。
她说完之后又用自己的脑回路总结了一下并颤抖的给出了自己一个惊人的结论:“她不会不是人吧!”
对,她是上岸来找乐子的人鱼!
不对,找的不是乐子。
找的是人!
找的...就是我,完了完了.......
她是条铁人贩子......
“沫沫,破案了破案了。她是一条专门拐卖人口的坏人鱼。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落入她手中了、我可能就是下一个了......”怜木桥急切的说着,并已经拎起了包准备逃离这个城市了。
“沫沫,有缘再会,逃命要紧。”
“我特么...木桥你先冷静一下。”夏沫被这离谱的结论整的竟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她先是把怜木桥给扯了回来。然后平复了一下对方的心情。
“首先,木桥,她绝对是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鱼。”夏沫认真说到,努力的想让怜木桥打消这个邪门到家的想法。
“木桥,水清老师认识她。按你这套理论水清老师是不是也是人鱼?”夏沫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点没注意到,那就是水清老师和清水渝的关系。
“你说的对,没准她也是...人鱼竟都在我身边!”
“是你个头啊,我的意思是水清老师认识她肯定比咱们早。而且她们的姓还这么相似,就是倒了过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的习俗,但总不可能她们两个这么有缘吧?”今天上午水清老师对待迟到的态度夏沫是看在眼里的。再算上刚刚被老师单独叫出去。无论怎么说,你说这两个家伙没关系,夏沫是不信的。
“对,好像是这样。”
听怜木桥的语气她似乎开窍了。
“就算她是专门拐人的生物,放着成熟美丽的清水老师不去弄,专门跟你这个要啥啥没有的同类浪费时间没必要吧。”夏沫继续说着。
“嗯,嗯?我什么时候成她同类了?”
“咸鱼和人鱼不都是鱼吗?”夏沫说完后笑了笑看着一直以咸鱼定位自己的怜木桥,不禁感慨道:“看来总是拿咸鱼比喻自己,容易被行为反常的鱼系少女盯上呢!”
“沫沫,沫沫,要是这样的话,我不想做咸鱼了,我们一起翻身吧。”想要翻身这种言论从怜木桥口中说出,那真的是太阳打东边出来了。
“得,你先想法子把挂科过了。再跟我提这些。另外找我可翻不了身,我最多送你进厂。”夏沫双手抱肩说着,她想结束这些奇怪的话题早点去吃饭了。
“而且,还是我家的。”灵魂的一句补充,效果非凡。一下子就把怜木桥内心的堕落给截住了。
“沫沫的工厂嘛...还是算了吧。”要是哪天。自己的工作上司变成夏沫,那她肯定会有1万种方法榨干自己。对,犹太人看着都落泪的那种。
毕竟,对于夏沫的性格,怜木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底的。友情中的点点让步,她是毫不吝啬的。但遇到和经济有关,或者说跟挣钱有关的,你想让她让步,不让她得到最大利益的话,对她来说那你还不如把她命根子给噶了。
怜木桥想着,同时又开始走神了。
“木桥?”夏沫轻声提醒着对方,这一次望着那张发呆的脸。不知为何,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脸上也多出了几丝笑意。
咕噜~
“木桥?”
“...干嘛......”
果然,对于怜木桥这样的咸鱼温柔的提醒不如饥饿来的实在。
“饿了吧?”
“没、没有。”怜木桥虽然嘴上硬郎,但她的肚子可是受过了委屈,在疯狂的抗议。
“呐,讲话有气无力的,虽然这样有点可爱。不过还是装给喜欢的人看吧!”夏沫挑逗着,望着那扭捏的身体。她知道了,对方的难处在哪了。
“这次我请你哦。”什么嘛,原来是没带钱啊。或者说,还是那么穷得叮当响啊。夏沫想着。
“真的!?”怜木桥那张苦闷不决的脸满是欢喜,几乎都快要跳起来了。
“嗯嗯,真的。”夏沫听这语气觉得怜木桥好像在认为自己在骗她钓她的鱼,不是吧,自己有那么坏吗?
“沫沫你真好!!!”怜木桥一个大大的咸鱼拥抱给足了夏沫温暖感,只是,过于亲密的温暖,还是会让人感到不适。
“唔...木桥,你好重啊。”夏沫推桑着主动和正在兴头上的怜木桥支开的距离。
“我还要变得更重!不过,我知道,沫沫一定不会嫌弃我的,最起码。你会是最后一个讨厌我的人,如果,连你都讨厌我了,那么这个世界我也没有留恋的必要啦!”尽管怜木桥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说出了上述这段话。但夏沫却听的很入神。
是啊,怜木桥认为夏沫这辈子都不会讨厌她,而夏沫呢?
“呐,我说,木桥你就那么不愿意来我这工作吗?”夏沫试探性的问着。
“说实话吧,我感觉我进流水线工作是迟早的事,撑死再浪个几年。沫沫你只要比其他人多给我挤出几毛钱,我百分之百就会来啦~”
话音刚落的这一刻,时间如停止了一般,迟缓了起来。
游荡的水瓶,嘻闹的环境,还是藏在桌下偷吃的零食味都都交杂在这一秒。
如果,真像这样,让你沦落到这种地步。沦落到一无所有,只能依靠我,那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夏沫就在这里尝试着说出她的心声。
“如果,我想让你24小时都为我工作呢?”
“诶?啥啊,你思政课白上了?”
很明显,怜木桥被这句话给震到了。不过她潜意识的认为对方在开玩笑。
“或者说,签下一份不被法律承认的契约,那种终身雇佣的关系,你...愿意吗?”
夏沫说是签下一种不被法律认定的剥削雇佣合同关系,但确切的说,夏沫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一种不趋同于社会常识的禁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