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十字围城八

作者:侥幸。 更新时间:2017/1/7 14:11:43 字数:2986

“放开……吾。”裴裴惨白的脸用力扭过,费力地说着。

黑海尔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地抱住了她,他慌张地松开瘦,哼笑了两声,不知道是被裴裴的怪腔怪调所逗乐,还是对于这女人不待见自己的苦笑。

“汝……怎么来了。”

“我?我嘛,凑个热闹。”黑海尔又恢复了精神,黑色的龙鳞也悄然褪去,只是衣服有些不堪,同样的是裴裴,除了一些关键部位,其他的几乎都被摧毁。

“汝给吾转过身去,不准偷看!”裴裴颤抖着起了身,身体像散了架一般。

黑海尔举起双手,投降状转过身去,身边一道白色身影露出寒芒,而白光正好落在了黑海尔的脖子边,看上去铁冷铁冷的。

“姣姣,你……都不信我?”

白色的身影推了推黑海尔脖子上的匕首。

“好吧,我真的不回头。”黑海尔摇了摇头,惨笑了一下。

裴裴的脚下开始渐渐地渗透出些血液,而这些粘稠的血色,蠕虫般向上蠕动着,直到吞噬了她的整个身体。很快,红色被她的皮肤吸收殆尽,她那成人的身材又回到了女童那般,啥也没有了,而大红袍又恢复该有的样子,本是一个鲜艳的贵妇现在只是一个略显俏皮可爱的女孩子了。

“真是可惜。”黑海尔像是看见了一般感叹道,说完他的脖子突然便疼了一下“哎哟。”

黑海尔转过身去,便见到裴裴精神不振,形容枯槁,突然像是久旱的地面干涸。

“你怎么回事?”黑海尔很惊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是这么个怎么回事,“你多少年没有像样的吸血了。”

“不知道。”很明显,裴裴没有认真地回答他,她咬咬牙,似乎还在回味之前罗尔琪血液的怪味。

“少说三百年吧,你到底……”

“住口……”大概是今天动用了血力,邪神的能量已经维持不了自己的身形,本就已经使用节省能量的少女形态,现在连这种样子竟然也维持不了了。她眼神有些绝望,“我已经违约了。而且很严重,也很后悔。”

黑海尔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拿出一瓶小黑瓶,“这是我欠你的。”

裴裴很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吾不要。”

“你不是已经违约了,那又何必再为难自己呢,这是错上加错啊。”黑海尔竟然露出了一丝怜悯。

白姣姣一脚踢开了黑海尔,“人家是嫌你的血脏,你怎么搞不清楚。”白姣姣也拿出了一小瓶红色里面夹杂着白色的液体。

“不,吾不懂汝等在说什么,汝等并不欠我,这些都是吾所做的约定。”

“姣姣,别跟这个臭娘们废话了,我看你也没这个性子了。”黑海尔拍了拍都是灰的屁股,“她现在没有反抗的可能。”

白姣姣点了点头,捏开了裴裴的嘴,滴了一滴液体进入,可是,她并没有下咽的意思,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杀。

她缓缓说道,“除了他,我现在没有什么能做的了,这里已经结束了,而我也违反了我们的约定,差不多……”她突然像是个正常人的语气说起了话,可是话说到一半了,就有什么东西强入到嘴中。

白姣姣吻向了裴裴,她的嘴里有些发烫好像要灼伤了她的喉咙与舌头,嘴里不断被另外一只舌头搅拌着,那是姣姣为了让这液体能够均匀地让她吸收,能听到她俩的喘息声,并不是因为什么,而是要吸收这液体,需要大量的能量催化,白姣姣使用舌头为其催化实在伤神耗费体力,而吸收着这“甘露”的裴裴亦是如此。姣姣和裴裴抱得越来越紧,好像要彼此勒断彼此的纤腰般。

裴裴的皮肤恢复了血色,比之前滋润了许多,而她脸上是一抹深深的红晕。

终于,白姣姣拉出了还带着点丝儿的舌头,拍了拍裴裴的背,伸了一个懒腰。往黑海尔那望去时,便看到黑海尔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她便红着脸消失在了视线中,大概其躲到“天花板”上去了吧?

“我很想知道你所说的约定到底是与谁,对于你的年龄,连身为龙的我都难以猜测,如果是全盛的你,我想我未必能敌得过你,但是居然能有人与你这等人定下约定,我极其好奇。”

“龙?你们自大得不可收拾。”

黑海尔听了这话,无奈地耸耸肩。

“你们自以为掩藏的很好……”

“抱歉,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黑海尔打断了裴裴的话,“我可以承认,我们的确自认为是高贵的种族,难道不是吗?在人类看来,你们也同样傲慢,不知足,只是角度问题,至于你是不是在仰视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们的确自大,但我们有资本。”

“汝等认为,哀家拿你没办法?”

“这就是你的自大,大家都是一样,沉迷于自己的力量,有时语言,种族,都会隔阂,但只要力量涌现出来就能让你清楚我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定位。力量,才起我们群共同追求的东西,不是吗?不如说自大是我们的通病,你难以否认,不!你无法否认,我的血魔大人。几千年你应该历历在目吧。”

裴裴摇了摇头,“但我不再追求,这就是我做下约定的原因。”

“谁?”

“布莱克史密斯。”声音有些颤抖,充满了悲伤。

“滴答滴答…”外城路上不断地响着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个女性般轻盈,穿着靴子,步伐很小,闲云碎步般。

没有人能在淡淡的雾中看清这纤瘦的身姿,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天还没亮,按理说现在应该有人从门中出来干活,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而这脚步声听多了还有些渗人,贯穿石板的滴答声像是牢牢地踩进了自己的心脏般,本想推开门的工人们,看到雾中身影和怪异声音打算着还是再晚一些出门要好得多。

罗尔琪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只有中间的桌上趴着一个不是特别熟悉的人。

“杰娜尔……喂。”

“你醒了?主人。”杰娜尔惺忪的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突然身体一阵悬空,感觉身体下方暖暖地又软软的,而身体包裹的一层旧毛毯也被轻轻褪去,剩下的意识伴随着舒适的温度也离自己而去。

罗尔琪把杰娜尔置入床中后,换了一身衣服,推开窗寻找那怪异声音的来源,而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被悬紧了。

破开晨雾的不是阳光,而是可笑得不行的身体,用破财不堪形容更恰当一些。破旧的衣服,大概是老农夫穿剩下所丢掉的,补丁也到处都是,更可笑的是它的脸上有一个长鼻子,耸立在各个像画一样的器官之间。头发是苔藓,而不是像,它活像个会动的机关人,全身都是木头构成的,但姿态与人一模一样,一定是生错了的人才会变成这样。它抬起头看了看在他头顶上方的年轻男人,“喂!小子,原来这里还有人啊。”

罗尔琪看着它,说不出话来,一个会动的稻草人正在与自己对话,他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但一切告诉他,这是真的。

“小子,你怎么不说话,和个稻草人一样,一动不动?”稻草人这样说道。

罗尔琪打量了它很久,除了稻草全身,还有一把极其细长的剑,单单看去便觉得不太结实,容易折断,它的背后还有残破的稻草帽,戴上这顶帽子,它一动不动,应该就是完美的吓唬鸟儿的工具了,让罗尔琪惊讶的他居然穿着靴子,而且还是草靴,这使得它看起来有些好笑了,看起来不是很协调。

“终于见到个人,没想到是个木头人,状态真差!”草人摇了摇头。

“你……是什么种族。”罗尔琪问道,他想了一下,没有什么种族如此有特色。

“我?稻草人族,如果没有的话,现在就有了。”

不小心听到了它哼笑了一声,又冲着罗尔琪挥了挥手,它大叫道:“我可以上来吗?”

“我下来吧!”罗尔琪倒不怕生,推开了小红房的大门。

“怎么称呼。”罗尔琪问道,直接叫草人,不知道会不会不太礼貌。

“我没有名字,不过你可以叫我卓尔。”他的表情很有意思,可以看见他笑得很开心,“哦!这不是我的名字,这是我这把剑的名字。”

卓尔摸了摸腰上别着的细剑,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罗尔琪。

“这把剑还有名字?”罗尔琪哭笑不得,这把木剑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像是儿童玩的玩具,若是配上这个赶鸟,效果应该会拔群。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刚醒,他便在我身旁,记忆也不完整,但我隐隐知道,来这里能找到一些答案。”

“那可真是遗憾,这里已经被毁了,恐怕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草人突然大笑道:“哈哈!没事儿,我已经找到了,剩下的是,把你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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