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3.4.13,22::00。
“这对狼耳朵要拿来做什么?”
“嗯...装饰用的。”
“装饰?装饰在哪?狼耳朵能装饰什么?”
对着这一连串的疑问,我属实是从内心感到痛苦,有时候和约瑟芬扯犊子真挺无语的,怎么还有人无法理解兽耳娘的美妙呢?
不过一想到她就是一个没见识过世面的封建小公主,我也就没啥能说的了。
看看这双跟被血祭过的针头和我的左手手指,这绝对不是一段美妙的工作时间,但为了女仆的新衣装,这点牺牲倒不算什么。(大义凛然脸)
“嘛,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教我就是了。”
“唔...对着我也要搞那种罗曼蒂克的惊喜吗?”
外面的雨还下得蛮大的,雨点打落在木质窗沿的声音像是高锰酸钾一样充当着催化剂的作用,不断地加速着我的大脑产生倦意,让我想就这么躺平,反正我姐的床还蛮大的。
...咔哒咔哒的声音把从这个昏昏欲睡的状态敲醒,木地板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直都很折磨人的耳朵,虽然急促的脚步声把这个声音掩盖了大半就是了。
那么,到底是谁,能在这个时间段,能因为什么事,在主人的房间前这么着急?
放下手里的活,然后拉开这个破门,探出脑袋。
嗯?这不是我家探子来着?他现在理应在前线跟着老爸或者老哥的罢?难不成他两回来了?
“路易吉.韦伯,何事这么急?”
他转过头来,急忙打理了一下那看着能拿去洗碗房当钢丝球的大胡子,还有那张沾满污垢的脸,然后从衣物中掏出两封信。
“小姐请过目...”
“这是?”
“奥托大人和弗朗茨阁下的信...”
“不过是两封信你有必要如此急促嘛。”说实话,我有点慌,能让探子这么急,还是给我的,我基本能猜到是坏消息,就是死了人我估计也不会意外。
这个时候,比起雨声或是木头声,拨弄纸张发出的沙沙声估计才是最可怕的。翻看着写得一手好字的信,黑色的墨水在纸张上像蝴蝶那样,我很佩服这两个人都要去死了是怎么这么冷静得写出来的。
好的,现在轮到我的回应了。
说实话,我从落地到现在16年属实没想过有关于权力斗争的破事,在开局我选择女性也是这个有出于这档事的考虑。
我本来也想过在老哥或者谁的手下当个每天吃那朝廷银碎,守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时不时还能写写书推动一下这个世界的文化教育进步啥的小伯爵。
你这么搞我很难办啊。
我沉思了一会,或许我的表情很难看吧。大概也是这样了,因为这事真的很费脑子。
如果我“可敬的”皇帝陛下马克西米利是我的敌人,那我还能找谁当靠山?我寄了啊!
啊,烧脑子......总之当下来说,最重要的,理应是安全继承西里亚。但这实行起来属实困难,换公爵这事实行起来,路边三岁小孩都知道自己以后效忠的对象换了,别说这帮狼子野心的封臣和外部势力。
嘶~这么一想,好像有法子来着?
“路易吉,父亲和兄长的死讯散播出去了吗?”
“据说那边前线的战事还没结束,理应是还没有人知道的。”
消息封锁,学习少帅的做法,怎么说呢。
很困难,我面临的情况可不是皇姑屯,我的两位大帅有没有死在那还是个问题,而且要封锁起来也很麻烦,因为见证大帅死亡的可不是我这个少帅的人。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手底下这帮封臣乖乖的,听我的话,但我毕竟是个女人,这需要时间。
我只有两条路,在失去大帅的恐慌降临到西里亚公爵领之前,完全掌控他们,但这不太可能,马克西米利那边已经打了好几天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决出胜负了,届时死讯必将传过来。
或者让他们被恐慌笼罩,然后我再出手,但这样对我的阻力就会更大,恐惧的影响也会更广,因为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一支足够强力的手把他们带出来的。
真的是个麻烦的岔子。
“路易吉,去休息吧,明天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做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去。”
“不用,你快去休息吧,洗个澡,虽然这并不被教义允许,但是你真的需要清洗一下你的身体,上帝不会喜欢一个脏兮兮的人,我要你办的事也需要你足够的得体。”
我将信放回信封里,然后塞在我的钢板前。随后向路易吉补充了一句。
“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除非现在上帝降临,亲口承认我是神之女,这样能够迷惑这帮被天主教洗脑的民众,不然我就只得效仿一下拿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