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昏沉沉的”
翦䎃醒来时,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窗前还坐着一个男人,一袭白衣,一头银色短
发。
男人上下打量着翦䎃,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我就跟你明说了,你被你的朋友们抛弃了,长着兽耳的小家伙。”男人阴影怪气的说道。
翦䎃听见他的话,脑袋里有一阵晕眩。
他的朋友们?他的朋友们都去哪儿了?
翦䎃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想要离开这个破旧的屋子。
但是身体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见他挣扎着往外走,立刻跑过去将他拉住。
翦䎃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放手!"
他声音清冷,让男人愣了愣。
“小怪物,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朋友应该有4人,对吧?”
翦䎃有点疑惑的答到:"嗯?那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他们啊!可是说着‘咱们把翦䎃这怪物丢在这吧!动态视力还玩弓箭?可别开玩笑了,留着他也只会拖后腿’”男人说的很夸张。
但是翦䎃却不相信男人所说的话 ,夕然他们明明说好,一定要一起去找到幕后散布谣言的人。
"你撒谎。"
"我为什么要骗你?"男人不以为然的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道,"哦,对了,你叫翦䎃,对不对?"
"对啊,怎么了吗?"翦䎃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挺好玩的,明明是长着兽耳的怪物,却还用着人类的名字,哈哈......"男人突然放声大笑。
"闭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的父母不就因为你长着兽耳,不想被别人知道,国家继承人居然是这样一个怪物,而全国通缉你吗?"男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阴险。
"你的朋友又何尝不能因为这点而抛弃你呢?"男人继续说着,余光瞟向翦䎃,尝试激怒他,"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太可怜了,不如就乖乖呆在这,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会不会更好些?"
"你给我滚开!不然我杀了你!"
"不识好歹!你以为自己能活着走出去吗?"
翦䎃冷哼一声,拿起自己的弓箭对准了男人。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这么近的距离进行射击。
"呵,果然还是不愿相信我吗?那我就打到你服气为止!"男人冷笑一声,朝翦䎃冲了过去。
翦䎃看着男人朝自己飞快的靠近,不由的慌了神。这一箭……射偏了!
下一秒,他觉到一股凉风吹过,接着他的胳膊就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只见他的左手已经变的血肉模糊,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
但他的右手还能使用,他并不打算屈服!他从腰间摸出那把夕然交给他的匕首。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使用!"这是夕然交给他匕首时说过的话。
他握紧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了过去。
"噗嗤~"
血流了一地,男人惊恐的看着自己胸口处那个巨大的伤口。
他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瞪着翦䎃的那把匕首。
那匕首……竟在吸食他的血肉!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他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肉体一点点的被匕首吞噬。
男人倒在地上,双手挣扎着,艰难的带动身体挪动着,试图逃离那把匕首。
翦䎃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惊讶久久不曾消失。
他从未想到,原来匕首也可以吸食人的血肉!
这把匕首......究竟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过多思考,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在地。
边上,男人的尸体已不翼而飞,只剩下那把匕首安静的躺在地上,泛着寒光,仿佛一只嗜血的恶魔。
不知过了多久,夕然和戮看见了躺在地上失血过多的翦䎃,和一旁的匕首。
"他……用过匕首了啊……"夕然喃喃自语。
戮皱眉,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翦䎃旁的匕首,然后看向夕然。
"这把匕首……是你给他的?"戮问道。
夕然没回答他,而是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匕首。
"先不管匕首的事了。"夕然从小包中拿出药剂倒在翦䎃的手臂上,几乎在一瞬间,手臂的伤口就愈合了,连疤痕也没有留下。
不一会儿,翦䎃醒了过来。
刚睁眼,就见到了两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那匕首……"
"你先好好休息,匕首的事,一会儿我再和你们解释"夕然并没有让翦䎃说完他的问题,她自己也没想到翦䎃会使用这把匕首。
看来,这次将夕然她们几个分开,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有意为之,或者说是针对夕然。
"我们得快点找到阿潘多和卡莎娜了,这次的敌人,强的超出了我的预期。我用炼金术将恶魔融合进了这把匕首里,但我们却没办法真正控制匕首里的恶魔,所以我才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翦䎃你没被它吃了,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夕然说着,又叹息了一句,她看向地上的匕首道:"那把匕首就那样放在哪吧……估计也不能再次使用了。"
翦䎃和戮看向那把匕首,它已经没有一点匕首的样子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颗被肉瘤包裹的心脏,上面插满了刀刃的碎片,四周还有舞动着的细小的触手,看上去非常渗人。四周爬过的小虫子,也会被触手抓着,送进心脏上长着的嘴里,而且会使他变得更大,更凶残,更恐怖。
"走吧,咱们赶快去找卡莎娜她们。"夕然
说完,便率先朝前方走去。
她走得急促,仿佛在刻意逃避着什么一样。又好像是担心卡莎娜和阿潘多的安危。
敌人......究竟是谁?
他或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