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雁家主,你在讲什么?”北雁无痕声称自己知晓其他家主保守的秘密后,七轩绯樱等人皆是一惊,公同开柳更是直接开口问道。
“诸位家主,你们认为家父对傲翔鹰邪的袭击就是他的唯一宣泄了吗?不,家父还做了其他的事。收留刀姬是一件,而将被下令坚决不能透露给他人的秘密告诉我就是第二件。”北雁无痕双手紧按身前的桌子,身体前倾,有向其他家主施加压力之意。
七轩绯樱嗤笑一声:“北雁家的小辈,你若是真正知道的话,我们还拦得住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告诉他们两个好了。”
南鹤立与雎鸠不知北雁无痕究竟是否知情,都疑惑地看向了他。
“呵,”一声轻笑,北雁无痕靠回了椅背上,“七轩家主果然是老练,对,父亲直到死也没有跟我说过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我察觉到了,也问过了,但他就是不说。说不定在他死前还后悔为了傲翔鹰邪坚守这个秘密呢。不过今天我是以中立的身份坐在这里的,即便是知道真相也不能说破,否则就是偏向一方了。所以,要想知道这个秘密的话,不如还是问问覆霜家主吧?”
北雁无痕话出,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的覆霜无尘。这个与其他家主年龄相仿,四十多岁的男子轻叹了一声:“七轩家主,公同家主,我对前族长的忠诚你们都清楚;不过,这一次我怕是要站在青叶雎鸠的那边了。”此人一开口就仿佛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气息异常的虚弱,难怪如此少言。
“什么?”七轩绯樱暴跳了起来,“覆霜无尘,你最好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
“咳,咳咳———”覆霜无尘的身体果然虚弱,没说两句就咳嗽了起来,“说出的话,咳——要是收回,那不就失了份量?咳咳咳———”
见覆霜无尘病成这样,众人都不说话了。雎鸠为覆霜家主倒了一杯水,覆霜无尘点头示谢,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从傲翔鹰邪执政以来,覆霜家就对他废除长老与副族长一事感到不满;可是啊,这些年里覆霜家实在是衰退的不成样子。本来在势力上就只能和南鹤家齐平,南鹤家弱势也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太偏向弃族,与其他大家族关系不好,可我们覆霜家呢?我这一辈的人,几个族兄有夭折的,有意外丧命的,就连我这个家主也是旧疾缠身;年轻一辈呢,除了隐儿较为突出外,其他人也都是平平。
众人都不禁点了点头,百年以前算是鼎盛的覆霜一族近年来的确厄运连连。
“就是因为如此,当年我怕覆霜一族就这么被挤出了六大家族,这才选择支持傲翔鹰邪,好抱紧一条大腿。当然了,不是我给自己开脱,我也曾相信傲翔鹰邪的方式虽然残忍无情,但却是最好的能够拯救异羽族的办法。如今傲翔鹰邪已死,我觉得我们还来得及做出改变。”
没等七轩绯樱开口,公同开柳就表示了赞同:“的确如此,我同意覆霜家主。绯樱兄啊,我也不是说我们曾经的选择是错误的,但是族中已经产生了分歧,一意孤行下去只会让全族陷入不断地内耗,这样是绝对没有好处的。所以,我看我们就暂且依青叶雎鸠他们的要求,将事实公布于众。了解了我们的难处后,他们也说不定会支持我们的计划。”
“哼。”七轩绯樱双手置于胸前,闭上双目,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七轩家主这是答应了吧?”北雁无痕笑了笑,“能达成共识是最好的,那你们的那个事关异羽族存亡的秘密也就先跟我们说说吧?”
雎鸠点了点头:“请快说吧,我实在很想知道能让诸位不惜与帝国开战也要避免的灾难究竟是什么。”
公同开柳开了一眼闭目的七轩绯樱,转向了雎鸠他们:“既然覆霜家主身体欠佳,就让我来讲述吧。”
“事情的起点是在二十年前。”
“当时在浮空岛的中心处出现了自然形成的坍塌,时任族长傲翔鹰邪派人进入探索。人们大多都以为在里面发现的只有早在异羽族存在之前生活在浮空岛上的文明留下的一些信息,像是穿天梭这种我们也不能完全理解运作原理的机械的升级版,还有操控浮空岛移动的方法等等。”
“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在浮空岛内部,我们发现的是一个规模庞大的遗迹,遗迹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球形体也就是整个浮空岛的核心。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房间,我们将那些地方称作为资料室;内中记载信息量十分庞大,而且每一条直到今天想起都还让人难以相信。”
“比如说,资料室中记载了关于异羽族和奇羽族的起源以及浮空岛本身的存在。浮空岛并非是海上的岛屿因为特殊的力量而漂浮上天,而是天外人的产物,就连岛上的种族也是。”
“天外人?”雎鸠,南鹤立与北雁无痕对这个陌生的词汇表示不解。
“简单来说,我们生活在一颗星球上,而夜空中天上的点点繁星都有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的一颗星球,而天外人就是来自其他星球。他们从何而来。最后又去了哪里,没有被记载下来;但是他们在这颗星球上停留的目的是为了实验,实验的结果就是奇异两族的诞生。至于两座浮空岛,则是他们实验的场所,是两座航空舰艇。换句话来说,就是钢铁制成的城堡。无论是岛上的岩体还是植被都是用以伪装的,自然环境也是模拟出来的。”
初次得知这些内容的三人都是目瞪口呆。“那些天外人,要是真能做到这些,简直就是神了啊!”南鹤立感叹道。
“但是这些,和灭顶之灾有什么关系?”雎鸠同样震惊,但还是抓住了重点。
公同开柳点了点头:“马上就到正题了。方才南鹤家主说到了神,不管那些天外人是不是,我们只知道在久远以前他们的科技就远比我们发达了。说回在岛内部的探索,除了资料与技术外。我们的另一项发现是一间被称作为通讯室的房间,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当初之只有傲翔鹰邪经历了我下面要讲的事,所以我也只能给你们转述的转述。当时傲翔鹰邪从通讯室内的机器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人在说话但不知道是什么语言。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他竟然逐渐的能够听懂了。那个机器中的声音声称自己是燃熄魔王,他带领着一支舰队探索了一个又一个的星球,只为了寻找一样东西。燃熄认为我们的星球上拥有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正在朝这个方向航行,因为探测到了这颗星球上可以接收宇宙间传播的信号的仪器,所以发送了这段声明。”
说到这里,公同开柳不禁叹息:“唉——,就在这里,傲翔鹰邪作下了恐怕是最错误的决定。他摸索着找到了回复的方法,向这个陌生的人询问了更多的信息。燃熄讲述了一些他在宇宙中航行时的见闻,也问了问傲翔鹰邪的一些事。应该就是从他们的对话中,燃熄得到了让他能够判断我们以我们的能力无法抵抗他的根据,他随后便露出了真是的面目。燃熄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在我们的星球上,而之前他所探索过的星球全部都毁灭了;如果异羽族不愿意接受燃熄给出的条件,他将会把异羽族像其他星球上的那些种族一般灭绝。”
“嘶——”雎鸠倒吸了一口冷气。“毁灭星球......这真的有可能吗?”
“傲翔鹰邪当时的反应或许和你一样,他也向燃熄索要能证明他说的话的证据。燃熄传送过来了一些图片,内容是以黑暗为背景的各色浮空的球体;有的是枯黄一片,像是枯萎被枯萎的树叶铺满;有的是炙红得耀眼,像是火焰的地狱;更有甚者,颜色难以形容,球体本身已经分裂成了数份。据燃熄所言,那些都是被他毁灭的星球的残余。”
“燃熄认为这些可能还不够,所以他又告诉了傲翔鹰邪不知道他是怎么获取到的一些关于浮空岛上的事情,以展现在情报与武力上异羽族皆不是他的对手。”
“嗯,真是越听越不可思议,但现在恐怕只能强行扩充自己的想象能力了。”雎鸠看向了南鹤立与北雁无痕。两人虽然都不明显,但仍能看出脸上极大震惊的余波;而另外三人倒是显得十分镇定,不过可想而知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时的表现也不会更好。
北雁无痕在深呼吸后,缓缓问道:“接下来的事我能猜到几分,无非就是你们相信了那个燃熄的话,并且接受了他的条件。那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他给出的条件是什么?”
“为了换取当燃熄与他的舰队到来后生存的权利,燃熄提出了一个要求,”公同开柳双手紧握在一起,凝定的目光渐渐开始动摇,“那就是,证明异羽族是这颗星球上最优秀的种族。”
(手机上码的第一章,意外的没有那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