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佣兵的皮鞭落在奴隶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奴隶直接栽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处咕噜咕噜冒出显然是活不成了。
佣兵对于奴隶的倒下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这些奴隶即使拉到坦布尔也卖不了几个钱,带着他们就是充当免费的劳力,这次的收获颇丰只要平安抵达坦布尔贱民即使死完了也无所谓。
“你,过来。”
皮鞭随意对准一名奴隶,被点到的奴隶麻木的走向木质囚车接替倒下奴隶的位置推动着它,最初被点到的奴隶还不情愿,但现在已经没人会去表达自己的不满或恐惧。
佣兵满意地看着囚车继续前进,像这样的囚车足足有七个,他们大都是愿意缴纳赎金的贵族或者富商除了眼前这辆。佣兵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囚车里的身影,仅管她很脏身上的衣物更是破烂不堪,但去年像她这样的银发奴隶卖出五十二枚金币的天文数字,不然他们也不会和波塔尔的贵族拼命更不会逃亡坦布尔。
处理完这些货物他们就去格拉尔,听说那里的女人丰乳肥臀能歌善舞,怎么想都比笼子里的女孩强一万倍,真不知道这些权贵们是怎么想的。
“敌袭!”前方传来同伴声嘶力竭的吼声,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佣兵正这么想着身边嘎吱嘎吱的响声吸引到他的注意,木质囚车居然被掀翻在地!
不能让她跑了!佣兵高举手中剑向女孩劈去,如果能把她吓回笼子里老老实实待着就再好不过。
怎么可能?佣兵差异地看向手腕只见一只纤细的小臂让他的剑没能落下,真没想到她居然敢反抗?正在佣兵准备加大力气挣脱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栽倒在地上,手中的长剑更是不知所踪……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手上!佣兵已经来不及回忆他是怎么被女孩放倒,他想要求饶但是迅速落下的长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废物。”佣兵的死并没让女孩的情绪出现波澜,亲手杀死同类也没对她造成任何心理不适,支离破碎的记忆没法给她的遭遇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支佣兵至少有三十人,具备完整战斗力的起码有七人,以她现在的状态很难正面突围,从前方杂乱的声响来看应该是遭遇到其他团体的袭击。
理清目前的状况后她做出决定,猫着腰钻入树林里,四周到处都是苦工逃命时留下的痕迹。剑尖抵在地面拖着它一路前行,这样做对手中的武器很不友好,但她从醒来起就只吃过两碗糊状物以及一些水,每一份体力对她而言都格外宝贵。
撑着剑就可以通过调整重心放松双腿,在混乱的当下这一点格外重要。女孩在一棵树前停下脚步,不知为她总觉得这棵树身后藏着人,现在和这场战斗无关的人都在逃那么这个藏着树后的人格外可疑。
靠近后女孩狠狠一脚踢在树干上随后从右侧突入斜掠的剑锋直取对方脖颈,女孩最终横过剑身排在对方胸口,右脚向前一勾将对方放倒在地,剑锋横在他喉咙处对方很识趣的没有反抗。
她并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不过他和她自己一样都是被关在木质囚车里,他们有合作的天然基础也仅限于如此,能否合作还得看对方的表现。
一路来到溪流边她脱掉那双勉强还能称之为鞋的东西拎着它们的同时揽着裙摆过河,另一只手自然是握着长剑,这是她首次放弃限制男子,如果男子跟上来那么就有合作的可能。
直到女孩趟过溪男子才脱掉鞋袜绑起裤腿趟水,对于男子的表现女孩较为满意,她虽然不理解对方服饰的好坏但至少对方的衣着是她醒来后所见过中最体面的。
留他性命也是想让他充当向导,毕竟至今没能听到她所能理解的语言,虽不清楚对方的文化水平不过基本的读写能力应该是有的,不然这里的文化水平也太过悲哀。
一路前行直到彻底听不见身后的厮杀声,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女孩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束缚物,索性从裙摆上割出布条将男子的手脚束缚住,随后手脚并用爬上树休息,至于树下的人能不能活到天明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大概是昨晚的剧烈运动让她身体吃不消,等女孩醒来时天完全放亮,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天上那个刺目的光源叫做奥。
“滋啦滋啦”
肉香味让男子从睡梦中醒来,眼前的银发少女正转动着简易烤架上的兔子,这让许久没沾过油水的他唾液迅速分泌。
看来这个能吃。女孩的注意力都在男子身上,他的反应自然逃不过女孩的眼睛。尽管记忆告诉她手里的肉能吃,但她不确定手里的肉是否和记忆中一致。
女孩将一半的烤肉分给男子,等他吃完才依样画葫芦解决掉手里的烤肉,肉很腥但还可以接受。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事,学习语言。在一番手舞足蹈以及用石头刻画后女孩大致掌握一些基础词汇以及发音,表音文字学习起来并不难,至少比当初学习符文之语轻松多了。
符文之语是什么?女孩对她刚才的评价有些疑惑,不过眼下这些东西并不重要。
“你的姓名。”
“乔·波塔尔·索盖,叫我乔就行。您呢?”
“你知道裂北境在哪吗?”女孩并没有回答乔的问题。
“裂北境?”乔模仿着女孩的发言复述一遍,这个拗口的地名他闻所未闻,至少在女孩的语境下这是一个地名。
“不知道,不回答,我没有名字,没有。”
“那叫您凛·裂北境如何?这样方便一些。”乔鼓起勇气问道,见凛点点头表示同意才放松下来。
凛在地上画出一个直角三角形两条直角边分别放上三颗石子、四颗石子,指着斜边道:“回答。”
乔看着凛给出的题目逐渐涨红脸,这和之前的加减完全不同,沉思许久后摇摇头。
“长度三,长度四,回答长度。”凛以为乔没看懂她的意思,于是将问题明确一些,她也不知道直角该如何用这里的语言表达。
“我不知道。”
如此特殊的三角形都不会解答,乔的图形几何很差,自身认知和现实的冲突让她不禁感到迷茫。连乔这种体面的人都不会解,那这里的知识水平相当堪忧,至少普及程度很差。
“这是哪?”
“波塔尔王国和坦布尔王国的交界处,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昨夜的奔波已经让他失去方位感,仅管眼前的凛对于此地一概不知,但仍不敢去欺骗凛,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位娇小的女孩空手将身强体壮的佣兵放倒并夺刃击杀。
不然在发现凛向他靠近时他也不会害怕的躲在树后,当时他误以为这是他兄长派出的杀手,头发的颜色是可以染的虽然并不持久,不过眼前这位似乎是货真价实的银月精灵。
Ps:银月精灵是人类,精灵只是包装出来的概念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精灵族,这一点从凛认为乔他们是同类也能表现出来。