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烟花布遍漆黑的天空。
被女人抱在怀中的少女抬头望着，眼神惊叹。
律秋以往一直沉迷在自己狭小的世界，尽管在网上看到过绽放的烟花，但，也只是网上。
曾经的少女不会鼓起勇气拉开窗帘，观察外面的世界。
“烟火绚丽美好，但只在刹那之间。”
衡向抚摸着少女的长发，望着烟花消逝于漆黑的天空，语气复杂。
女人眼眸闪过复杂和执着的情绪，于她而言，少女就如同烟花一般转瞬即逝，短暂且美好。
绽开时，那一瞬的光彩，足以让人铭记于心，此生不敢遗忘。
引气入体后，律秋修仙的天赋，太过妖孽，如天道的宠儿一般。
仅仅一天的时间，少女就达到筑基期。
就像对应一句话一样。
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律秋的寿命，没有因为境界突破而增长。
得知消息，医修在这一天尝试过很多办法，只能得出，少女的生命被老天固定一般，即便是飞升成仙，百年后也会老死。
多么的可笑。
多么的……
布局一切，只是想让少女和自己结为道侣后，不会再遭到质疑的眼光。
还有办法……
活人祭。
逆天改命。
…………
“咔嚓——”
思绪被打扰，衡向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少女拿着手机对着天上的烟火拍照，咔嚓的声音不断从手机传来。
女人哑然失笑，听到衡向的轻笑声，白发少女没有转过身，一边拍照，一边说道：“就像你说的，美好的事物总是昙花一现，尽管烟花已经熄灭，但仍然能从脑海勾勒止它绽放时的样子，它已经消失，但仍然存在。”
律秋转过身看着女人呆愣的表情，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调皮的露出笑容：“但我忘性大，所以只能用手机记录下来。”
少女治愈的笑容倒映在眼中，女人压下阴暗疯狂的想法。
白发医修浅笑，温柔带笑的赤瞳与清澈见底带着星光的天蓝瞳互相对视。
心生暧昧。
烟花绽放的夜晚，同为白发的俩位女性相拥在一起。
律秋脸部不自觉凑近，衡向心脏乱跳，像是有只小鹿在里面乱撞，女人快要掩盖不住期待的情绪。
粉唇印在女人的红唇上，少女闭着眼睛，感受嘴唇传来女人的草木清香。
柔软甜美，让人上瘾。
内心涌出欲望，想把衡向身上的衣服剥干净，压在身下，把人欺负到流眼泪。
少女只是这样贴着，害怕身体会遵从内心冒出来的邪恶想法，只好久久未动。
见律秋只是浅尝辄止，衡向内心不免躁.动，女人心中默念静心诀，压下想要主动进攻的想法。
女人和少女的白发缠绕，让人分不清谁是谁的。
俩人贴贴的画面极其美好，几乎让人沉醉于其中。
只是，有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电话声从衡向大衣的口袋里传出，少女被惊醒，慌乱地想要和衡向拉开距离，但却因为无法控制下体腿部，再次回到衡向的怀抱。
尖锐的牙齿磕到衡向的锁骨处，疼痛让白发医修闷哼一声。
鲜红的液体从被少女磕到的皮肤流出，血液在白玉般的皮肤衬托下，有种蹂.躏的病态美感。
刚拉开距离的少女盯着眼前的血珠，喉咙感到干燥，律秋舔了舔柔软的唇瓣，压下内心想要舔掉血珠的奇怪冲动。
“我去找个纸巾擦一下……”语气慌乱，少女的眼神不自觉瞄了好几眼出血的伤口。
“不用了。”衡向摇头，指尖随意将锁骨上的血珠抹掉。
热度涌上脸，感到遗憾的少女垂着头不敢说话。
衡向伸手轻轻抚摸律秋柔软的白发，另一只手伸向大衣的口袋拿出一直在响的手机。
划过接听，中年人粗犷慌乱的嗓音从手机传来。
“衡仙子，您快过来，灵泽他又发病了……”
“嗯，我会过去的。”白发医修平淡回了句，便挂断电话，手机发出的微弱白光照在衡向侧脸上，精致绝美的脸庞布满冷漠。
“是怎么了？”律秋眨了眨眼，只见衡向面容忧愁，想来之前看到的画面可能是错觉吧。
“有人生病，我要去治疗，可能要……几天。”衡向话语顿了顿，抱歉地看向白发少女。
她想到办法了。
漓玄古墓，律家祖宗死后创建的坟墓。
里面的古籍记载了一切事物。
“没事，先去忙吧。”少女没有丝毫不满，语气轻柔。
“抱歉……我不能陪你一起跨年。”
衡向垂下眼帘，眼瞳中赤红的颜色更深。
这么重要的时间，程家还敢来打扰自己。
试探嘛？可真是不知死活。
暂且忍耐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