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被下人带到柴房,下人便离开了。
关上门。
林泽瘫坐在地上,总算是松了口气。
真是有惊无险的一天。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结果系统来了,救命恩人也来了。
虽然是成了人家的奴隶,还做了一些伤人自尊的事。
但只要能活着就行。
在身不由己的世界没资格奢望太多。
洁白弯月挂枝头。
到处是雪,脚印清晰可见。
这个城市叫雪城。
是北州国北境的一片区域。
他之前打听到的只有这么多,今后才有时间详细了解。
一周的折磨总算落幕。
他对这个可怕的世界有了清晰的认知。
对于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这世界像监狱,常年征战,没有和平。
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个系统。
只要把闫雪的好感度刷到80,他就能活着,否则还是会死。
系统是来帮他的,也是来索命的。
但他早已没有选择。
他忽然有些怀念上辈子的无忧无虑,后悔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
如果自己摊牌的快一点。
用钞能力也许能让她们和睦相处。
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
他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上。
神色眷恋的回忆过往,伴随雪花缓缓飘落,他拿出系统送赠的笛子开始吹。
他不是什么高雅的人。
有了技能,那就用呗。
寂静的夜空,月色黯淡。
偶尔飘来一场雪。
奇特的景象果然不是在做梦。
他已经穿越了。
接受着现实,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只是运气-max让他很担忧啊。
控制富江体质的方法只是心中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念三遍就能控制六天。
一周会失控一天。
但比之前的情况已经好很多。
再说了,只要他那一天安分守己不勾搭别人,他就会一直处于安全期内。
富江体质不会影响到他。
身上的伤已经被闫灵找人处理好了,还给了他吃的。
按照闫灵的话来说。
“这是身为咱的奴隶应得的。”
思绪万千,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夜的安眠曲随风飘流。
笛声悠远而宁静。
……
闫灵回到房间。
第一件事就是洗脚。
她没想过林泽真的会答应。
其实答应也是没错的,毕竟不答应就会死。
只是第一次被舔足,不适应的反而是她,那个奴隶倒是很有技巧的样子。
但她想要找的挡箭牌也已经找到了。
或许没人会相信。
她就是藏在雪城将军府的卧底。
还是闫雪捡回来的妹妹。
但她是从小就被送过来当卧底的,没想到闫雪竟然能成为将军。
这件事也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将军府每周会彻查一次卧底。
这是因为情报暴露的太频繁,只要闫灵不暴露,那就无所谓。
只是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她内心也有些不忍,但各为其主。
她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的命可比那些人值钱的多。
这次收奴隶,也是她心里的内疚到了顶点,想要通过什么途径发泄弥补。
林泽算是阴差阳错被捡漏。
而她在将军府必须装出天真的模样,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她演技很好,这对她来说轻车熟路。
同时,她也是在为自己培养心腹和挡箭牌,如果她暴露了。
总需要有人肯为她拼命。
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必要时甘愿牺牲自己,洗清她的嫌疑。
“灵儿,在吗?”
熟悉的敲门声,是闫雪。
闫灵伪装成原来的样子,开了门,“姐姐怎么来了?看灵儿在家里乖不乖吗?”
“灵儿当然乖。”
闫雪宠溺的摸着闫灵的小脑袋瓜,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样子的灵儿在战争中是活不下去的,但只要她能够保护好,又何妨。
灵儿就是她的命。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就不分彼此。
“姐姐,她们又找你麻烦了吗?”
闫灵似乎猜到了什么。
撅着嘴不开心的埋怨到,“明明就是她们办事不力,还总是说姐姐。”
“每次拼命的上战场不都是姐姐。”
“行了灵儿,情报从我这里泄露的嫌疑最大,她们针对我也是应该的。”
“等抓到卧底就没事了。”
闫雪安抚的说到。
“哼,也就是姐姐心软,要是我就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闫灵义愤填膺的说到。
“好了,知道灵儿是为了我好,不过有件事姐姐想问一下。”
闫雪忽然问到。
“你说。”
闫灵没有丝毫紧张。
仍然笑着,不怕自己露出破绽。
但背后的手已经开始握紧。
“我听说……”
“你挑了一个卧底当奴隶。”
“这太危险了,万一你被伤到怎么办?”
闫雪认为自己的妹妹弱不禁风。
殊不知,是闫灵伪装的太好了。
闫灵心中松了口气。
看来不是因为这次的溃败事件。
她还没有暴露。
“他说自己不是奴隶,我愿意相信他,而且我不想再看府里滥杀无辜了。”
她低着头,有些失落的撇着嘴。
“灵儿,我知道你见不得杀人,他们也许真的是无辜的。”
“不过府里总要给出个交代。”
“而且卧底,很有可能就在府里。”
闫雪走到窗边看着雪,“不过姐姐可以答应你,不再滥杀无辜。”
想到太子出的计谋。
有一计瓮中捉鳖。
可以让卧底自己跳出来。
她反正是问心无愧的,便答应配合太子执行计划。
若是府里有就除掉,没有最好。
这件事为了不让妹妹担心,她选择不告诉闫灵。
也许从开始到结束。
闫灵都一无所知才是最好的。
她答应不再杀人,但还是要杀,但等到揪出卧底,那就不算食言。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闫灵在闫雪怀里撒着娇。
“你那个奴隶可以留着,但发现不对劲就直接找人除掉。”
“记住了,你才是府里最大的宝藏。”
“嗯。”
等闫雪离开后。
闫灵平静的看着院子里的雪。
“姐姐,抱歉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闫雪对她的好她心知肚明,可她是花城的人,她必须对得起自己的使命。
和花城城主对她的信任。
她看着被闫雪喝过的茶,再次说了句抱歉。
……
正打算回房间的闫雪,忽然捂着头难受的跪在地上,她的头疼病又犯了。
每隔一阵子都会犯病。
她也摸不清其中规律。
连城内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每次打仗回来似乎都会犯病,她都已经习惯了,今夜应该又会疼一晚上。
忽然,不知从哪传来的笛声。
听了一会儿,她的头疼病竟有些好转。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听到笛声不远,就在将军府。
为何以前从未听过。
等她闻声找过去,笛声却已经消失了。
柴房?
柴房不会住人的。
看来是跟丢了。
不过有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
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