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昨天欠的发到)
当欺诈师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坐在窗旁的靠背椅上。
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欺诈师扫视了一眼周围。
这里还是当初住的那间房间,而雪兔此时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开着的窗户让些许星光照射进房间,让欺诈师看得见房间里的一切。
仔细观察一番,确认没有什么人来过的痕迹之后,欺诈师才重新坐回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梦中的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
少女,复式住宅,电脑…
就像一场梦魇,让他勾起了对于曾经自己所过的生活的记忆。
那段黑色的,满是创伤的记忆。就好像梦里的窗外一样,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芒。
在名为绝望的深渊里面,看不到一丝名为希望的光辉。
这就是欺诈师再戴上面具之前所过的生活——活在不被人需要的绝望的深渊里,独自一人徘徊。
如今的他,戴上面具,来到这里找寻真正属于他的人生。
在这里,他不需要彷徨,不需要徘徊。这里,会有人需要他,他本身应有的价值能在这里体现,相比之前的他,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让他痛哭流涕的去感激的事情了。
他想要在这里去完成那些在原来世界没有做到的事情,跟何况,命运就像和他开了个玩笑一样,把那个在原来世界里面自己唯一的朋友送来自己的身边。曾经的对方仅仅留下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语便匆匆离去,就像丝毫不在意两个人彼此坚定的羁绊,就这样断开了联系。
如今,欺诈师看着雪兔的睡颜,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对方,但最后都还是放弃了。
虽然,对方已经不是那个自己所熟悉的人,但是欺诈师希望她能像那个人一样,陪伴自己走上一程。
哪怕终点,近在咫尺。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少女从驿站的床榻上惊醒过来,大口喘气。
慢慢坐起身,喘着气,少女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褥已经湿透,而嘴唇早已干裂。
“水!”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少女的口中传出,带着些许无力和恐惧。
门外的人似乎听见了少女的呼喊,然后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快给我。”少女不耐烦的从侍者手中接过水,毫不在意形象地大口喝下,一部分水从少女的嘴角溢出,沿着少女的下颚滴落,给原本就潮湿的被褥又增添一抹水色。
原本表情已经渐渐舒缓下来的少女突然眼瞳微缩,喷出一口水,然后接连不断的咳。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面对侍者的担忧,少女勉强扯动嘴唇,微笑道:“没事没事,小事情而已,你把床铺换一下,然后去外面待命吧。”
“是。”
等侍者把一切都处理妥当,少女重新躺在床榻上之后侍者才慢慢走出门去,临关门还关切地看了少女一眼。而少女也挥挥手,向侍者示意自己很好。
待侍者走出门去,少女挥动的手无力地垂下,然后无言的躺下去。
躺下去之后,少女并没有像自己给侍者说的那样重新睡下,而是蜷缩着身子,想要在冰冷的新被褥中找寻那么一丝温暖。
经历过那样的梦魇,没有谁能真正镇定下来。
感受着身体的颤抖,少女知道那个梦魇,激发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曾经的自己,就是这般无力。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几乎将自己击垮。
现在的自己,拥有着足够强大的权势,然后再那样的情况下,自己仍旧无力去反抗什么。
尽管在这件事上,自己已经机关算尽,对方也落入了圈套,但最后受伤最重的反而是她自己。
所以光有计谋是没有用的,只有拥有了足够多的力量来实施,计谋才会成功。
慢慢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少女开始谋划下一步计划。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内心的恐惧在自己的心中慢慢生根,发芽,最后生长成参天大树,遮盖她内心的天空,心中的一切笼罩在黑暗之下。
收拾好行囊,欺诈师再度准备踏上旅途。
从昨天晚上的梦魇来看,确确实实有人入侵了他的世界,并试图从内部将欺诈师的内心粉碎掉。
然而,欺诈师的内心世界,不仅仅有欺诈师的意识,还有无名的欺诈师留给欺诈师的战镰上残留的些许杀意。
尽管经历无尽的时光,残存的杀意已经很少了。
但是,那些杀意哪怕只剩下一丝丝,也不是一个平凡的存在可以接触的,就像游戏里面的道具有等级的限制一样,没有达到某一个标准是禁止触碰的。在游戏里可以用代码来隔离,但是在现实中,可就不行了。
自己这边还没有进行太多的精神攻击,对方就已经在杀意的折磨下缴械了。
走在离开绿山城的路上,欺诈师不想再多停留,一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二是发生战斗的话,对居民会造成损害,这才是欺诈师最不愿见到的。
自己的很多是想还是顺从着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主义思想,再加上无名欺诈师的教导,欺诈师也开始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了。
而现在,原本想走大道的欺诈师也不得不选择另外一条崎岖的捷径。
不过…
“你当真打算和我一起?”欺诈师很是不解的看着雪兔。
雪兔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仿佛欺诈师一旦不同意她就去撞死在城墙上。
看着雪兔的表情,欺诈师面具下的嘴角带着些许苦笑,明明什么都和她讲清楚了,结果还是这样。
“那好吧,但是我也不可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所以你一定要自保,记住了没?”
再三嘱咐了之后,欺诈师才踏上了这条路。
而雪兔,看着欺诈师稍稍远离之后,悄悄地掏出通讯水晶低语几句,然后快步跟上了欺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